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韵如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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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为他们谱写了一曲挽歌

(2021-08-20 14:50:31) 下一个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来的散文诗。多年以后我看着泪流不止,而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这是那一辈人留下的足迹,几场风雨后就要抹去了痕迹。这片土地曾让我泪流不止,它埋葬了多少人心酸的往事..." 李健的歌"父亲写的散文诗"我听了一遍又一遍。我清楚地知道,父亲一辈子受过的委屈,除了我和妹妹铭记缅怀,在我们之后就将烟消云散了。

华夏民族是健忘的民族。才几十年的功夫,才一两代人的间隔,那些家破人亡的苦楚就不再被人提起。甚至,我们这一辈,大多数已经弄不清楚五十年代那场"反右"运动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倒是常见"文革"二字被大众当作挡箭牌一般挂在嘴边。每当网络纷闹,争执双方互给对方戴上一顶"文革"的帽子,于是自己就俨然成了被迫害的无辜之流了。这类充满黑色幽默的场景,滑稽乎,悲哀乎?!

反右---你如果不了解那场运动,可以去读一读作家丛维熙的纪实文学"走向混沌"; 可以去翻一翻作家张贤亮的"灵与肉","绿化树"; 可以去看一看谢晋的"天云山传奇","芙蓉镇"; 如果你的神经足够强健,那么或许你愿意去查一查,那个叫"夹边沟"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其实已不指望今天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还会有人对发生过的苦难产生共情。我们现在从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在借丛维熙的话"走向混沌"。但是,当我读到杜鹃的"天鹅之歌",我惊憾而感动了!

"天鹅之歌"直接就把我带到了爸爸曾经讲述过的他的大学校园。在那个座落着未名湖的地方,多少才华横溢的年轻学子一夜之间成了敌人,有的失学,有的劳教。如果杜鹃的小说有原型的话,我甚至高度怀疑他和我的父亲是擦肩而过的校友。

据我父亲说,被打为右派的同学多为学业优异,才艺皆通的天之骄子。当年的北大校园里,聪明优秀的学生,以来自上海和广州的居多。而运动开始后,许多平日学业困难,灰头土脸的学生终于扬眉吐气,一展威武,以秋风扫落叶般的残酷无情,狠狠地把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们打翻在地。父亲在那个节骨眼上收到了奶奶的家书,告知爷爷也成了右派。于是父亲的学生干部职位立刻遭到罢免。他痛苦地看着身边人整人的悲剧丑剧不断上演,他学会了沉默不语。在公开场合沉默不语,后来成了父亲一辈子的习惯。只有关起门来,我们才知道他多么健谈,活跃。

杜鹃笔下的男主角,因为家庭的牵连和右派的帽子,失去了诗意的初恋和阳光的前程。后来为了生存,被压在社会底层的他接受了一桩仅仅是以活着为目的的婚姻。两个来自完全不同世界的男女,没有三观的共识,没有审美的互赏,一场家庭纠纷之后,就彻底冰封了彼此,成了同一屋檐下的陌路,一直到生命的终了。

我读了"天鹅之歌"后曾经琢磨,胡适和他的小脚太太也是如此不同,为何磨合得还算夫唱妇随? 转念一想,胡适哪里经受过政治迫害啊?!什么叫政治迫害,那是永世不得翻身的绝望!虽然"芙蓉镇","牧马人"里的右派男主均有幸在人生底谷中被荡气回肠的爱情所照亮,但我相信杜鹃的小说,写出的才是绝大多数被迫害者的真实遭遇。那是一种被迫在窝心,颓丧,麻木的精神状态下苟活的苦难人生。一场运动,毁掉了许许多多人一辈子的幸福。

通过爸爸口述他的几个右派同学后来的人生境遇,我格外信服杜鹃的故事。杜鹃笔下的男主,后来把人生仅有的乐趣寄托在了女儿身上。女儿没有让他失望。女儿长大,成才,出国,并且把父母接到美国一起生活。

