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后来……后来,韦若昭就到了长安了,然后就遇上了胖大人、碧莲姐还有你啊……”“等等,”独孤仲平仿佛意犹未尽,“你只说到韦若昭希望成为你,却还没告诉我你又是怎么就从陈绿珠变成了韦若昭的?”“你也太贪心了吧?”韦若昭抄起桌上水壶、咕嘟咕嘟一阵痛饮,“是你想听韦若昭在上阳观的故事的,我都告诉你了。至于再后来发生的事……”她想[
阅读全文]
独孤仲平与韦若昭返回荣枯酒店。虽然独孤仲平一再强调自己没有生气,韦若昭却始终觉得心中有愧,一路上东拉西扯、想尽办法想逗独孤仲平开心。而独孤仲平何等聪明,很快便明白了韦若昭的用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时两人已经来到荣枯酒店门前,韦若昭正要迈步进去,独孤仲平却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啊……”韦若昭只一愣,“怎、怎么会?”“真的?[
阅读全文]
曲江之滨的牡丹赛会上,崔萍与白衣人就在一片花团锦绣中交谈起来。“有缘不敢当,只是这花倒是极得我心。”崔萍脸色微红,声音也是低低的。白衣人展眉一笑,道:“哦?小姐不去捧那名动长安的火烧云,倒会喜欢这寡淡清冷的花色?”“依我看,这一株寡淡清冷的碧色牡丹,却艳过那漫天红云。”“那就请姑娘说说,这花如何艳法?”崔萍起初还颇有些羞赧,但见那[
阅读全文]
那幅长安里坊图再次被挂在了墙上,上面用墨线勾了两个圈,分别以东西市为中心向外延伸,正是独孤仲平与韦若昭圈定的查访范围。独孤仲平盯着这幅图已经足足有两个时辰了,庾瓒自作主张的大肆搜捕彻底打乱了独孤仲平的计划,凶犯十有八九已经洞悉了己方的行动,想用排查的方式找到他已经变得不可能了,而更糟糕的是,万一凶手逃离了长安,人海茫茫,想要再找到[
阅读全文]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白衣人和年轻姑娘聊得十分投机。姑娘摆弄着手里的花枝,那是一束鹅黄色的牡丹,花大如盘、重瓣双头,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娇艳。“这不是牡丹花吗,竟然有香味儿?”姑娘将牡丹花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脸惊讶。“我家种的可不是一般的牡丹,香味算什么,比这更奇更美的,还有许多呢。”白衣人笑容淡然,言语中却尽是睥睨。年轻姑娘好奇心[
阅读全文]
在这座皇帝已经多年未曾踏足的都城里,洛阳金吾卫的殓房就像其官衙一样阴暗、陈旧。白发苍苍的看守颤颤巍巍掀开盖在三具女尸身上的白布,李秀一虽然早已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却还是被扑面而来的气味呛得连连后退。老看守歉意地一笑,道:“李爷见谅,天已经热了,这案子既然行文发到了长安,衙门里就没人愿意管了,冰床也被撤走了,还说过两天就打发她们家里的[
阅读全文]
“你且说说,今日大街上与平时有什么不同?”独孤仲平径自往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口站定,问跟在一旁的韦若昭。“又要考我?”正嚼着槟榔的韦若昭有点不高兴地嘟囔,“不就是人比平日少了嘛。”“就这些?”独孤仲平不禁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哈哈,我故意的,这我还看不出来?”韦若昭故意卖个关子,嘻嘻一笑,“嗯,年轻漂亮的姑娘少了许多,要说有,也就数我[
阅读全文]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韦若昭举目四望,远处的巍峨宫阙与连绵群山在湛蓝的天穹下遥遥可见,暖融融的熏风中,人们早已换下厚重的冬装,满目的红巾翠袖、车水马龙,透着春日特有的欢欣。然而韦若昭的心情却并不像天气一般明媚。此时她正跟着独孤仲平走在长安西市繁华的大街上,算起来独孤仲平答应收她为徒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日,可除了处理过几桩鸡毛蒜皮的小事,[
阅读全文]
最初的受害者是在洛阳归仁坊内被发现的。如注的雨水将菜农王二家的菜地冲刷得泥泞不堪,眼瞅着就能采摘上市的蔓菁苗被敲打得东倒西歪,而那条从墙外流过、平日里波澜不惊的伊水此刻也变得异常湍急,翻滚的浊浪仿佛随时可能咆哮着冲上堤岸、摧毁院墙,将这片小小的菜园吞没。此时乃是太和八年三月,而王二将这爿园子盘下来不过是上一年八九月间的事,前任房主[
阅读全文]
苍茫暮色中,独孤仲平与韦若昭两人并辔疾驰在大道上。此时距离掌灯尚有一段时间,而迫不及待的长安人已经早早便将节日的灯火点亮。要知道,一年中只有上元节这三天,长安不实行夜禁,各个坊门全天大开,仍凭百姓穿行。此时街上已经满是出门观灯的人群,百戏争鸣、踏歌轮舞,一片沸反盈天的欢腾景象。“什么?你说他要在朝华寺大殿放火?虽然道路越走越是拥挤[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