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丫应该已经站到我背后了,没准儿一回头就能来个脸儿对脸儿。我调动脸上所有肌肉,做了个能把我自己都给看恶心了的鬼脸儿,猛地一转身,铆足劲儿嚎了一嗓子:你大爷的!这一声,震得我自己耳朵都嗡嗡响。丫不是想装神弄鬼地吓唬人吗?看看咱们谁把谁给吓着。我已经开始脑补对方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场景了,可等我定睛一瞅,居然什么都没看着,眼巴前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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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别介,咱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承认刚才的玩笑是有点儿过火,可您也犯不上送我副联一块儿的钢手镯吧?您这肚量也忒小了点儿,这可不像打台湾出来的人干的事儿。照理说,你们是温良恭俭让最正宗的传人了,咱这中华传统美德怎么着也不能到您这儿就断了香火吧?你看人家老蒋家,被人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宅子赶到台湾这么个弹丸之地,还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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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树枝儿杵到地上,在土里按灭了火,顺手又蹭了两下,被火烧过的那头儿变得坚硬锋利了一些。安吉拉把皮夹子塞进裤兜里,从腰带上拔出一根甩棍。我说:用甩棍往眼睛上招呼,或者捅嗓子眼儿也成。她盯着越来越近的郊狼群,说道:不用你教我。我说:对了,还有件事儿得跟你说清楚。她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啰嗦?!我说:不是啰嗦,是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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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衣服烧完了之后该怎么办。不过,我知道就凭刚才我那一顿乱突突,附近豪宅里的人就算睡得再死也能被吵醒了,这些有钱人都比较惜命,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报警。别看条子平常抓个小偷抢劫犯不积极,遇到涉枪案的时候动作还是比较麻利的。当然,到时候出动的不是那些躲电线杆子垃圾箱后面偷拍超速的货,而是特警。从城里赶到这儿应该不会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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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也不过是郊狼……说着话,我回头瞜了一眼,就那么一眼,我直接就木在那儿了。在远处农地和天际交界的那条地平线儿上,密密麻麻地散布着无数双绿色的眼睛,是郊狼没错儿,但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几头,而是无数头。在那一瞬间,我以为是自己头晕眼花把天上的星星给挪到了地面儿上。我连眨眼儿带晃脑袋地折腾了半晌,再定睛一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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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放慢了脚步,仔细回味了一下安吉拉的叫声,听起来像是发自肺腑,不是装出来的。但是谁知道呢?女人是最会演戏的,特别是女警察,我小时候就吃过她们的亏。
上高一那年,我在胡同里跟另外俩小孩儿打架,一板儿砖把其中一个拍了个满脸花儿,丫居然跑回家把他爹给叫来了,我当时就是一半大小子,哪儿是成年人的对手,直接被人家给扭送派出所了。所里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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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家的位置在卡村儿的西南角儿上,再往西开车走不到5分钟就出了卡尔加里的行政区划,附近全都是大片的农地和树林儿。这儿既没有免费的咖啡和面包圈儿,也没有那么多超速违章的外快可以抓,条子平常压根儿就不会往这种地方溜达。大晚上的,突然冒出辆警车来,非奸即盗,准没好事儿,保不齐是接到了谁的报警电话。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莫雄,丫趁我和莫菲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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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一脑门子官司的德性,我硬生生地把后半截儿话又给咽回到了肚子里。我讲的故事全都是我自己瞎掰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莫菲往路上带,一点儿一点儿地从她嘴里套出我想要的线索来。甭管她和在我的房子里招魂的事儿有没有关系,也甭管她说的每一句话是真是假,对我来说都有推理价值。可眼下不知道她爹是吃错了什么药,半路上闯了进来,我费半天劲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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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有点儿难为我了,她要是问我中国神话里的某位人物,我能给她上一宿的课都不带停的,可这画儿里的娘们儿明摆着是个西方人物形象,这不属于我的业务范围啊,但我又不能露怯说不知道,这多掉价儿。好在哥们儿见多识广,处理类似的情况有丰富的江湖经验,直接对莫菲说道:我当然知道她叫啥名儿了,我大学的时候有门儿选修课是西方古典神话儿,光是神仙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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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笑得心里一阵发毛,有这么好笑吗?我可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宗旨,在诚心诚意地苦口婆心啊!你当我在这儿说单口相声呢?我一巴掌拍到沙发扶手上,说道:别笑了!再笑,你后槽牙都快露出来啦!莫菲被我吓了一跳,暂停了一下儿,又捂着嘴闷声偷着乐起来。我说:咱能不能严肃点儿?我正跟你探讨人生呢!你可倒好,当笑话儿听了?她勉强忍住笑,说道: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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