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来香港一年半了。这一年倒是让我发现人身体有很大的可塑性。去年夏天,我非常不适应这里热呼呼且潮湿的天气:不习惯从空调办公室出来马上被一股热浪包围,眼镜被水蒸汽蒙住,浑身热汗淋漓的感觉;更不习惯浑身是汗走进空调冰冷的办公楼或者地铁,顿时凉汗裹住身体,浑身瑟瑟发抖,体会传说中的冷汗铁衫的感觉。当然,也不习惯病倒在床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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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这个字,十年前我只是在白居易那句“枫叶荻花秋瑟瑟”里听过,觉得那一定是一种什么美妙的花,但从没去查一查。这种不求甚解的态度其实很伤人,后来有一天才知道荻的美:荻与芦苇有些像,但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花也不同。芦的花形较大,是一大团毛茸茸的,呈穗状。荻的花形稀疏,是撒开的,呈扇形,较优美。(芦)(荻)既然这样,又查了查,还看见刘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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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刚是我在科大学物理时的师兄,也是我在普林斯顿时不同系的师兄。当然他比我高好几级,所以我们并不认识。更何况,我在大学时就已经离开了近代物理,人生的道路上一直被什么信息科学啊,人工智能啊,经济学啊,金融工程啊,等等所吸引,“居无定所”。但是文师兄呢,就绝对定力十足,维基是这样介绍他的:文小刚1977年考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物理系;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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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爸医学院毕业的时候,如果选择留在家乡吉林市的话,他的一生可能会容易得多。可他偏偏自愿去了吉林省镇赉县的一个小镇,千里之外靠近内蒙古的一个地方。同样,要是我外公选择在沈阳,而不是去镇赉当什么种羊基地的专家,他的一生,还有我妈的一生也可能会好些,当然也可能不,那个年代,谁知道呢!但是,偏偏我外公也选择到了镇赉。我爸刚到镇赉的时候,二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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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因为爷爷的去世,我们一家终于调回到离奶奶家不远的一个地方,吉林省舒兰县法特公社。法特的日子要好多了。吉林省的东部是肥沃的黑土地,有很多河流纵横交错其间,最大的河流当然就是松花江。吉林市从前的满族名字是“吉林乌拉”,意思是“靠江的地方”。物产也非常丰富,除了歌曲"松花江上"所描述的"漫山遍野的大豆高梁"之外,还出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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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小时候家在黑龙江省五常县一个叫长虫山的山村。那些年是太平年间,而且我太爷(奶奶的爸爸)年龄不太大,两个儿子年轻力壮,家里有车有马,生活不错。我奶奶很小,还有个姐姐。她后来回忆说,那段生活很幸福安宁,天蓝蓝的,山青青的,收成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很让她留恋。但好景不长,附近的山里起了胡子,就是土匪。家里接连两次被绑票,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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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福冈坐新干线到厚狭(ASA),在那里转往去萩的火车。没有想到这是个小火车,两节车厢的长度,车身上写着明治维新一百五十年。路上基本是在山间,海边,田野里穿行。忽然觉得有些吃惊,明治维新难道才150年吗?这么短?好像才是不久前的事啊。然后又突然想,其实中国在这一百五十年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同是走在“维新”的路上的啊:三十年洋务运动,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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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美学,人们通常会想到人物的美,风景的美,再进一步联想到文学,音乐和美术的美,比如唐诗宋词,比如巴赫柴科夫斯基,比如拉斐尔达芬奇。但是对很多科学家来说,科学也是美学的一个重要殿堂。我虽然不是科学家,但对科学美的体验,感觉是非常地真切,这主要是因为母校的熏陶:我在风华正茂之年,刚刚度过阅读唐诗宋词,欧美俄日小说的中学时代,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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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香港上班每天进出大楼时,常会看到保安牵着条狗站在那里,有时是一只黄狗,有时是一只黑花狗。那只黄狗,与我自己的狗很相像。因为我的狗在美国,当然很想念,所以对那只黄狗有先入为主的喜欢。但是这只狗有些“木”,不太喜怒形于色,对我并不太理会。与我的狗诺娃见我像见了亲爹那种感觉有天壤之分。有些失落之余,我就去逗那只小花黑狗。这只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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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想可以从日语说起。隋唐某年某月之前,日本没有书写文字。对话应该也不丰富,因为他们的文字里有大量的汉语,之前就没那么多词汇。所以从文字上说,日本之前很落后。但大概是因为造船技术稍有进步,也许是因为佛教交流,也许因为隋唐太发达了,一些人或物传到了日本,于是日本有人到中国来。这些人来之前,我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哪里开始的,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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