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的幻觉森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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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小有名气在外行耳朵里听来很有些诱惑力,总有爱好文学的年轻或不年轻的女性在阿诺说出这个头衔之后乍然一惊,继而目光里像被点了一笔春水,瞬间荡漾潋滟起来,她们毫无躲闪地向阿诺投来仰慕而意味深长的一瞥。
那一瞥之内的欲言又止和仿佛隐藏在深海火山下的神秘意味所携带的各种可能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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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与屏障
假如不是偶然地看到一篇文章里提及这首《弄瞎我的眼睛……》,我会终生都把这首诗当成是诺贝尔奖得主德裔瑞士籍作家、诗人赫尔曼·黑塞的诗。
我读过黑塞的几本早期小说《彷徨少年时》《乡愁》《生命之歌》等,但对于黑塞的诗阅读则只能借助于网络。我阅读的那个诗歌网站是当年一位朋友推荐给我的,容纳了中国历代诗词歌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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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谎言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内心对诗歌是抱有歉意的。
对于诗歌,我曾经抱着极其虔诚的心态去阅读。所谓虔诚,大约近乎一种对信仰的追随,只接受不质疑。当然,这样的我是十几年以前的我了,那时我还是一个文学女青年,会轻易被一些低劣的文字打动,甚至洗脑。本来嘛,不感性如何文青?
我对诗歌的态度是这些年开始大量阅读而逐渐发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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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失职和罪
喧喧嚷嚷的范冰冰逃税事件的处理结果已经出来几天了,群情还是不止不休地冲刷着舆论的海滩。一方面这是好事,好像国民的素质果然提高了,对流向国库的钱的关注度远远高过对流向自己银行账户的钱的关注。不过另一方面,也说明网民的情绪太容易被消费了,由此出现的一个危险讯号是,网民太容易被误导了,因为绝大多数的网络群众依旧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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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甜蜜的情话那天我又头痛欲裂。我每月几乎都会头痛一次。头痛起来的时候就会觉得生不如死,脑袋变成身体上一个完全多余碍事的部位,这时候谁要这颗脑袋我都会毫不犹豫送给他……当然最好是他能帮我摘掉脑袋,而我还可以活着。谁叫我即便生不如死也还很贪生呢。我头痛起来简直是家里的一件大事。老公会殷勤地帮我敲打头部,以促进血液流通。尘儿凡儿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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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无可藏的尴尬那天尘儿在我的衣橱里翻找东西,然后他突然对正要下楼的我大叫,“啊,妈妈,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什么问题?我停住脚步。“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妈妈!”尘儿还没有从衣橱里出来,声音里却透着遮不住的兴奋。我暗自猜测,他一定是寻到了什么宝贝。就见尘儿手里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递到我的眼前,我定睛细看,原来是一个黑色的兰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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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儿的幸运竹
凡儿从小就表现得很自我,这好像是他天生而来最强烈的一个性格。太自我的人与身外的人与事常常不知道怎样连接,或者不知道怎样做到更好的紧密连接。
不能说凡儿没有爱心。恰恰相反,他其实很有爱。但是外部的人和事要走到凡儿的爱心这一层,略微有些艰难。而凡是达到他内心的那一层,就像进入了一个小小的天堂,自成一格,人在其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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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逻辑
那天我正在洗澡,快要洗完,爱儿敲敲门就进来了,这是爱儿拥有的特权,她喜欢时不时地行使一下这让她骄傲的区别于哥哥们的权力。
我擦拭身体的时候,一转身碰到爱儿两只放光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危险,她的小手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偷袭过来。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她上下其手偷袭成功,我就忍不住抱住她笑作一团。这个小家伙的动作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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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滴滴打车,两年以前回国期间,就几乎完全依赖上它,感觉太方便了。传统出租车固然相对安全,不过在路面上很少见到,即便见到,也多半载着乘客,让意图打车的人很有望穿秋水也等不到想等的车的颓丧之感。
我们回去的时候又都正值盛夏时分,太阳暴晒,气温酷热,这个时候有个约定的车来接一下就很让人减去几分烦躁,可以气定神闲地等在路边了。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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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的妈妈》
回国逛北京坊的时候,在一家茶艺店里,我自顾自看那些精致的货品,尘儿他们不感兴趣,就坐在一边等我。
大约几分钟光景之后,凡儿气嘟嘟地走到我面前,拉着我就要离开那里,嘴里理直气壮地责备着,“你是个自私的妈妈!你不管你的小孩。看这些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我立时被凡儿这一阵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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