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二天晚上景凯学校临时有事。但是,高文芳十分愿意花点时间,陪她到购物中心去买衣服。“我们带上兰芳,”这位母亲说,“我知道那儿有家很好的餐馆,吃过饭,兰芳还可以在那的室内游乐园里玩上半天。”经过了千挑万选后,她没有听从高文芳的建议,去买那件鲜红金边长裙,而是买了她最忌讳的白色。从服装店刚出来,迎面就遇上了高文芳的两个熟人。这位母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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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她已经想好了,她要以女主人的身份,用一个小型的酒会来迎接他的老朋友林先生。星期天晚上,她把这个想法不加任何掩饰地告诉了他。他非常赞赏。“我不是给你申请过一张信用卡吗?”他说,“你就用它置办要买的东西好了。把你的本事全都拿出来,咱们好好热闹一番。”“我还想买件漂亮点的裙子。”她笑着说。“好啊,明天晚上我陪你去买。我来替你挑。”“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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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她走进了他的卧房。屋里十分昏暗,台灯照着堆满了书籍和杂物的桌子,他就坐在那些杂物中的电脑前。“怎么?”他拿起她的手吻了一下,“还没睡?”“小高说兰芳的病看来不要紧了。”她就势坐在他的膝盖上,双臂勾住他的颈项。他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兰芳的病好了,我可憋坏了。”他把她抱着,刚想放到地上,她大叫起来。“等等,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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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她不能不从他那儿得到一个保证,哪怕是一句话。现在,她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更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个保证在当天晚上又一次地从他话里得到了印证。如果说她听见高文芳和兰芳的对话是因为碰巧,那其实是个不巧,因为那些话曾经让她寝食不安过。而这一次才算是真的碰巧了。事情发生在他们到一家中餐馆大吃大喝了一番后,因为吃多了味精,她临睡前又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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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这一天无声无息地过去了。谁也没发现她因为看了一夜的月光,而藏在眼底的泪。十二月五日下了一上午的鹅毛大雪。下午雪停了,但是相当冷。午饭前,她铲尽了车道上的积雪,然后就在气垫床上枯坐着。窗外,雪在初晴的阳光里结成了苍白的颗粒,每一个颗粒都像一滴冻死的泪。一点钟刚过,他飞快地把车开进了车库。人还没有出车,就大声喊道,“文芳!我的HLA(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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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十二月悄悄地来到了。化验结果仍然没有出来。这天下午,她做了一大盘春卷。饭后,他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芭比娃娃。这下惹得兰芳高兴万分,抱着那娃娃亲了又亲。九点刚过,他悄悄对她和高文芳说,我要去查找一下做化疗的资料。他走了不一会儿,兰芳又嚷起来了,“桂花姨,我还想吃春卷!”天啊!兰芳是那么难得开口要吃的,她兴冲冲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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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如今她已经想不起那天自己是不是做了烧饼,但她记得高文芳吩咐她把晚饭放在兰芳坐着的沙发前。为此,景凯还特地搬来了厨房里的小餐桌。“来来来,”他搬着小餐桌走进家庭间时说,“我来放桌子,让桂花姨来摆筷子。”“桂花,”高文芳拿着碗筷微笑着对她说,“你辛苦了!让我来摆!”然后就转头对兰芳说,“妈咪坐在你右面,Daddy坐在你左面。桂花姨和你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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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他踉踉跄跄地走进她的房间。她不知道他的体重减轻了多少,她摸着他那几日都没修剃过的胡子,这张疲惫不堪的脸让她心疼不已。天啊!他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只是两个星期的时间,它不能白得那么快啊!“老景!”她哭着扑进他怀里,一半是为了兰芳的生命,一半则是为了他的焦虑,接二连三地问,“医生怎么说的?还有办法吗?”“最好的办法是骨髓移植。”他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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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奥巴马就职说到平衡在一个黑人学生必须得到空降兵的保护,才能走进公立学校的国度里,(尽管这种现象只是在南方),仅仅是五十年的时间,便有了一位非裔总统,奥巴马走上了就职宣誓台。白人当着记者的摄像机镜头肆意殴打黑人这种事,已经让时代关进了法律的牢笼。十场官方舞会上,蓝调里没有了忧伤,只有用眼泪踩出的乐点。这一切都可说带有它特殊的平衡性。一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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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骨髓穿刺的日子定在第二天下午。那是个怎样晴朗的日子啊!那么好的天气简直“辜负”了厄运的猖狂。他给女儿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高文芳开车带他们去医院。
“小天使的胳膊里长小虫子了,”他哄着女儿说,“我们去让医生看看,想办法把它们抓出来。就像你和桂花姨抓萤火虫一样。”
“什么小虫子呀?”可怜的孩子撩起自己的袖子看了又看说,“Daddy,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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