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菜端上来的时候,凯文问起我和照峰的故事。想必我今天每次提到照峰都表现得很无所谓,他并不觉得问了有伤到我的可能。或许更简单,他只是随口问问,避免冷场而已。我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啦。我们还是朋友。有时候,亲近的关系反而容易造成被困的感觉。把那些期望都放下,自己也轻松些。”这话说得,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但凯文一定觉得我语无伦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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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凯文早十几分钟到的照峰家。他没迟到,我特意早去的。楼上楼下全都走过一遍,我的心情已经从进门前的不安转为此刻的失落。在这里,我曾经拥有过什么?幸福对我来说,难道真地那么奢侈而遥不可及,还是我此生注定不识幸福的模样,即使它全裸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我也无从知晓?常有人说,幸福只是一种感觉。但我执拗地认为,幸福是一个东西。即使你非常自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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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意外地有个重大发现。其实本来是明摆着的事,只不过下午照峰暂时夺走了我的清醒。吃过晚饭我先上论坛,见到凯文的贴子,随便翻翻。秋蒙生日那天见他之后,我基本上没再陪他玩儿过,好一阵没登陆账号查留言了,今天我也没心思看他暗地里跟我都说了些什么。看了会电视,我想起照峰托付的事,掏出记着电话的纸条,准备跟房客联系一下周末的约会。这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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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医生不欢而散之后,我又是好几天反不过劲儿来。那天面对我的逐客令,他居然不温不火地微笑着跟我告别,叫我有事可以随时找他,然后轻带房门而去,害得我独自盯着那扇门半晌,隐隐觉得自己小题大做,逐渐就后悔不迭。今天我倒霉行经,回头一算,秋蒙生日那天我应该刚好正在性欲的高潮期。那天我自以为我对医生动机很纯,可是我的何尔蒙必定作怪,以至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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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跟医生还不是很熟,我觉得我在这点上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职业地喜欢给人看病。果然,他毫不推辞地坐下,边抬手示意家伟也坐:“不麻烦,说说看。”我的屋里只有一把椅子,家伟略显惶恐,不过最后还是溜着我的床边坐下。他当然不是在犹豫是否应该跟我坐得这么近,他是在挣扎该不该跟医生聊他的隐私。既然他肯坐下,我以为,他想通了。我直瞪着家伟,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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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锁好房门,高高地系起头发,拖着无力的双腿进了浴室。温水冲得我几乎完全瘫软,几分钟后我又趴回了床上。还是虚弱得很,不过这次我相当清醒。不多时间,我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医生回来了,我的心好象顿时攒了些力气,动了一动。咚,咚咚;咚,咚咚。熟悉的敲门声。我大叫不妙,几乎用尽所有力气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我的大脑果然还在工作,记忆和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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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老实实地在小窝里躲着,Carolyn到下班也没来找过我。时间差不多,我路过Ben的门口,得意地跟他拜拜回家。老天有眼,他们明天都去展会,但愿我还能这样眯着过,下班好去会心理医生。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想今天这个电话竟然约得我的肠胃出了问题。到家,闲着胡思乱想,心情开始紧张,很没食欲,省了晚饭。晚些,觉得饥肠辘辘,又不想睡前吃正餐,就到处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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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我仍然在想同样的问题:医生那天究竟怎么进的我的房间?我的答案已经有了好几个截然不同的版本,这些版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我下车的时候,脚抬得不对劲,趔趄了一下,医生跑过来扶了我一把。但是我无法断定哪个才是之后真实发生过的。股票涨跌给我带来的心动已经无法超越那一晚给我留下的困惑,我甚至没心思继续上网逗凯文。我在痴笑自己无聊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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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饶了我,或许是秋蒙救了我。她过来叫他,说那边有个朋友好像醉了,最好赶快送回家,别等吐这儿了。医生答应着秋蒙他就去,看了我一眼,“你也别开车。我回来之前,你别走。”我正开始欣赏他的助人为乐,他这一句话却让我对他立刻嗤之以鼻。这人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就知道我一定是自己开车来的,而且我一定就喝多了,而且的而且,就算我开车,我醉酒,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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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凯文稍一皱眉,掀起酒杯,把残余的那点儿酒一饮而尽。酒杯再落回桌台,他笑着转头直看着我的眼睛说:“这话问得!显然没见识过我的魅力。”幸好我这时嘴里闲着,要是含着酒,喷他一脸的可能性极大。我强忍着爆笑,没暴露自己的身份。“厉害,厉害,”我非常钦佩地点头。我还没见识过,哈哈。这个人的大话,竟然可以直视着我的眼睛讲,而没有丝毫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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