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独孤仲平如此消沉。他从一回来就一头钻进阁楼,接连好几个时辰,不吃不喝、不说不动,阿得偷偷上去从门缝里看过,用他的话说,独孤仲平就在屋子里坐着,板着脸,“严肃得就像青龙寺山门前那头石狮子”。韦若昭被坏人掳走的事已经传到碧莲耳朵里,碧莲知道独孤仲平一定是在为这件事自责、难过,如果不是遇到了他,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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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仲平、李秀一冲进花铺发现韦若昭不见了,两人当即都是脸色一变。李秀一忿忿道:“老子明明叫她留在店里,这丫头却跑到哪里去了?”独孤仲平却知道韦若昭虽然有时会自作主张但决计不是不分轻重之人,她这时候消失一定是出事了!一声马嘶就在这时自后门方向传来,独孤仲平暗叫不好,拔腿便朝后门跑去。李秀一也反应机敏,见状急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才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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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高家花铺后门外的小巷里却是一片紧张繁忙的景象。韩襄指挥着一众金吾卫士按照独孤仲平的指点在周围布防。“那是花铺后门,早上坊门一开,你就要带着你的人埋伏在这儿,庾大人带其他穿便衣的在前门街上巡视,听着,无论什么情况,前面出了多大动静,你们都不准动,只有当有人从后门出来,不管是谁,连韦姑娘在内,一个都不许走脱了。”韩襄忙不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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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恩寺正殿前已经聚集了上百名僧人,他们身着最隆重的法衣、聚拢在一具雕漆描金的巨大棺椁周围。袅袅升腾的青烟中,鼓乐声、木鱼声、诵经声与哭泣声汇成一片恼人的杂音,这是一场规模盛大的水陆法会,崔侍郎夫妇作为丧主坐在前排,而身着齐衰的卢公子正跪坐于棺椁之前,随着众僧虔诚地诵读经文。大殿周围还有不少百姓围观,人们纷纷惊叹于这场法会之隆重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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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公子一看庾瓒递过来的文稿便忍不住傻了眼,一脸尴尬地嗫嚅道:“这……这不妥吧,我和表妹尚未完婚,怎能凭空污了她清白?”此时包括崔侍郎夫妇、卢公子在内的众人正聚在庾瓒那不算宽敞的办公间内,庾瓒将独孤仲平连夜写成的文稿交给卢公子。“想救崔小姐的命,就只能这样了。请卢公子一定要背下来,到时候,哭得要真,可千万别演砸了!”庾瓒其实已事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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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脚步声在山谷间回荡。昏黑如铁的天穹下,一支送葬的队伍正沿着曲折的山道踽踽而行。阴风阵阵,白花花的纸钱疯了似的四下乱舞,打着转儿,从送葬人群的头上、身上掠过。身着丧服的人们高举丧幡、祭盘,沉默地向着位于山谷深处的目的地前进。陈绿珠与韦若昭此时正站在山谷上方的断崖前。“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陈绿珠一脸阴郁地望着山下。此时送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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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仲平与韦若昭前往开明坊东四巷左三宅查探,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他们站住别动。那人的声音冰冷而严峻,两人闻声不由地停下脚步。“别以为看见我的刀放在门口就可以乱动!”来人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韦若昭不禁打了个寒颤,僵在原地不敢动唤,隐约觉得这声音好生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却因为紧张而怎么也想不起来。而独孤仲平原本还在揣测,听了这话却忍不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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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仙琼的花铺坐落于东市最繁华的大街上,装饰一新的门楣高悬“花国状元”的牌匾,旁边还一左一右挂着两块布幡,分别写着“高家牡丹”、“冠绝天下”。这里的生意好得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从独孤仲平进来到现在将近半个时辰,占地近十亩的店铺里始终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数十名伙计忙前忙后几乎跑断了腿,却还是无法照顾到每一位主顾。店主高仙琼是个皮肤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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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色的信州藤纸上已经勾勒出一株独头重瓣牡丹,头绿、头青铺就的枝叶显得十分浓重,而花朵的位置却还没有上色,只以高古游丝的笔法草草描绘出形状。一旁的矮几上摆了七八个白色小瓷盘,每个瓷盘里都放着不同的颜料。独孤仲平特意挑了杆长锋笔准备替牡丹上色,可面对眼前这些颜料却不禁犯了难。“到底是哪种绿色呢?”独孤仲平喃喃自语着,是用花青配上藤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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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金吾卫官衙的大堂里此刻灯火通明,换上金吾卫制服的韦若昭随着韩襄匆匆忙忙走进来,就见庾瓒一脸焦急地在门前踱步,而大堂中间,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正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地哭,还有几个从未见过的人站在一旁长吁短叹、捶胸顿足。“这是怎么了?”韦若昭忍不住悄悄问旁边的韩襄,而没等韩襄回答,庾瓒已经神色慌张地迎上来。“哎呀,韦姑娘,你可来了,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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