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引子奥运火炬在旧金山传递当天,我去找我的八卦朋友兼同事。尽管我并不知道他的观点如何,可是由于他是离我最近的华人,我很想约他一起进城挺奥。
四处找他都找不到,只好跑去问他老板,答说他请假了。好不容易打通他的手提电话,质问他身在何方,他说:“我请了一天假,支持奥运嘛!”“靠,你丫不够意思,竟然不告诉我!”“你有小孩,当然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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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阿小J的老师对学生说:Chinaisrulinganothercountrytogetlotsandlotsofmoney。我问小J,她老师说的那个“国家”是不是Tibet,她点头,我愤慨。在她们的学校,老师对学生不可以谈宗教、不可以谈自己喜欢的总统候选人、不可以谈种族问题,可是学校却允许一个老师这样信口开河地谈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就因为他们相信这位老师说的是真的,是对的,是他们从小听他们的老师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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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东西,翻出好多老磁带来。这盘儿带子是翻录的,正反面儿统共六十分钟,反反复复就录了一首歌——《无心伤害》。一首唱给热恋或是失恋的人听的老歌,十年前流行过。录这盘磁带,不是因为我和大侠热恋失恋,而是因为我们家阿小J爱听。她那会儿还小,哄她睡觉特别困难。甭管多困,她都熬着,一放床上就哭。她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养得较精细。等到后来那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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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中文学校接孩子放学,走的是跟往常不同的路线。便经过了那家过去常去的麦当劳。我开车很快,餐馆砖红色的小房子,突然之间出现在眼前,又瞬时消失。总有几年没走过这段路了吧,也没见过这家麦当劳。但是关于这里的某些记忆,从来就没走远过,不论何时想起,当年的情形都历历在目。那时候小N和小T还不会走路,体弱且多病。整个的冬天,他们的身体就没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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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终于还是开了。虽然只开了一小朵,而且不是紫色的,但是小男孩仍然很高兴,一点都不失望。他兴高采烈地请求老师允许他把花带回家。老师问他为什么:“留在学校里,跟同学们种的花放在一起,不好么?”小男孩直摇头:“我得赶快把它带回家,让它帮我做梦。我真想马上就知道,这朵花里藏着的,是个什么样的梦。”老师吃惊地看着男孩说:“梦?花里怎么会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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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对于我们这个小男孩,无论如何,梦都会是一件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吧。当小朋友们的花盆都有嫩芽冒出的时候,他的花盆里还是一团黄褐色的泥土;当小朋友们已经看到将要开放的花苞,他才在土皮上面勉强找到了两张小得不能再小的叶片。那些从来不缺鲜花的小朋友,他们若无其事地栽种,若无其事地收获,仍然跟从前一样,并不觉得花开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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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男孩的幼儿园里,可以望见码头一带高耸的吊车。它们在远处忙个不停,小朋友们坐在秋千上,猜测它们可以吊起多重的东西。小男孩这个时候可骄傲了,告诉大家说,他的爸爸能开着大吊车,装卸比大象还要重一千倍一万倍的货物。“要是我爸爸愿意,他还能一下子把我们的幼儿园给吊到天上去呢!”“好大的力气啊!”小朋友们都睁圆了眼睛,瞪着男孩高高举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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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花,那么多的梦,可是有一些小朋友,他们从来都没有做过梦。我知道有这么一个小男孩,他的妈妈很早就死了,只有爸爸跟他生活在一起。他的爸爸非常爱他,但就是他实在太忙,根本没有时间种草养花。他是一名吊车司机,每天都在码头紧张地工作,回到家里,已经非常疲倦。即使这样,他还是会尽量给小男孩做出可口的饭菜,陪他踢球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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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知道的,世界上有好多好多不同种类的花。但是你们知道不知道,是什么,让世界上的花长得都不一样呢?原来啊,让花和花不同的秘密,都藏在它们的花蕊里边,也就是它们花瓣包着的地方呢。在那些地方,住着各种不同的梦。有的梦长,有的梦短,有的梦快乐,有的梦悲伤。总之没有一个梦,是跟另外一个梦完全一样的。于是,天底下就有了不同的花,有大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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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有好一段local的路要开。我喜欢这段路。下高速前,得等一个很长的交通灯,红灯不能右转那种。路左边站个要钱的男人,右边站块FreeLeonardPeltier的大牌子。最早的时候,每次等绿灯都看他们。时间久了,对他们已经视而不见,只去注意远处的红绿灯什么时候变颜色,或者发呆,等着身后的车子“嘀”我。不过如果某天我不再走这条路,肯定又会偶尔想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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