异国他乡的晚年,对于早已互不相扰,彼此眼皮底下的那份陌生已经达到了默契境界的夫妻,本来可以相安无事至自然完结。可是一场新冠瘟疫,击倒了男人。风烛残年的他,弥留在生死之际,脑海里又闪现出未名湖畔的青春初恋,又回荡起挚爱一生的舒伯特小夜曲。人生,欢乐稍纵即逝。这冰冷的世界,唯有舒伯特的音乐,是精神的避难家园。这支曲,曾是他的母亲的最爱,于是也成了他的最爱。爱情,虚无又残酷,唯有妈妈的怀抱,才有永久的温馨,噢,妈妈!

杜鹃,感谢你,为我们的父辈谱写了一曲最后的挽歌。对于他们那一辈人,生命的帷幕正在缓缓落下。他们饱含过各样艰难,在无望中倾其所有地把我们当作其生命里的希望和光亮,就凭这,They deserve a good song of Remembrance, a good song of Farewell, a good song of Thanksgiving。

杜鹃说,在她最新出版的小说集"阳光屋"里,"天鹅之歌"是她最喜爱的一篇。我闻知欣慰。表面读来,这只是一个即将离世的老人的迷离,错乱,脆弱,感伤的呓语,自白。而背后其中,却是生命曾被践踏,破碎难圆的那种无法承受之重。

杜鹃来自一个充满了爱的家庭。她的父亲温和,爱家,而且不乏生存智慧。杜鹃在"追忆父亲的一生"的系列里写过她的父亲为什么一生没有写过入党申请书,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杜鹃每年都会著文纪念已在天堂的父亲,她叩问:"父爱的温暖,究竟可以温暖多久?" 其实她知道答案,我也知道: 像永远一样久。杜鹃的妈妈更是让我敬佩。她在25岁,众人都浑浑噩噩,狂热盲从的年龄,已经冷静地看透了政治和斗争,从此成了逍遥派。这样的父母,一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杜鹃,于是她也不喜暴力革命,残酷争斗。于是读者发现,杜鹃的文字,有一种温柔,一种恬淡。

杜鹃还是一个有着信仰追求的基督徒。她下笔时会祷告,以求写作不偏不离上帝的道。从"天鹅之歌",我读出她有心探寻父母前辈心灵足迹的愿望,这实在是弥足珍贵的品质,在同龄人中极为难得。

"天鹅之歌"的文字,精准优雅,细腻传神,含蓄克制。我再借机发挥一下,望杜鹃包容海涵: 男主人,一个昔时的右派,漂洋过海远离了那片曾带给他心酸痛苦的土地。然而在他的平静晚年,竟然遭遇了新冠瘟疫而不幸中招。我认为这样的结局极具象征意义。或许我们都该自问: 这世界,真的还存在净土吗?现今同时席卷东方,西方,高歌猛进的左风,不就像新冠一样吗?

就像杜鹃在纪念父亲的文章里写过的: 父亲只是先去了天堂。是的,我和杜鹃都有幸拥有过最好的父亲。而今他们都已经歇了地上的劳苦,安息在天。地上的父亲,陪伴终有时。让我们向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鞠躬致谢。今后的路,我们当仰望自有永有的天父,继续下去。亲爱的杜鹃,让我们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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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Dalidali' 的评论 : 你说的很好。可悲的是,历史总是不断重复,而人类是如此健忘…
Dalidali 回复 悄悄话 与右派有关的博文,润涛阎写的那篇博文与我小时候的印象比较接近! 找了一下,还真找到了!
润涛阎: ”“黄铿,半个世纪前的恋人,你在哪里?”“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1666/201211/19225.html
Dalidali 回复 悄悄话 “牧马人”,"芙蓉镇"......
是给共产党的反右涂脂抹粉!
瞧那牧马的右派生活那么浪漫: 草原,骏马,还有个漂亮姑娘......!
我当时还不大懂,但看到那么漂亮的姑娘说没人要时就觉得是胡扯!
Dalidali 回复 悄悄话 我小时候在农村对右派的印象:
走路靠边!
批判会上台配站!
沉默寡言!
娶不到媳妇,大多娶个条件差的凑合, 或右右结合!
干最苦最累最脏或最危险的活,拿最低的公分!


