我不知道我身边怎么尽是这种人和我鬼混。大概都是别无选择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28岁,瘦小,五官清秀,热爱时尚和美容。喜欢男人。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个矮子!
我们住一个宿舍。他比我晚来两个月。我喜欢在客厅一边写作业一边吃饭。他倒一杯水坐在我对面,和我聊天。
他问我,你怎么不去找个大款。
我说,我就是大款啊。来,[
阅读全文]
走的时候,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耐心一点,会好的。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然后松开,闭上眼睛把头扭过去。
医生跟我说,他的病比较复杂,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去度假前,我们还见了一面,那时他生龙活虎。
那天很热,我手里拿了一瓶可乐,喝了一半。他抢过去喝了一口,又还给我,我说我不[
阅读全文]
我妈开过一间小时装店,卖女人穿的衣服鞋子首饰什么的。早上八,九点开张,晚上10点还热闹着,中午没有午休,除了过年那几天,平时没有节假日,一个人忙不过来,得请人。有一阵生意不太好,来看的多,买东西的人少,请人很难,店里的帮手好像走马灯,频繁变换。有的干了才半天就走了。
找个靠得住的帮手太难了。这成了我妈的口头禅。
很多帮手我都不记得了[
阅读全文]

想开个头写点什么真的太难了。
窗外风云变幻,一会儿打雷了,云层聚集,厚厚的,天似乎马上要塌下来。一会儿大风呼呼,把云吹得满世界跑,云跑了,太阳就出来了,可是刚露一个脸,逃逸的云朵卷来更多的云,像千军万马一般又把太阳杀回去了。这时候,雷也来了,电也来了,淘气的云害怕了,吓得哭起来,变成大滴大滴的雨水掉到地上,洒在树上,打在房顶上。
[
阅读全文]
小时候觉得老家很大。房子大就不说了,院子大也不说,就说厕所吧,厕所有多大呢,大到能养一窝猪。不是我吹牛,实实在在老家的厕所里养了一窝猪。具体多少只我也说不清,没敢仔细看,我每次去上厕所它们都哼赤哼赤拱过来,大双眼皮,白睫毛,鼻子老长好吓人。
上厕所时我都要奶奶跟着,保护我,一是防止我从厕所板子上掉粪坑里,二来是不要让大母猪把我给吃了[
阅读全文]

老家的房子,很奇怪的。你不知道哪里是前面哪里是后面,前门可以是后门,后门也可以是前门。是什么样子呢,我一会儿画给你看。
中间的房子叫堂屋。堂屋两端的门给人和家里的禽兽,哦,没有兽,是给家禽自由出入的。
奶奶对我说,去,给奶奶拿柴火。
在哪里?
堂屋前门窗户上。
我到了堂屋就楞了,不知道哪个是前门哪个是后门。
啰嗦这么多,我只[
阅读全文]
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我希望这一次我的记忆是真实的。
我爸,他是一个很闷的人。不爱说话,开口说的也尽是不中听的话。这点和我妈完全形成鲜明对比。我妈活泼开朗,要饭的到门口也能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聊半天,然后给人家一些米面旧衣袜。
而我爸总是大方的递过去五块钱,对方连连道谢,他已经把门关上了。
有一次我想买宣纸,我爸给我找出来一堆[
阅读全文]
是的。就是想哭穷。
2011年快到暑假的时候穷到账上只有几十欧元。那个学期重修了两门考试,第二次不过就要被勒令退学,被退学了签证就要失效,没有签证就得卷铺盖回家。我只能背水一战,没时间打工,悬梁刺骨也要把考试通过了。
没钱怎么办?房租250欧,还要吃饭。还要付手机费,还要买,最少也还要买一包卫生巾。女人真是麻烦,费钱!
就算立刻去打工也已[
阅读全文]
我上辈子一定是一个太守。哪个太守?想要霸占美女的那个。
这辈子得到的惩罚是头疼健忘蠢!
洗澡的时候想起来今天买了新的洗发水,洗面奶还有面膜。想起来开新瓶就喜悦。伸手去拿,才想起来是想买的,到了收银台发现没带钱人家就把东西都收走了。没给我。
这会儿头疼,立刻想起来我新买的菊花茶,是绿色环保产品呢。去冲一杯吧。都站起来了,鞋子都穿好了[
阅读全文]

10年前的某一天我在火车站等车时看到一个去阿姆斯特丹的旅游广告,想去。迫于囊中羞涩,俗称没钱,未能成行。当然还可以有另外一种文艺点的说法:与这座城市失之交臂只因缘分未到。
毕竟,人与城市之间是要讲究缘分的,恰如人和人之间。这些年我大学毕业,忙着赚钱吃饭睡觉,这些看似平凡的生活推着我向前走,我知道总有一个地方,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人在等着[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