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的出现,让我们这个满是奔奔族的聚会顿时向成熟的方向偏移。他的衣着,他的举止,那么自然地有别于我们。我仿佛得以窥视一个人曾几何时狂奔到达某处,而直到如今仍然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小憩的闲适。如果我能肯定自己也有这么一天,我恐怕不会总去看桥。说实话,得意人生明晃晃地写在他的身上,让我有点想起照峰。我最近过得还不错,每天在网上看着凯[
阅读全文]
我看到凯文的同时,家伟大概也看到了Jason,因为我们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只有秋蒙自己继续往前走,把礼物都摆在那一堆里,然后转过身来坐进Jason旁边的高脚椅,面朝着我们。她应该刚想给我们做介绍,结果却发现我们竟然还站在四,五米之外。我先反应过来我们的失态,连忙拉了一把还在发呆的家伟。我不是很懂他为什么发呆,因为至少目前秋蒙和Jason除[
阅读全文]
秋蒙24岁。80年出生,按现在的说法,她那时在奔奔族年龄段的正中央,正狂奔着呢。我那年29岁,勉强也挤进奔奔族里面,只是我心里明白,除了那一百万美元,我实在没什么奔头儿。回头想想,弘扬中国文化还非得在国内不可。你看,奔奔族,多么形像的字眼啊!在美国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发明的。我这样写,你也许以为我最后一定没死,这不过是一个回忆录。也未必[
阅读全文]
关小东叫了电梯回房,阿杰却还在楼下大厅的沙发里坐着没走。两根烟的工夫之前,阿杰应约赶到宾馆来见关小东,为了官司一事。因为电话里关小东的态度并不友好关切,阿杰自知先前辞职那出对不起他,一到宾馆就跑酒店去买了两瓶啤酒,希望见面的时候能缓和一下气氛。结果关小东下楼没见到他,听说他去买酒,声音里更是透着不耐烦。关小东再大度再好心,经历[
阅读全文]
“你们都挺开放地,真在网上放自己的写真啊?”我边去点凯文的照片,边发信息感慨道。这接连两张男人的照片,让我暂时忘了几分钟前我还在为我那可怜的鱼流泪来着。“不会吧?哈哈,”他笑,“你不认得伍思凯?”我再次留心看他的照片,果然是名人,而且下面明白地写着:“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不过,你那个朋友Kevin的照片是真的,”我回话。“嘿,你是Kevin的[
阅读全文]
关小东自从转让了所有公司的股份净手出局,已经暂时打消了回国发展的念头。与其那样费心费神地飞来飞去,不如在硅谷安心做事,多陪陪日渐年迈的老妈。不曾想,这么快他不仅又被迫回到北京,而且竟然是因为阿杰的麻烦。阿杰几个月前带着公司的秘密辞职,公司里不只关小东心里明白,阿杰的对头自然也满腹猜疑。那家公司如果没掌握他们的技术,就算有阿杰的脑[
阅读全文]
半个小时之后,我急速地在高速上往家奔。旁边的车座上挂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海水,水里游着我平生钓上来的第一条鱼。刚才当我和孩子一起摇上它来的时候,我们俩儿同时同样地雀跃欢呼,不知道的人也许以为我们钓到了什么大鱼,其实这条鱼只有4英寸长。孩子爸爸说不如让我留个纪念,回家把塑料袋口打开,有空气之后,鱼能活一阵子。于是我谢过他们一家,[
阅读全文]
下午,我去了趟旧金山。这大概是我这几个月以来唯一离那么近却没上金门桥的一次。我在海边的栈桥上,饿着肚子等着日落。我忘记现在白天很长。栈桥的尽头,有人抛杆钓鱼,也有恋人相拥看海,应该也在等日落。偶尔有人跑步而过,我感到脚下的石板小幅震动,让我心里略有不安。血红的太阳快要沉入大海的时候,海风已经吹得我双手冰凉。我快速地对搓着手掌,[
阅读全文]
自知酒劲在我的身体里蔓延,我尴尬地应承了凯文几句,追逐着他尽快说后会有期,我就被秋蒙载着回到了家。“噢?你也住studio啊?跟我的一样吧?怎么显得这么大啊?”秋蒙跟着我走进我简陋的房间,除了问句,不会说别的话似地。“我没什么东西,”我不以为然,屋里连个让她坐的沙发都没有,当然空着,“要是收拾一下就更宽敞啦。”“真的啊。。。”秋蒙似乎恍然大[
阅读全文]
我哥赶在周五晚上之前飞回温哥华,用意在我看来很清楚,那边他还有女人要陪。我下班去TGIF的happyhour品着酒嚼着appetizer,心里忍不住猜想着Lillian去机场送我哥的感觉。那里面或许多少搀杂着我送照峰去见小青的滋味,不过,或许我错了,因为既然她情愿这样,或许一点儿也不在乎,因为她当晚也应该还有别的男人要陪。于是那酒竟然让我清醒了一些。我意识到我偶尔还[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