美丽的人生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非常同感,同感。为此我都在纠结,真的要默许女儿的丁克?不过近来看了一点历史,又对未来有了信心。即使是美国,也仍然不是最糟糕的时刻。每次去教会,牧师的话语也都给人信心,他坚信美国是上帝的国度,西方文明是神的旨意,不会那么轻易毁灭的。让我们一起祷告!有空我来补看你的文章,很享受与你的精神交流。抱抱亲爱的如蓝!上帝祝福你们!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声音' 的评论 : 谢谢我的乡亲姐妹小小忙中过来问候!我最近也因为和孩子们一起准备开学而忙碌,又得暂时歇歇笔了。我写这篇收获满满,得到了大家真诚的分享。小小说得对,目前我们能做好的,就是无愧自己的每一天。世界的纷乱复杂,普通人固然需要关注,但是真的不是一两个肩膀可以去扛的。小小新周快乐!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美丽的人生' 的评论 : 谢谢亲爱的美丽,感激你的真诚又高质的留言!写文写给懂得的人,是一种幸福。祝美丽新周愉快,生意顺利红火!
小声音 回复 悄悄话 前一段出差,旅游到处跑,没能静下心来读比较长的文字,今天晚上来小老乡思韵家静静读了思韵的书评,很有感触,思韵这不只是一篇书评,本身也是一篇深刻又令人思索的好文!
说到反右,知道啊,我的一个舅舅很有才,也很活跃,搞文艺创作的,当年就被打成右派。
文革中父母也都挨整不在身边,我只好跟着外婆,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但也印象深刻。
这些不应该被遗忘,也不会被遗忘,起码在我们这一代人~~~

同问:如今,这世界,真的还存在净土吗?现今同时席卷东方,西方,高歌猛进的左风,不就像新冠一样吗?

担忧,迷茫,无解………………,唯有做真实的自己,过好每一天~~~~~
问好思韵,秋日里安康!:))
美丽的人生 回复 悄悄话 细细品读如蓝的文字,更加认识了你,也认识了杜鹃。华夏民族岂止是健忘,简直是善忘。所经历的苦难,只要不再提起,便是从未发生。杜鹃小说里右派的故事,让我想起大学时的一位恩师。他的经历何其相似!北大中文系,23岁打成右派,失去一切。出狱后与一位因照顾众多弟妹延误婚事的大龄女子结合,生下一个女儿。清楚记得他对我说,等这孩子长大了,不让她读书,不要考大学,当工人最好。谢谢你的分享,如蓝!写得太好!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土豆-禾苗' 的评论 : 土豆君,明白你的意思。我其实也是略带疏离感在与这个世界交往的。不能太投入,不能一个猛子扎进去,不能太执意哪一方就是“大荣确”,不然非失望上当不可。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山里人家168' 的评论 : 是呀家家,我家也是“出身不好”。不过人还真是以群而分的,我遇到出身不好的,通常比较容易产生亲近感,哈哈哈!
土豆-禾苗 回复 悄悄话 《这两天在跟踪阿富汗,心里五味陈杂》,这句话居然贴不上啊,奇怪。
土豆-禾苗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你是否认同或相信这句话:再糟糕的制度也比没有制度要强。

