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半,昨夜的新人欢迎会让今早的周志恒口渴得提前醒来,他歪头看看手机,还不到点,嗯,做人要沉着镇静,继续睡。
7点,手机准时地闹了起来,他不慌不忙起床,活动活动手脚,裸身进了浴室。强劲的水流带着蒸汽重重地打在脸上,神经开始一点点复苏,上周买了一种新的沐浴露,浓郁的柠檬香味显然加速了这种复苏的进程,“生活就应该经常有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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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之所以可以照在韦亦可的脚底板上,是因为他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
韦亦可是他们村二十年才出一个的大学生,“我本来应该是个优秀的特工人员”,他满怀感触地想,“现在却只能杀杀菠萝”。二十年才出一个杀菠萝的,“他娘的,那菠萝几年结一颗?”韦亦可被自己的问题弄得笑出声来,翻身下床,哧溜窜进浴室,快活地烫了个澡,塞套换洗衣服进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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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所有卧底而鸣。--总卧底清晨,韦异客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丝毫不理睬耳边歇斯底里地叫着的手机——作为一个在深山老林出没的卧底工作者,经常在睡梦中被毒蛇野兽接近,所以醒来时一定要保持镇定,先摸清周遭情况、确定没有危险后,再采取行动(比如洗脸刷牙什么的)。韦异客已经把房间所有的角落都视察了一遍,手机还在顽强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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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交煎、愤懑不平之际,我决定参加《人在日本》富士山登顶活动。精神肉体互为依存,老让精神干苦力而肉体闲着看热闹,不利于他们的团结互助。
终于从公司出来,迅速收拾好行囊,冲进开往新宿的电车,倒头就睡——犯困的时候,名利富贵于我如过眼云烟,有个地方安安静静让我睡就可以了。仿佛只是一瞬间,到了新宿,步行十几分钟前往新宿高速巴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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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目标山顶!!
从八合目开始,四面八方的登山者让山道显得异常拥挤,我们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挪,而且不再有山小屋,只能在拐角稍微宽阔的地方休息。休息时要举高手电照明,示意后来者可以超越你前行并对占了登山道的空间做小小补偿,嘴巴有空的话还可以喊两声“加油”,路上不少老外,我们研究了半天英语中“加油”的说法,没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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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果然是个晴天,站在阳台上探头一看,河水已经完全退去,裸露的河滩上有隐隐约约的欢声人影,于是心头一热,换上鞋就下了楼。走过河边,河边小道上已经满是川流不息的人,慢跑的,牵着狗遛弯的,骑车锻炼的,当然还有我这种纯粹散心放风的。走过公园,草地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打球的,荡秋千的,席地而坐的,吹萨克斯风的,甚至还有烧烤的。孩子们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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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以后,小镇亮起了灯火,各种各样的人逐渐汇集到这条街上来:过路的商旅,落魄的文人,朝廷悬赏的逃犯,没钱回家的挑夫,卖笑的女人,买醉的刀客……他们在各自的寂寞暗夜里看到小镇的灯火,过来寻求一夕的欢乐。空气中飘荡着香水和酒的味道,以及各种各样的谎言和笑声,时不时有人掀翻桌子,乒乒乓乓地打上一场,旁边的人挪个位置继续喝酒。我对着篝火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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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为一个刀客之前,我买了一双鞋,因为穿鞋的刀客和不穿鞋的刀客、价钱相差很远。而当我加入刀客的行列,成天坐在墙角晒太阳等待雇主的时候,我发现,人们并不是很在意一个刀客是不是穿着鞋子。因为当穿鞋可以抬高身价后,有一阵子几乎每个刀客都穿上了鞋子,于是穿鞋堕落成一种流行,人们再无法从穿不穿鞋上判断一个刀客的好坏,所以就不再关心刀客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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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又起风了,一起风就不会有驼队,也就不会有水和食物,当然更不会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这条路上已经很久没有驼队经过了,但我依然不愿意离开,因为她的小屋就在附近。如果我去另一条路上埋伏,就意味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她;而且听说她马上就要离开了,也许今天是我看她的最后机会。从记事起我就生活在这个沙漠里,依靠往来的驼队生活,有时拿他们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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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韦异客常常抱怨自己怀才不遇:他是特工学校里唯一一个把“肥猪十八杀”练到了十五杀的人(校长也才练到了十一杀),却没能分配到菜场去做猪肉荣。事情是这样的,韦异客毕业那年,校长的爱犬“理想”走丢了,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谁都知道校长离不开“理想”,多年来校长在台上比划的时候,“理想”总是在旁边嗷嗷叫地伴奏,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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