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杰和巧姑玩得投契,第二天他不请自来,又来找巧姑去玩。巧姑妈妈一向是胆小,见是二伯爷家的少爷,讨好还来不及呢。当然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巧姑带着礼杰去村边的柑橘园里玩。两人走在路上时,礼杰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板栗塞给巧姑。巧姑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涨红了脸,小心地问说:“这是什么东西?是拿来种的吗?”礼杰一听就笑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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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巧姑突然病倒了,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一整天,卷缩在床上,全身发凉,像个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小鸟。请了医生来,也只是开些无关痛痒的药方而已。当这样情况持续了两天时,妈妈开始害怕了。她陪着巧姑,苦口婆心地劝她。妈妈说:“巧姑,你是女孩子,要知道女孩子最紧要不是读书识字,而是要听话,要服从。小时候要听阿爸妈妈话,大了嫁了人,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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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巧姑
巧姑出生在梅州的一个陈姓大家庭里。巧姑爷爷陈大老爷早年和他兄弟一起下南洋做生意,发了大财。两兄弟一起回到家乡,不但买下大片的田产茶园,还盖起了深宅大院,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豪。陈老爷光是太太姨太太就娶了五个,还不算没名分的丫鬟。孩子生了一大堆,孩子大了又生孙子,到后来陈老爷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孩子了。
巧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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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老杨没有做任何的挽留,相反他只是沉默地帮我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又很周到地把我送到新的住址。他一再地叮嘱我有任何事要帮忙,一定要通知他。开始,我强忍着不舍,一直提醒自己要镇定,要坚强。可是最终当老杨要告别离去时,我还是忍不住伏在他的肩头,泪如雨下。老杨只是帮我擦了擦眼泪,叹着气对我说:“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搬出来是明智的。你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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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新西兰,因为谭慧不在,总觉得家里缺少了什么。老杨寡言少语,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在我因为忙着找学校学英语,没有太在意家中的改变。直到有一天,我回家时,见到一个陌生的洋人妇女和苗苗一起坐在客厅里。苗苗看上去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洋人妇女看上去挺和善,自我介绍说她叫南西。她说不应该把苗苗单独留在家里,因为她还不到14岁。她强调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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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罗先生的话感到有些意外,谭慧回北京,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我给她先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谭慧的声音很低沉。她告诉我说,因为是回国看病,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是老杨让罗先生关照一下她,所以罗先生才知道她在北京的。放下电话后,我立即赶去谭慧家看她。一路上,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我自己的经历,我知道,通常是一个人有了大麻烦的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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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我回到了北京。离开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感到和北京的格格不入了。拥挤的人潮或是肮脏的空气让我窒息不说,最让我难过的是我失去了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对北京的归属感。是的,我不再属于北京了,我的青春,我辛苦打拼建立起的家,风吹云散了。方向把我送回了家,他临时搬到公司去住。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他就避免和我交谈,只是简短地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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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谭慧一定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那天晚上,她来到我的房间,给我看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婴儿的照片,胖乎乎的小脸上,一双可爱的圆圆的大眼睛,很像谭慧。“这是我儿子的照片。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就像微风在平坦的草原吹过,谭慧的语调缓慢和自然,像是在叙述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七个月的时候,有一天发高烧,拉肚子。我没太在意,小孩子吗,感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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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当时猜想谭慧的先生是一个苍白瘦小,文弱沉寂的男人。不料见到他人时,却让我颇为意外,他居然是个高大黑瘦,颇为帅气的人。从外貌上看,他和谭慧挺相衬。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直觉他和谭慧总有些不和谐。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后来回想起来,我想,一定是我正在经历的失败婚姻,让我拥有某些独特的嗅觉吧。
谭慧介绍我俩认识时,说:“他叫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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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谭慧
一
每次开车经过林垦路那座著名的教堂时,我都会想起谭慧,想起我和她之间的故事,她那清丽出众的外貌和顽强固执的个性,以及她的不幸早逝。
我和她的相识,就是在那座教堂里。刚出国的华人都喜欢去教堂,不是因为要信教,而是想去学英语。我除了想学英语之外,还期望可以交些朋友。那时候是我人生里最孤独的一段时光。
那时的谭慧,一头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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