我是非常不认同甚至反感这句话的;你一定得学我把自己吊在宇宙中观察人类,你就不会五味杂陈了;或者学水浒中的燕青也行,:))
山里人家168 回复 悄悄话 来补读思韵好文的,我老家有个老改农场,里面就有好多才华横溢的右派,我闺蜜的舅舅在大学二年被划为右派,被赶到农村。我爸提起,幸亏把嘴闭上,要不出身不好再加个右派,最轻的也要发配农村。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哈哈菲儿,土豆说我是书评专业户了。为杜鹃,冬日好姐妹们出把力还是开心的。
喜欢菲儿的新文。这两天一直在跟踪阿富汗,心里五味杂陈。
diaoerlang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清漪园' 的评论 : 像当初魔都参加地下党的不少是好人家出身,做基层学运工运文化统战的居多,如横店神剧里动辄撬密码保险箱飞檐走壁再加红酒牛排酒会的应该是少数:)一路走来跟对领导的还好,跟错领导就漫漫长夜了,不过文革时不管跟对跟错都难逃扒掉一层皮,等到咸鱼翻身时都垂垂老矣,繁花作者笔下的父亲晚年应该是这群老人家内心世界的写照。
diaoerlang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以前评价胡适余英时们,说客气点是资产阶级改良主义,不客气点就是倒向帝国主义蒋家王朝,不过骨感的是一代代红领巾还是选择走胡适余英时们的老路,去了杜老师故乡留学工作安家乐业,薄书记在记者会上振聋发聩的一声“全额奖学金”道尽了一代红领巾精英的价值取舍:)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土豆-禾苗' 的评论 : 哈哈哈,我也特别仰慕!

