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什么来救我(34) 老天的眼睛
(2007-11-09 23: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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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老实实地在小窝里躲着,Carolyn到下班也没来找过我。时间差不多,我路过Ben的门口,得意地跟他拜拜回家。老天有眼,他们明天都去展会,但愿我还能这样眯着过,下班好去会心理医生。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想今天这个电话竟然约得我的肠胃出了问题。到家,闲着胡思乱想,心情开始紧张,很没食欲,省了晚饭。晚些,觉得饥肠辘辘,又不想睡前吃正餐,就到处找零食。结果吃得乱些杂些,我倒在床上的时候,肚子便偶尔叽哩咕噜地叫唤。凌晨起来,我就知道我不用再特意躲着老板了,因为我不是起床上班,我是起来拉肚子。这叫一个惨,拉得我直害怕虚脱,想给自己补充点儿水分,可是水到嘴边儿就想吐,根本不敢往下喝。这么反复了几次,我痛快地给公司打电话请了病假。我明白还有一个电话应该打,但是我还不想认输。还有一白天的时间呢,说不定到时候我就好了。无奈,心想事成是个最美好也最虚假的祝愿,要它灵验,想的那个事儿得切合实际才行。不管那天医生诊所的摆设曾经如何让我觉得自己不够客观,我很清楚,我还没唯心到能让自己相信我一天不能吃不能喝但是等到跟医生一起就可以共进晚餐的程度。我只不过在拖延时间,翻江倒海的肚子里盛着一线希望。等夕阳照进我的小屋,我终于饿得吃了一口饼干,也终于因此而把所有的酸水吐得干干净净。这回我感觉好多了,早知如此,我早吐多好!我懒懒地趴回床上,舒服地晒着,昏昏睡去。我大概睡了好几个小时,正全身心地补昨晚折腾缺的觉,有人在门外把我敲回到悲惨世界来。墙上的挂钟指示,心理医生如约而至,接我外出。我的形像是惨不忍睹的,我的思维更是乱不堪言。我摇晃着起来,拽了张湿纸巾擦擦眼睛,开了房门。“。。。,”他的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惊讶。我成功地让善侃的心理医生一时哑口无言。我忍不住解嘲地笑了一声。“你。。。在睡觉?”他自然看得见我穿着的睡衣睡裤。“进来吧,”我让他,“我病了,没来得及通知你。”“不方便,我们改日再约好啦,”他没迈步,有往后退的趋势。“都吵醒我了,哪能转身就走?”我虽然病恹恹地无力,但还记得今天他为什么而来。我都等好几天了,他现在一走了之,我继续为那天的事折磨我这病体,未免太不人道。他略做迟疑,问:“你想吃些什么? 我去帮你买来。”“别提吃字,”我连忙摆手。我对文字比较敏感,弄不好再吐了。话一出口,我的大脑才开始好使,他是想给我点儿换衣服变人样儿的私人时间。“你去帮我买点儿药吧,Imodium什么的,”我找借口打发他走,其实我下午已经吃了两粒黄连素。医生得令,如释重负,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