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台湾出生长大,从小被称为 “外省人”,其实只算一半。我父亲的老家在福建接近广东的山区,他在厦门读完大学,到台湾暂时“避一下战火”,没料到几个月后就回不去了。他的家人都在大陆,在台湾只有一个远亲。 “意外”地移民到台湾,他虽然努力地学台语,却始终讲不好。在台湾事业发展得还不错,但是他始终不太被认同,也不太能认同台湾。我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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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在台湾长大,自然而然地信奉传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观念。面对无情的升学压力,这不但是苦读学子的希望,也是社会上不容置疑的信念。小时候台湾三轮车满街跑,看到车夫汗流夹背地拉车,父母往往给我们机会教育:“如果不认真读书,将来只能当三轮车夫”。精英主义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地建立起来:读书是有价值的,拉三轮车是没价值的。这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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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上学读书,学的多是知识。许多知识(尤其是数学,科学,工程)有客观的标准,是非对错,简单明了。到社会做事,才明白人的问题尤其复杂,许多知识在职场里用不出来。公司政治可以颠倒黑白是非,让当惯书生的老中不知如何应付。这种事,要在实际案例中体会。
这阵子一位网友MM谈到她工作上的问题,很有代表性,我就借来当例子,谈谈实际工作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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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搬家到大华府,当时三年级的大女儿看上了后院的大树,要我为他们做一个TreeHouse。我们在书上找到一个设计图,基本上是先用2x10木条做一个井字形的架构(frame),把树干围在中央,离地约10尺。井字四周用2x10木条围成长方形,四个角落各加一根支柱斜撑在树上。架构上面铺地板,外围作栏杆,就成了。我们后院有两颗树相隔约10尺,就稍改了设计,把井字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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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从学术界转战工业界,最难适应的,可能是公司里开会的文化。同组的同事开会没问题,大家谈技术。经理在场的时候,会议的内容明显走样。大家争相发言,讲得又臭又长,天马行空。明明是面临难题的会议,怎么讲来讲去却像是政见发表会?美国社会里到处都是Bullshit(BS)。简单说,就是一阵胡扯,偷偷达成“不为人知”的目的。尽管会议的目的是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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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人向往童话一样的人生。一个美丽温柔的公主,一个英俊勇敢的王子,经过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最后终于结婚,快乐一辈子(happilyeverafter)。忍不住要编个下辑“养育子女”:小孩天才一样聪明伶俐,学术才艺样样精通,父母认真推,最后上了藤校,快乐一辈子。问题是,童话是写给小孩看的,其中有些真理,也有些纯得愚蠢的天真。公主和王子结婚,大概是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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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痛恨恶老板,不用看Dilbert卡通也知道。Dilbert是一个大家都能认同的工程师,在管理阶层无知无能专横跋扈下,忍受那种无助无奈的日子。公认是美国描写办公室文化最出名的卡通,Dilbert广受欢迎的事实,可能暗示着管理阶层的普遍昏庸。我要讲的是,它也描述大家对当权者有阶级对立的情绪。90年代初期,我在IBM上班的时候,正好赶上IBM盛极而衰的局面,一下子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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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权决定,有权负责”是我对部门里所有架构师的指示。他们刚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可能和许多读者一样:这是什么鬼话?我无权作决定,却要为结果负责?这个观念要从人心谈起。软件架构师和土木工程的建筑师一样(都是architect),是一个项目的设计首脑,通常由技术部门的高手担任,有很崇高的地位。BillGates让出了微软CEO的位子后,就以首席架构师的身份,继续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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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转眼过了二十多个感恩节,每一年自然都有可以感恩的。起初感恩的是顺利来美国求学,适应英文环境,得奖学金,考试过关,作论文顺利。毕业以后又为找工作,换工作,子女成长感恩。在这异地他乡,看似稀松平常的人生旅途,每一步都可能艰难无比,值得感恩。来美国的头一年,对美国文化所知有限,就在有限中学习,适应。感恩节的餐桌上,中间自然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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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小女儿,我们常说,她是神给我们“额外”的礼物。她比哥哥(老二)小四岁多,我们心理上已经“收摊”后又重新开张,只好自我解嘲说像是“抱孙子”。有了老大老二的经验,我们对老三的态度,真像是抱孙子一样波澜不惊,尽情享受神美好的礼物。有趣的是,她也是波澜不惊,尽情享受我们乱无章法的家庭。妹妹从小就很可爱,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满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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