谢谢思韵的倾情分享,几天没进城差点漏了思韵的这个深度评,写得真是好,看到了我没有看到的东西。再次恭喜杜鹃作家!
麦姐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亲爱的思韵,你不纠正我也明白你关心西方胜于关心国内,你的小家和包括妈妈妹妹在内的大家现在都在枫叶国,所以非常理解你的心思。文明世界灯塔的所作所为在这两年越来越让人失望,正如你所说,我们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世界还有一片净土吗?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麦姐' 的评论 : 麦姐,纠正一下我的typo,我是想说,现实和西方才是我的关切和我的归属。应该说“前者”而不是“后者”。:)
我的文章里对西方的批评更多。这实在是因为爱之深而责之切。还因为这是我不会离开的地方,所以当她变得像我当初逃离的地方一样不可爱时,我会把这看成是我的悲剧。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黑贝王妃' 的评论 : 是的王妃,杜鹃选择了一个偏冷僻的题材,却赢得了我的尊重。或许我们都该想一想,究竟为什么而码字,文学的初衷是什么?感谢杜鹃!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麦姐' 的评论 : 麦姐,你总结得太好太合我的心意了,握住你的手不想放!其实我对现实比对历史更关心,我对西方比对中国更关心……因为后者才是我的奋斗我的归属!我们的父辈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和我们的后代能比他们幸福。我对此牢记在心,不敢懈怠。如果西方就此衰落,不再是文明世界的灯塔,我会伤心,非常伤心…
黑贝王妃 回复 悄悄话 两日没来城里,差点错过思韵美文。我也觉得杜鹃的天鹅之歌写出了父亲那一代人的心境。受社会条件的限制,志不得意不满,生命中有许多无奈和遗憾。“向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鞠躬致谢”。感谢杜鹃的文字!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土豆-禾苗' 的评论 : 看你那酸溜溜的劲儿,牙倒了几颗啊?要不要我也送你一瓶山西老陈啊?
我都是有感而发,凭心而论。言不由衷的技巧,我没有也不学。这个承诺,你满意了吧?
土豆就是太孤傲,不然我也给你“推销”,哈哈哈!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溪姐姐' 的评论 : 格丘山的文字记录,我是早年从华夏文摘里读过不少。当年华夏文摘里类似的严肃作品很多,我很怀念。相比之下,文学城是通俗大众的,居家生活的。再加上近年大量水军渗入文学城,鱼龙混杂,整体水平与当年的华夏文摘不能类比。
我父亲生前,我们父女交流时有过探讨。对比父亲那一代的固定思维,我已经能用汉娜阿伦特的“平庸之恶”来看待人类历史悲剧,而不是简单地把罪责推给一个人。M一个人不可能让整个国家疯掉,应该是这个民族本身就有隐藏的愚昧,一直在等待引爆。而现在我目睹了西方的变化,我又觉得不能单单批评自己的族人同胞,因为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让我看到,愚昧起来,东方西方一个样。总之,没有了信仰,世界滑向地狱…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溪姐姐' 的评论 : 亲爱的小溪姐姐,欢迎你在我这里“长篇大论”,我感激还来不及呢!网络不就是给了我们抒发的平台吗?不得不说,当年某D是中华民族自己的选择,所以这个民族就一直在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许多有识之人已经指出,某民与某D是绝配。虽然听得刺耳,却也不无道理的。我是想说,我格外敬重那些身处乱世之中也不迷失的人,比如胡适,比如余英时,还有普通人如杜鹃的妈妈。我妈妈和杜鹃妈妈一样,当年也是逍遥派。余英时在19岁的时候,就知道“精神不自由是压抑和窒息”的,于是他毅然转返香港。这,是不是比其他19岁闹着革自己家庭的命的青年有所不同?他并不喜欢香港,但是他知道这个选择是两害取其轻。
小溪姐姐介绍了许多纪实传记博文,都是带泪带血的历史,可是今天的人即使读了,又能够帮助他们明辨当下,把握未来吗?我发现人类的问题是:不是自己的痛,都是漫不经心的。所以要人类从历史中得着教训,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麦姐 回复 悄悄话 思韵的文字一如既往的精彩和深刻,这篇书评更是给我们带来了从小说到历史到现实的思考,父辈的挽歌实际就是对灵魂和社会的拷问。但是我们这个社会最需要的反思,似乎已经被遗忘了。现在的舆论环境用最简单的话说,连假模假样的审判都省了,就可以置一个人于死地。
土豆-禾苗 回复 悄悄话 思韵啊,你现在是文学城作家群体的指定推销商、书评专业户了,可见大家对你的喜爱与信任了,仰慕中,:)))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清漪园' 的评论 : 亲爱的园姐,反思反省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路,不但需要极大的正义和勇气,而且需要智商和能力。我认为绝大多数人都是浑浑噩噩到最后。我见过反思之路走得比较远的,是李锐的女儿李南央。园姐可以去看看李南央对当今美国的评价,完全说到你我的心里去了。
我二姑和园姐一样,都是对父亲依恋很重的女儿,她接受不了伤害我祖父的人。
小溪姐姐 回复 悄悄话 思韵,不好意思,在你的博客里长篇大论了。先道歉一下了。
你说“倒是常见"文革"二字被大众当作挡箭牌一般挂在嘴边。每当网络纷闹,争执双方互给对方戴上一顶"文革"的帽子,于是自己就俨然成了被迫害的无辜之流了。这类充满黑色幽默的场景,滑稽乎,悲哀乎?!” 感觉到其中你的愤愤然。
