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第一次来,兰珍和先勇很容易便找到了阿嬷的家。在这个叫“曼哈顿”的小岛上,你不需要任何的导航系统,只要知道目的地的交叉路口在第几大道和第几街,就能顺利到达。纽约客们连坐那标志性的黄色出租车,也是这么吩咐司机的:“把我送到第X大道和XX街。”阿嬷家是一幢红砖的战前合作社公寓,总有八十年历史了。纽约标志性的黄色出租车公园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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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反常得厉害,前几天还冷得要死,许多人都穿上小棉袄,戴上围脖,提前过冬了。这两天悠忽又热了起来,晓芙爸说这是秋天的回光返照。但是不管它是冷是热,晓芙的着装风格永远不变,穿裤装的时候,再冷的天也就一条单裤。晓芙妈就上来捏一把,说:“你好歹在里面加一条秋裤吧,裤腿这么大,谁看得到你里头还有一条裤子?”晓芙说:“从东欧到西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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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六年夏天,我们一家移居南京,住在某大院两室一厅的营职楼的一楼,封闭的阳台有很大的一排玻璃窗,天气好的时候,阳光总透过窗户暖暖地照进来。窗下有块小菜地,可我那三代贫农之后的爹却啥也没种。大概是阳光太好,大院里住一楼的人家大多用这扇门出入,而不是黑洞洞脏兮兮的楼道的正门。
右边住了一户人家,长居家的是个说一口上海话的老太太林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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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父女俩都爱写,除了小升初为了应付命题作文,他逼迫我背诵作文书以外,他从没教过我怎么写东西,我俩也很少看对方写的东西。
他喜欢写散文、诗歌,发表过不少,还印过自己的诗集(亲朋好友间自己消化)。我只喜欢写小说,或者说写故事。近些年,大概退休无事,他发表了的东西,会给我照个相传过来,比如本文。我就可劲儿捧,算是我的隔空孝顺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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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榴弹要结婚了,婚礼安排在元月份,和炮兵学院的一个连级军官。连级军官的老家虽在一座小城,但家境比较殷实,父母也很有投资眼光,儿子一考上省城的军事学院,他们就给儿子在省城郊区一次性付款买了一套房。等儿子四年大学毕业,房价已经涨到原先的两倍还带拐弯。手榴弹和晓芙是从部队大院幼儿园开始就同班同学,一直同到高一。高二分班的时候,数理化一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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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学院的操场上,所有的学生都在痛苦地站军姿。豆芽菜不停地在女孩子当中穿梭,叫这个手贴紧裤缝,让那个把下巴颏太高。终于,不远处的鸿渐吹响了口哨,铿锵有力地喊:“休息十分钟。”豆芽菜走到方阵正前方,喊:“好,下面听我口令——稍息,立正,坐。”他的双手随着最后一个“坐”字很有力地下压,可惜没有得到他期待的效果,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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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跟我妈闲扯,聊到某大片里的秦淮窑姐们,打扮得失真得洋气和华丽,头牌居然还能讲一口流利的洋文。聊着聊着,竟然聊出了一桩陈年八卦:
我外公年少时,在南京一个米油店当学徒,东家金老板是安徽黄姑人氏,为人善良,对我外公像对亲儿子一样照顾。金老板正值壮年,家眷都在黄姑老家,不免寂寞,便在烟花柳巷中徘徊了几回,和一个六合口音的窑姐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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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Somethingstupid还在读初中,妮可基德曼和罗比威廉姆斯(NicoleKidman&RobbieWilliams)的版本,当时妮可34岁,刚和阿汤哥离婚,一口气拍出了三部电影,《红磨坊》《小岛惊魂》《邮递新娘》,其中前两部北美票房都过亿。Nicole当时的名气反倒比做阿汤嫂时更大,全球失婚女性的榜样。当时也知道两位大明星翻唱这首歌是为了纪念一代巨星弗兰克辛那爪(FrankSinatra)。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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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锅非标准藏语版《一个妈妈的女儿》
太阳和月亮
是一个妈妈的女儿
她们的妈妈
叫光明叫光明
太阳和月亮
是一个妈妈的女儿
她们的妈妈
叫光明叫光明
啊藏族和汉族
是一个妈妈的女儿
我们的妈妈叫中国
我们的妈妈叫中国
太阳和月亮
是一个妈妈的女儿
她们的妈妈
叫光明叫光明
太阳和月亮
是一个妈妈的女儿
她们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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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把那句话从对话框里一发出去就后悔了,然而覆水难收,但他仍抱着希望每天上线等兰兰的回话,哪怕骂他也好,给他个道歉陪笑脸的机会啊。可是过了半个月,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鸿渐绝望了,差点得了忧郁症。
另一个差点得忧郁症的是晓芙。
她被拒签了。去黄金海岸晒日光浴的美好憧憬成了个被狗咬过的猪尿泡。买的那些三点式多半只能去青岛海南岛穿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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