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工作的關係,博奧每個月都要去東京一兩次,忙的時候,通常是下午才能動身,老公不喜歡坐新幹綫,就開著他的大車往返在高速公路上。新婚的時候,他就是下半夜也要趕回來,我呢,當然也盼著他回來,可是跟著他往返東京幾次之後,我就一再地勸他不要往回趕了,太晚了就在琦玉縣的母親那兒住一晚上。因爲夜裏開高速實在是又累又困吶,我心疼他,他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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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博奧帶著納納巡山回來,都給我兩三個紅透了的李子。對與李子這種小水果,可能因爲在小的時候吃到的那種酸澀的味覺印象太深的緣故吧,我並不是很喜歡。後來,博奧的一個朋友家裏賣掉了大大的院子,就指著院子裏的樹,讓博奧選幾棵,特別推薦了一棵粗壯的李子樹,朋友説這是他看著這棵樹長大的,是一棵「中國李」,李子核小皮薄肉厚香甜。博奧其實是不懂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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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的東北,女人生完孩子的頭等大事就是坐月子,地方不同在細節上有些許的小異,但大致上的方針是一致的,就是不能著涼不能被風吹不能沾冷水不能吃涼東西不能洗澡等等等等。老人們都說月子裡坐下的病一輩子都緩不過來。我見過坐月子的女人大都頭上纏著一塊頭巾,蓋著被子歪在床上,這樣的日子要過上一個月。冬天裡生了小孩還好說,暖洋洋的還算過得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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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薔的女友曉瑩來度假的時候,正是我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但我還是擠出一天的晚上,在小孩子們都睡去之後,請愛薔和曉瑩去一家小酒館喝酒。曉瑩很年輕很海量,我常常愛把年輕和海量並列,這也是源於我本身的體驗,想我在年輕的日子裡,也是很海量的。像所有東北人喝酒的方式一樣,喝啤酒不用杯子,是一瓶一瓶地喝,喝白酒才是一杯一杯地喝。常常是喝得像個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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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電話裏笑著講她家丈夫:那天他自己做便當,用海苔剪了一顆心,放在白飯上呀,還對同事講是太太做的。女友笑得花枝亂顫。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地起來不情不愿地給博奧做便當,漫不經心地把白飯盛滿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順手也用海苔剪了一顆心放在上面。奇跡就是這樣滋生了。自從博奧的媽媽身體不好,需要定期介護以來,因爲博奧工作的關係我們無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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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春天,在白河,日本東北部最南端的一座城市,有一座叫小峯城的城堡,白牆灰瓦地坐落在白河站的傍邊。這座城堡最初的城主叫結城親朝,然後幾易其主,蒲生氏,丹羽氏,松平氏,阿部氏等等,尤其是松平氏,一直是日本電視劇的長青素材。說起建築形式的話,出現了一個我這外行看不懂的詞「三重櫓」,問了建築設計師的博奧,才知道是複合式是層塔型三重三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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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過日語的人都聽到過這樣的笑話,說是一中國官員攜夫人赴日訪問,在互相介紹的時候,說:這是我的愛人。那個翻譯也就那麼原本地翻譯,使用了「愛人」一詞。當即,滿堂的日本人都瞠目結舌。要說這「愛人」,在現代日本語裏被定義爲主要是指與異性之間,有長久的性愛關係的非婚姻關係的人。日語裏還有一個詞「不倫相手」也指的是此類關係,這一點臺灣似乎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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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算是一個勤快的主婦,該做的事情常常稀里糊塗地忘了做,但有一件事,每天晚上睡覺前是一定要做的,那就是把家裏每個人第二天要帶在身上的手絹預備好,叠得四四方方的放在小筐裏,他們會在出門的時候拿走自己的那一塊。不知道日本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使用手絹的,粗略一算,不會早於我們漢樂府裏面的「阿女默無聲,手巾掩口啼」,哭的時候如果事先沒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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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白田太太家喝茶的時候,驚詫於她家裡的簡潔和素樸,諾大的開放式廚房連着客廳,除了大大小小的植物,幾乎沒有過多的其它裝飾,基調也只是黑白,間或着各種不同的綠色,就連講究器皿的她,也不過是有一個黑色的櫥櫃,裡面整整齊齊地擺着一些並不華麗的器皿,乾乾淨淨的,沒有很雜的感覺。白田太太的媽媽是茶道先生,他們家的和風榻榻米間,當年是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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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門的時候,會發出木頭之間的交媾聲音,一下子就會讓自己的感覺回到一個恍惚的從前,裏面是灰暗暗的,原木的大柱子被油烟熏得變了顔色,各種擺設仿佛在全盛時那的位置上沒有再被移動過似的,就連貼在墻上的菜單也舊舊的,瞬間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隔著吧檯能望見裏面的厨房,是整整齊齊地舊舊地卻很乾淨。小聲地對博奧說:看起來這個小店已經很久了吧。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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