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河父亲去世已经二十多年了。对父亲的记忆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越来越零散,但是那些留下来的却随着年龄的增长
而变得越来越清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也许就是这个理儿吧。幸运的是,在自己当了
家之后并不需要为柴米发愁,但是从为人之父后自己对孩子的那分爱之中,我才真正从内心深处体会到了父母对
自己的那片心、那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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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书法和绘画,我就会想起她。她是我的小学美术老师兼班主任。长大以后,看过许多中国和西方的名家
书画艺术作品,但是对我心灵的感染和震撼,则没有任何作品能够和她在草纸上几笔勾勒出的那张素描相比。
它编织了我童年的梦,一个破碎的、至今仍然耿耿于怀的梦...她毕业于美术专科学校,父亲和祖父两代都
是评剧舞台布景的画师,大人和老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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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爷祖上几代都是木匠,老人慈眉善目,他虽然不识字,但是说起话来却总是一套一套的。做事更象做木工活
一样,有板有眼的。守在火堆旁边,看着钱大爷熬胶,是童年时最大的乐趣。熬胶对于钱大爷不仅仅是一个必须
完成的活计,而更象是一种祭典仪式:把木材劈成三四寸长、手指粗细的小块儿,然后一边念念有词地说着“人
心要公,火心要空”,一边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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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中国也有自己的情人节,而且其来历比西方的情人节还久远,还浪漫。那就是七巧节,农历七月七牛郎织
女鹊桥相会的日子。西方的情人节选在二月十四日,是否从二七一十四来的灵感也未可知呢。“纤云弄巧,飞星
传恨,忍顾雀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没有考证过七巧的巧字是不是从秦观的这首词得的
名。孟姜女和七巧节是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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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少比我大二十岁,但是由于他的岳父和我的父亲是同事,我就叫他姐夫。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和我们家住邻居,只记得在我还分不清“浪打浪”还是“狼打狼”的时候,就常在他家和他一起唱“红湖水”了。他不苟言笑,再加上身居县委招待所所长之职,虽然只是个二十一级干部,但在那六六三十六户的小院儿里也算是个大官儿,所以大人孩子们都对他多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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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老来得子,在我来到这个人世时,他已经四十九岁了。在我身上除了四个姐姐,母亲还生过两个男孩儿,但在光复头年儿,也就是一九四四年,两个哥哥先后二十五天相继死去。到了父亲母亲也不知道两个哥哥得的什么病,只记得一个医生说得的是脑炎。打我记事儿起,母亲就常对我讲:“生你的时候呀,你爸出远门儿办货不在家。可巧儿哇,半夜一点多你落的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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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长大了,时常会问一些怪问题。前几天她突然问我“Iloveyou”的中文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我爱你‘了”,我不加思索的说。“我也知道是,但好象又不完全是。比如我要给中国的表哥写信,就不能用中文写我爱你。”,女儿显然不满意我的答案。细想想,她说的还是满有道理的。你看,美国佬的“Iloveyou”几乎可以对任何人说:夫妻、恋人、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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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儿向阳的山坡上,挖一个大约直径一尺、深半尺的的坑,前边留一三寸宽的门儿,用湿黄土攥成鸡蛋大小的土块儿块儿,沿坑边儿向上垒一个半圆形的盖儿。向右走,在国有林带中拾一抱干树枝,折成小段儿把坑填满,点着后再用嘴吹上几口仙气。待火旺后到赵家的地里“挖”五、六个土豆儿,挑大的,但不能把秧拔了,那不是高手所为。拽起衣大襟儿,把土豆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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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中学二年级,对人之初虽尚朦胧,但男女同学能在一起玩儿的游戏已是不多了。她与我同班,高高的个儿、大眼睛,大人、孩子都说她长的好看。她学习不好,但也不能怪她,从小没父母的孩子在那年月能有多少时间读书呢?
一个冬天的下午,放学后同学们都走了,空空的教室,除了那将灭的炉火,就我们俩。我坐在前排的“宝书台”前,她坐在后面的“大海航行靠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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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器本人是一点儿也不通,但一提起马头琴,我总会想起宁布,我最喜欢的歌手。
宁布是我家乡的一位蒙古族民间艺人,走出那方圆几里的小镇,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常常是自拉自唱,那马头琴低沉悠扬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但绝对能使人感觉到的马上民族特有的忧伤,仿佛是从远古的旷野中传来,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在空中、在心中......宁布的嗓音不算洪亮,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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