出现这个现象其实不奇怪,因为经过文革那一代,当年最年轻的初中生,如我这样的(当然包括当年当过红卫兵的),大多数还活着,尽管年逾古稀,也还会写写文革中的亲历。再过几年,病了,死了,文革的话题就自然而然地烟消云散了。忆旧,写出历史的真相,永远是不受欢迎的话题。忘掉不愉快的过去。活在当下才是流行的正道。
那些右派和您过世的父亲差不多年纪,大多数不会上网,或上不动网了,老了病了走了,幸好还有杜鹃,烟头狼,以后还有思韵写下他们的故事。。
文学城还有一位当年的右派大学生写下了他的故事,博主格丘山20篇的《苦难岁月》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22263/38328.html
你可以从 “在暴风雨的夜里 ” 首篇“离开北京”读起, 一九六五年三月二号,十一个北京石油学院的反动学生正在北京火车站候车,他们将被押送到黑龙江省北安农场劳动改造。
小溪姐姐 回复 悄悄话 赞思韵的大作书评,读来一如既往地令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拜。也感谢你和杜鹃这样的60后还记得57年反右中50多万受害者(主要是年轻知识分子,尤其是大学里的进步爱D的学生),愿意回忆和写下他们的故事。
当年M设下圈套,利用那些解放后年经人对D无限信任和热爱,满腔热血地为D提意见,希望D能更加完善,然后残酷无情地把他们一网打尽。因为M领导的D不需要有思想的人,把他们发送到北大荒,夹皮沟,任他们自己冻饿累死掉。我的四舅,一位法律系高材生,57年被打成右派,小儿子刚刚一岁,22年后79年才平反(幸运地还活着)。以后我会写写他的事情。我上次介绍的《老烟记事》就是讲述博主的父亲,一位49年刚19岁,全身心投入革命,最后被一步步诱惑进反右陷阱,发配到北大荒改造,九死一生。虽然我那篇书评点击过了二千,我理解大家都很忙,压力也不小,又有多少人会去读?
然而,遗忘历史大悲剧的民族永远也不能吸取教训获得新生!中国人对历史大悲剧太容易健忘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把曾经发生的大悲剧重演一次。
清漪园 回复 悄悄话 思韵啊,你说得太对了。我打小接触过的我父亲的同学和一起参加革命的同事真的就是一群笃信中共教义的人,他们中的一些人在文革中被整治得死去活来,恐怕也与他们在文革前的历次政治运动中的胡作非为有关联。所以到了他们的晚年就应该对自己跌宕起伏的人生,对政治与政党有个反思和重新认识。我想,他们不少人的一生一定就是从理想走向幻灭的一生。
思韵的父亲真厚道啊,而二姑的不肯原谅也是正常反应,当年被定为右派的人的家庭有多么惨烈,他们的家人了解得最深。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diaoerlang' 的评论 : 明明是摆出来的事实,然而许多人依然选择视而不见,比如这城里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他们是真坏还是真傻。我情愿他们是真坏。因为真坏的人毕竟有限。而真傻的则是乌央乌央。当乌央乌央的人众怎么都无动于衷,昏昏不醒,那就真的是败相尽显,在劫难逃了。今天文城首页股聋博主的文章,让人叹息不已。
diaoerlang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哪用得着啥犀利讽刺,不都是现成摆着的嘛,像有的高调骂美帝,却又热衷讲述自己一家与美帝白人上等人惺惺相惜的正能量故事,这与帝都某大教授白天骂美帝鼓捣气象武器晚上贴出与美帝使馆要员欢宴照片算是异曲同工:)至于从反右到文革的加害者与受害者的角色转换,周扬巴金用过来人身份都有过反思自省,殷鉴未远,这次张医生被人揪住引发的反弹要大过上次方方作家,瓜众韭菜感受到了逼近的那种似曾相识:)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波城冬日' 的评论 : 冬日领导,侬真是忙中不忘过来视察慰问哈,向侬敬个礼!这次为冬日,为杜鹃各自写评,对我是一个美好的记忆。我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更感恩在文学城里遇到了你们这样的好姐妹。
今后愿我们继续携手,共同用笔来荣神益人。世上任何的苦难,荒谬,丑陋,都不能断绝我们的信,望,爱!再次祝贺杜鹃,祝贺冬日!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雨林晨鹰' 的评论 : 感谢新朋友的点赞并指正。等文章下了首页后我一定把typo改正。非常喜欢“雨林晨鹰”这个网名,预祝您新周愉快!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感谢沈香忙中不忘前来问候!每个人都有父亲,然而这世界上,有的人的父亲在伤害别人的父亲。沈香总是看世界与各人为美好的,思韵更愿意去为被损害者呐喊。让我们用各自的方式去为世界添一份善吧!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简宁宁' 的评论 : 亲爱的宁宁,一看到小玛雅的头像,一股亲近的暖流就涌过来。我今天跟我家小宝开玩笑:“I hang on with The Despicable Daddy just for the sake of you. He is the price I have to pay in order to have The Precious You.” We all laughed。I can equally say:”One of the incentives that I still stay at Wenxuecity is that this is the place where I first met Ningning…and I still hold gratitude for that.”

