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老粮升和婆媳两个使了个眼色,两人谁也没言语,于是老粮升就接着说,“那我就去风水家了啊。”说完披上棉袄踢拉上鞋走了,且不说小娟怎么扶着秀才躺下,单说老粮升,来到于风水家的时候,他老婆刚刚撤了炕桌,看来也是刚吃完饭。老粮升一说来意,于风水一拍大腿,“好!我就说侄儿是个好样的,这侄媳妇也不错,你等着。”拿了秀才和刘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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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叔驾着驴车,拉着老粮升,跟着来的小伙计到了汪镇。进了镇子,却不往集市上走,驴车向东一拐,又向北折过来,进了一个小巷子,小伙计就拉着伍叔停下来了,巷子里头出来个穿蓝布大襟褂子的婆子。褂子洗得很干净,人也收拾的很利索,一看老粮升虚弱的样子,就让小伙计牵了驴车往里头走,自己和伍叔站在了巷口。伍叔伸着脖子往里头瞅,除了一辆带棚的马车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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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秀才被抓的原因,和于家庄很多旧事一样,有好几个版本,我归纳了一下,有两种主要的说法还是比较可信的。说法一:那县长是新来的,当时县长走马灯似的换,庄里人谁也没在意。连这新县长姓什么都不清楚。有人说新县长是土匪出身,想着好好捞一把,就和电影《让子弹飞》里面的情节差不多,知道穷佃户手里没钱,所以就从大户开始入手。又因为怕汪镇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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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于瘸子对自己的日子还算满意,对于瘸子婆来说,那也是太不满意了。家里头早就什么都吃完了,瘪着肚子快一个月了,东家借点,西家赊点,就等着秋收以后好好的吃一阵子,庄稼地里苞谷秆子倒是粗壮的很,但一粒苞谷也没有,这再怎么会捯饬,也不能吃苞谷秆子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听着老婆天天号丧,于瘸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拖着瘸腿,拉着两个半大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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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老粮升打发伍叔几个人赶着大青骡子拉着砖先回了于家庄。他和小娟又雇了俩人直接把满仓抬到了十几里路外的四甲屯,那里有一家祖传几代的捏骨大夫,一直折腾到天快亮了,才回的家。据捏骨大夫说,骨头没事,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外公倒是看见满仓那右脚背肿得和馒头一样,下不了炕了。
老粮升张罗着,找于风水看了时辰,泥瓦匠们上梁,铺椽子,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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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满仓给儿子于秀才盖房打地基的那个晚上。尽管后来很多人回想起来的时候都说真是凑巧了,要不然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当时谁也没觉得有任何的先兆。当天下午,倒是出了点事儿,本来不大,就是满仓和伍叔驾着自家的马车去十几里地远的鞠家窑拉砖,回来的路上,也不知是拉得太多,还是路不好走,一个车轮陷进土坑里了,本来没什么大事,只要把砖头卸下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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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十几年的时间,于粮升就给福顺家添置了八九亩泊地,就在东河边上,旱天也不怕了,还有十几亩山地,都整治地和泊地一样养庄稼。不但如此,还在庄北头半山坡上买了块地,盖起了五间青砖大瓦房。那门楼修的比于家祠堂还高半尺呢。进门就是个高大雪白的影壁,上面斗大的一个倒写的福字,就和汪镇上县大老爷家的大门差不多。进了院子,东西两边都是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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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粮升
于粮升是于家庄唯一一个能算得上是地主的人。可是于粮升本来不姓于,至于他姓什么,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说起来还要从他爹福顺那里开始。按辈份排,福顺应该是“信”字辈的,应该也有个大号叫于信什么,可是没人能记住,大概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爹给了这个小名儿,就是希望他有福气,又顺利。有没有福气也很难说,家里有三间土坯房,就盖在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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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前面几节的标题应该叫于老风水才对,这里才开始于风水的故事。
于风水放弃学而优则仕,回到于家庄的时候,已经二十多了,仿佛一切都是循着他爹的老路。只是家里实在没什么人依靠了,不得不做工,庄稼活儿才不至于太差劲。至于后来他也看风水,有人说是看了老风水留下的古书,知根知底而的老人家就反驳:“屁古书,老风水也不是看古书才会的。”&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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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老爷并没有声张,只是赶紧让人撤了柳营街两头的衙役,然后请了师爷到后衙,麻烦他打听一下于忠义其人,家是哪里,家中如何等等。衙门里有于家庄的人,自然有认识于忠义的,于是不到晌午,师爷就给老爷回了话:“是这北边于家庄人,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前两年嫁人了。家中就这么一个独子,有两亩地。日子不怎么好,也还过得去。”丛老爷听了,当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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