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堂中万吉蹑手蹑脚地走到时雨堂的外墙边,探头朝里面张望。俵一八郎跟在他身后,开口说道:“万吉,你看到什么了?”万吉嘘了一声,转过身来低声说道:“俵兄,露台板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全身缠着绷带,好像是之前我跟您说过的江户来的多市。另一个人在给他换药。”“真的吗?你确定没看错?”“我见过他两次,绝不会看错的。”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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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夜路孙兵卫全神贯注在阿纲身上,不提防被捕绳缠住了脖子,脸上充血,青筋暴起。他已经顾不得去追阿纲,挣扎着想要弄开捕绳,但被捕绳向后拉着倒退了二三尺。孙兵卫拼尽全力,扭过身来,伸手拔出腰刀,刷的一下砍断捕绳,朝灌木丛中逃了开去。“可惜!”一个声音叫着,从草丛中跑了出来,拿起被切断的捕绳,缠了几圈揣在怀里,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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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缠斗阿纲离开房间后,大约过了小半日,十夜孙兵卫睁开眼,抬头望着屋顶,大脑还是浑浑噩噩,太阳穴阵阵作痛。夕阳照在拉门上已经褪色的狩野风格的画上,像是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淡红色的轻纱。孙兵卫坐起身子,用手敲打着太阳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昨晚冒着瓢泼大雨跑进这家客店,洗过澡,在娇媚的阿纲的陪伴下喝了两三杯酒,也就是两三杯,只喝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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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大约过了一刻时分,阿纲穿着粗布木棉和服,头发稍稍蓬松,一副寻常百姓家女子的模样,手里拿着写着“走井”两字的团扇,悠闲地朝大津方向走去。两个轿夫抬着一个空轿,从后面走近,叫道:“大姐,去哪里?坐轿走吧?”阿纲挥动团扇,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大姐,大姐,坐轿吗?”“去,别烦我!”“您坐上轿子就不烦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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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井茶屋
一个花枝招展的行列走在京都三条口通往大津的路上。
这一行人中有二十二、三个女子,身穿艺妓服饰,衣着华丽,撑着各色花伞,行列正中是一挺花轿,里面坐着一个美女。乍一看像是贵夫人出门,但看这些随行女子的举止,又有点不伦不类。行列中有人叽叽喳喳地边走边说笑,有人哼唱着三味线琴的小曲,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神态,引得路人侧目相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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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暗生川长鱼店的幺娜有些魂不守舍了。第二天一早,三挺轿子从川长鱼店的后门出来,不知去向。病人多市、唐草银五郎和法月弦之丞也都从店里消失了。最近数日,幺娜靠在衣柜上像是被黄鼠狼勾去了魂儿似的,眼神迷茫。“弦之丞,弦之丞!这个名字怎么像是刻在我心上了?只不过在家里一起见过一面而已,怎么就放不下了呢?……”曾经知晓了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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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长笛森启之助气喘吁吁地跑到二楼,把刚刚偷听到的唐草银五郎和多市的对话告诉了同伙。天堂一角和九鬼弥助看启之助悄悄跟在幺娜后面下楼,以为这家伙要去干下流勾当,对他的行为颇为不屑,此时听他说了这番话,顿时放下酒杯,说道:“竟有如此之人藏在店里?打着甲贺世阿弥的旗号想要偷渡阿波境内,必是江户派来的细作无疑!”“抓起来送到藩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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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长鱼店近江口音的蚊帐商的叫卖声、慵懒的三弦琴声渐渐停歇,立庆河畔各色店铺掩映在杨柳荫中,青楼胭脂色的灯笼下,酥胸半裸的女子手中挥动着羽毛扇一边纳凉,一边向路上行人抛去媚眼。河中船上飘出深沉悲凉的竹笛声。“由造是怎么啦?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还是不见踪影……”幺娜焦躁不安地自言自语道。这一带店铺中青楼居多,四处飘荡着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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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吉获救孙兵卫站在树下,大刀高举过头,正要朝万吉劈下,旁边忽然闪出阿纲,一把抓住孙兵卫的手,高声叫道:“有你这么显本事的吗?”“你不要命了?闪开!捣什么乱?”阿纲美丽的眼睛里露出责备的神色,说道:“你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显本事就拿失去自由的人试刀。”“咦?怎么你这样庇护他?”“即便是对恶人,也要有点慈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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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满浪人京都近郊九条村里住着一个养鸽子的闲人,姓俵,名一八郎,年龄三十四、五岁,正是壮年时期,原本跟万吉一样,是大坂府的捕快,七年前因为一桩冤案被免职,赋闲在家,有了一个驯养鸽子的喜好,常常把鸽子远远放出,再召回来。如今他驯养的鸽子已经可以飞到京都的比睿山、饰磨(译注:现在兵库县姬路市))的海边以及更远的丹波(译注:现在京都、大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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