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升见是嘉贞,不禁又惊又喜又担心,他慢慢扶起她,让她半倚在自己怀里,忙问:“嘉贞,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吗?”“我过来采访……好久不见,顺便看看你”,嘉贞泪眼望着他,问:“我五脏六腑好像都不对劲,恶心,想吐,连升哥,我是不是不行了?”连升仔细检查了一下,见她并没有外伤,就放下心来,他笑了笑,戏言:“你这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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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已经整十年,来金门驻守也已经五年多,连升越来越觉得蒋总统“三民主义统一中国”的豪言壮语已经沦为了一句鼓舞士气的口号。“反攻大陆”?当年数百万国军占尽天时、地利,却被共军打得东奔西窜,最后只能盘踞在东南一隅,如今国军兵力只及当初之一成,又能怎样反攻大陆?靠梦想吗?连升遥望着海对面,他知道,那就是中原故土,就是家乡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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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源一早就醒来了,准确地说,他后半夜根本就没睡。昨天、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像过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反复上演,他越是想忘记,偏偏越是忘不掉。像是刻在了他的眼角膜上一般,无论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那些情景像总在他的眼底浮现,赶之不尽,挥之不去。天堂怎样?地狱又能怎样?他感觉自己在短短的一天里,走过了一生那么长的路,他上过天堂,也坠入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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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源感觉昏沉沉的,脑仁疼得仿佛要从里面炸开一般,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轻轻唤他:“达源,你醒了?”他循着声音扭过头去,依稀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声音很温柔,很亲切,让他一下子忘记了痛:“嫚,是你吗?我这是在哪里?”橱嫚心疼他,埋怨道:“你躺街上了,南屋叔正好路过撞见了,他把你扶了回来,你说你,又不是个馋酒的人,怎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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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达源就去了单位,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问题。他先去找了汪大海,大海见了他,一副官腔官调,道:“达源啊,你的问题是局里做的决定,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噢,这么着吧,我这就给赵书记通个气儿,你过去见见他,他比我清楚你的事情。”达源见大海这是在推诿责任,明显不愿意帮忙,他想想也是,自己若是回来了,大海不就得腾出处长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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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六一”儿童节,爱莲的班主任章老师组织全班同学去近郊的浮山野炊,爱莲是班长,她负责组织了这次活动,有三位家长报名帮忙,达源是其中之一,橱嫚则带着自己班的一年级小学生们去了附近的海边游览玩耍。
同学们在老师和家长们的带领下,徒步近一小时到达山脚,又爬了近一个钟头到达山顶,小章老师带着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家长们忙着烧水煮饭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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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无音讯的达源突然回来,却提出离婚要求,橱嫚大感意外,却也不相信他编的瞎话,她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他一定有难言之隐:也许他遇到了挫折困难,也许这是他人生的低谷期,在这个时候我更不能对他漠不关心、弃他而去,让他自己一个人面对命运的磨难。她问:“达源,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烦?”达源望着橱嫚那满是关心的双眸,知道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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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嫚去了栈桥,那棵老松树是她跟连升相爱的见证。已经十年了,心上的人儿去了海的那边,遥远到让她看不到海的尽头,可是,他似乎又很近,近到可以随时出现在她的眼前。回想起与连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橱嫚似乎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呢喃:妹,我们两个一起活、一起死。可是,要怎么一起活?就这样隔海相望,思君、念君、不见君,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吗?哥,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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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嫚出门后,萧艳婷依然沉浸在思念儿子之中不能自拔,她拿起一片葱油饼,放嘴里咀嚼,边吃边嘟囔:“儿啊,娘做的你最爱吃的葱油饼,你尝尝,还是那个味道,对不?我听人说,台湾不产麦子,你在那里吃不着这口吧?来,多吃点儿。”忽然,门外走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那声音缓慢且沉重,萧艳婷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的脚步声。萧艳婷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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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至,岛城的樱花盛开了又凋谢。转眼间达源已经离家大半年了,开始时,橱嫚每周还能收到他的来信,渐渐地,他的来信越来越少,最后一封信是三个月前收到的,自此之后他音讯皆无。橱嫚心里着急,想去看看他又不知道他下乡的具体地址,只知道他在鲁西南一带参加劳动、学习,达源说:因为他劳动的地方是军管地区,上级不允许家人探亲,也不能跟人透露具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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