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羽灵是约克第一届翻译硕士,但在公司里做的最多的是文件存档。一叠叠的文件经过电子处理,大部分被销毁,有的则因客户要求被放进文件箱存进地下储藏室。这个没有人愿意去的地下储藏室,比楼上的办公室都要大。七零年代工业式白光灯照明一排排的不锈钢书柜。关了灯就伸手不见五指,移动一个箱子满脸都是灰尘。进入储藏室还需要员工卡和特有密码,一扇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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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公出其不意的离开让羽灵上班第一天格外懵懂。在公车上迫不及待地拨通海米的电话,想让她给自己理顺心绪。海米理智得出奇,不下任何论断,而是说,“别担心,契爷是神人,总能自己照顾自己。上班不要分心,中午我过来陪你。”
三言两语,就将羽灵的心摆的四平八稳。
羽灵早上由公司的设施管理经理保罗领着四处熟悉了一下。整栋楼有五层,楼上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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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穴”之所以名为“正中”,就是因为它在大多伦多市的中央地段。像一个未出世的婴儿一样卷曲在孕养它的母体中。它的脊梁为401高速,顿河象脐带一样顺水而下。汪医生买的房子在正中穴往北,在临近湾景大道的柳树谷。
据传舅公当日差汪大医生亲手在后院的柳树底下继续挖,挖到两米多的时候碰到一个貌似金属饼干盒。舅公拿个黑墨斗将它套住,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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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用邮政编码来划分,”正中穴”包括全加拿大十大高档住宅区的第四名和第七名。这个地方,地势往北呈出一个高坡,一直到御景湾。西南面为霍格谷,顿河由此而下。1960年,五个意大利裔的建筑工人在西南角的顿河之下挖掘地下水管时的大火中丧命。
海米口中的”凶宅”就位于”正中穴”的西面,顿河边界之外。
正中穴的心脏位置,一栋八字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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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灵知道,嗜睡症又来了。这是羽灵自母亲去世后,总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一开始家人都以为是羽灵过度悲伤,直到一天羽灵走在马路上,在一栋房屋前忽然倒地昏睡过去。这是一栋同学们传说中的凶宅。据说这家人的老婆吊死在客厅,女儿死在睡房。主治医师说这是因为羽灵走过这栋房子时过度紧张,导致嗜睡症发作。医生听了家人的描述,说必须使用兴奋剂,抗抑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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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出乎意料地顺利。公司好像十分着急招人,给了羽灵想象中更优厚的工资和福利,并要求明天就上班。羽灵喜出望外,站起身握了手,大步向外走。也忘了自己的鞋跟一高一低,几步就掉了鞋子。很狼狈地吐了吐舌头,身后的人事部主管和老板很专业地向她微笑,然后转过身。想必是在偷笑了。
羽灵也不管用手机打跨洋电话又多贵,在公司大厅里就兴奋地拨打电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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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水大师称多伦多为“三山,三水;五龙,七穴”。地势南底北高,充其量就叫作山。三条可以发呆的河,五龙为高速公路,七穴为各大商业中心,聚财聚宝。而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多市的正中穴,也是多伦多的富庶之地。
苗羽灵夹着自己的简历,水红衬衫挽起袖子穿在烟灰色的西装套裙里面,羽灵一声轻叹。说来面试不该穿红色粉色,但坳不过神神叨叨的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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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芬走后,萧秀心里似乎搁着东西,总是有些呼吸困难。萧秀想要相信芬芬说的是胡言乱语,自己疯掉以后编出来的。可当萧秀想到晓燕的那句麦克白夫人,就心里七上八下。想要找晓燕问问,却也是不敢。忽然想到要去那个“金梦书阁”去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都烧毁了。怪老头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嘉美是不是也知道那个秘密。萧秀又想到李老师的光头脑子开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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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芬疯掉以后,嘉美这次回城总算是回了家。和萧秀,光明,晓燕,绘声绘色地讲着芬芬的事情。光明这小鬼头也不知从哪里野回来了。这阵子总是头上一个伤口,眼睛上一个黑皮蛋。老不回家,据说还在秘密学什么八卦掌。嘉美说着芬芬在家里拿菜刀剁自己的手,大叫这只手不好,我宰掉伊,宰特伊。她的妈妈抢夺她手里的菜刀,还被芬芬拽着头发打。“芬芬这个人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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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火車站。人群無聲地忙碌著。父母來送兒女﹐朋友站在一旁。沒有哭聲﹐笑聲﹐沒有人大聲渲嚷。和拉練的火車站截然不同。如果拉練時的火車站象江濤﹐那今日便象深潭。平靜的表面隱藏了多少徹骨的冰涼和痛心的暗渦。想走的早走了﹐如今走的都有千萬般理由想要留下。紅旗看著親如姐妹的芬芬和蕭秀﹐看著清瘦的弟弟和多病的妹妹。千叮嚀萬叮嚀卻還是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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