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人显然早已看惯这里的空旷和荒芜,他的脚步不做任何停留,淡漠的走过莫予身旁,向沙坡下的神庙蹒跚而去。走到近处,莫予才发现,神庙所在的小山,比先前他们站在沙坡上面看到的要更加高大宏伟。站在山脚下,仰望山顶的神庙,让人心中顿生众生渺小之感。老僧人将两人引到石阶之上的一处狭长门洞之前,开口说了几句梵文,随后弯腰行了一礼,迈着缓慢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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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予和少女两人终于站到沙山之脊,居高远眺,失望之情不由行之于表。沙山的另一侧,是更加茫无边际的沙漠。少女双腿一软,瘫坐于地上,懊恼地伸手扯去裹住头脸的蓝色布巾,露出一头乌黑长发。原先被头巾包裹住的脸庞,还算洁白娇嫩,只是一直裸露在外的眼睛部位,却显黝黑粗糙,如在上面蒙了一条薄薄的黑纱。
莫予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由笑出声来。
少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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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晴空万里无云。两个蓝衫少年,牵着四匹身负背囊行李的黑色骆驼,横跨沙漠边缘一条干枯的河床,艰难前行。黑骆驼的背上,只有一个驼峰。搭挂在驼峰两侧的皮制行囊袋子,显得空瘪。这两人四驼,已经在沙漠之中行走了月余,干粮和饮水已近枯竭,而极目所望,依旧是一望无垠的黄沙。少年的头脸,都紧紧裹在深蓝色的头巾之中。裸露出来的少许肌肤,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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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痛攻心之下,阿念只觉得天旋地转:“先生死了吗?难道他不该是不死不灭之身吗?倘他升天,我无力追随。但他入地,我定会翻遍了地狱也要找到他。”突然,扶住阿念身体的莫予猛然颤动了一下,他伸手指向前方,轻声说道:“师姐,你看!”阿念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抬眼向远处黑暗的海面望去,那里正是方才伏若赢坠海的地方。一道青光带着白影冲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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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予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这些鲛人虽然失去了人性,如同鸟兽般赤身裸体,随地排泄,但毕竟是吸收日月精华与天地共生存的上古生命。他强忍住心中的愤怒,低声问了一句:“白衣男子现在哪里?”此刻莫予绝然不肯再尊称伏若赢为伏先生,但也不想直呼其姓名,毕竟伏若赢素负盛名,又是九是长老敬佩了多年的人物。干瘦老者答道:“他无处不在,我们的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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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空地少说也有数百丈方圆,白色的礁石地面渗透出一层淡淡的粉红,那是经年染血浸红的。然而让阿念和莫予两人震撼的,却是触目惊心的疯狂杀戮。一条条巨大的海鱼被开膛破肚,血和内脏流了一地。哪怕整座月光城如京都一样繁华热闹,人口密集。这种屠杀的规模也远远超过了对食物的需求。更何况这里人口稀少,想必整座百石屿村的人都已经集中到了这个叫做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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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阿念的身体依旧悬在半空还在向下急速坠落之中。莫予脚尖一点,身体向上击弹而出,在空中将阿念拦腰抱住。他们落回石阶之上后,阿念的一口气息还未喘上来,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又一股混合着血腥的酸水喷涌而出,伴随着剧烈咳嗽,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这时阿念才察觉到莫予的手,按在她的腰腹间,一股暖流,从他的手掌缓缓传入她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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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两人在海上已经游行了一日一夜。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呼出去的湿气,在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转眼又是夕阳垂挂天际,天空却渐渐飘起了片片雪花。阿念和莫予二人身上穿的,依旧是来自南国的薄衫。九颜神兽遨游卷起的水花,时不时劈头盖脸洒在他们的身上,顿时凝结成了薄薄的冰壳。加上越靠近月光城,九颜神兽归心似箭,游行速度越来越快。凛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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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腹之中的洞穴原本空旷幽深,但两人已经走了不下一炷香时间,腥臭之气早达到了无法容忍地步,却依旧不见神兽的踪影。此刻地面突然晃动,他俩同时意识到,不是没有看到神兽。而是,他们一直就踩在神兽湿滑的背上。
方才惊骇之余,在黑暗之中,莫予突然抓住了阿念的手,说道:“师姐,我们赶紧出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阿念手掌一翻,反扣住莫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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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莫予哪怕是再愚钝也猜出阿念是故意引他跌入井中,进入到这个深埋地下的牢笼。她此番举动,定是心中有所图谋。莫予脑中转了无数转:“九焰山有史以来受到最为严厉惩罚之人,就是眼前这位阿念师姐。至于她当初是犯了何等大错,才被老掌门人幽禁山腹之中二十年。如今知情之人缄口不言,不知情的反倒众说纷纭,没有个统一定数。但不管如何,好歹众人知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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