宁宁,如果你的父亲能够看到你今天的成就,他该多么欣慰啊!你的父亲系列文曾经让我流了许多眼泪。对于现实的可悲与不可思议,我想即使再糟糕,我们也要不失体面地周旋着活下去,就像莫斯科的伯爵那样。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暖冬cool夏' 的评论 : 暖冬姐,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地感受到:历史是现实的镜子。忽略历史是短视的行为。探寻历史,挖掘真实的过程,也是重塑自我人格的过程。
或许是家庭的原因,杜鹃的“天鹅之歌”特别打动我心。而我知道,杜鹃的这篇,因为没有表面上跌宕起伏轰轰烈烈的情节,很容易被读者错过。所以我单独成篇,重点点评这一篇。
波城冬日 回复 悄悄话 晓青2021-08-20 15:20:55回复悄悄话杜鹃写得好,思韵评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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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旅途中,就在领导这里借小抄啦!问好思韵,再次祝贺杜鹃!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南山松' 的评论 : 松松周末好!我们都被引导要“向前看”,要“风淡云轻”,要“岁月静好”,然而当我们真这样了以后,却发现被轮回了!
歲月沈香 回复 悄悄话 问候思韵!沈香今天忙了一天,迟来欣赏思韵深情好文!字里行间流露出对父亲的怀念之情感人至深!杜鹃和思韵的文学造诣令沈香敬佩赞许!阅读你们的文章心会跟着你们走~谢谢思韵好文分享!周末愉快!
雨林晨鹰 回复 悄悄话 赞好文!提个小错:夹边沟,不是夹皮沟。夹边沟手记。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diaoerlang' 的评论 : 二郎,据说文革中有一部分被打压的人,是在之前的历次运动中,斗起别人来绝无心慈手软的一族!那你说,终于也轮到他们了,这算不算另类的“求仁得仁”啊?!看来文革也不是一无是处哦,正所谓不痛不醒嘛。唉,又是黑色幽默了!
今天的乱象,已经不是简单的左右纷争了。当今是虾有虾道,蟹有蟹道,各是各的“经营”手段。我把犀利讽刺的任务交给二郎了。我专心读圣经去了!
简宁宁 回复 悄悄话 思韵的这篇短文,杜鹃啼血一般。杜鹃的原文我无缘拜读,相信也是一样的沉重悲凉。这一曲挽歌,又何止是唱给你们两人的父亲?它是唱给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父辈们。我记得我爸爸在世的时候说过,如果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笔力,他会把自己的一生记录下来,一定比小说还要曲折。他们那一代人,人生比小说曲折离奇的又哪里仅止他一个?

如今的中国社会,运动风又起。几年前的旅游照片,婚礼上偶然的合影,私底下朋友之间的闲聊,课堂上老师偶尔的感叹,都可以作为证据掀起一场言论罪,不许解释,不容分辨,不将当事人置于死地绝不罢休。可怕,可悲。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心馨相惜' 的评论 : 亲爱的心馨,原来你我一直相惜是有原因的啊!家庭,对一个人的潜在影响太大了,我想我们俩在生活中会有许多相通的性情和爱憎。
中国式的政治迫害一定是连累家庭的。看来许多人都有“痛得无法下笔”的感受。杜鹃的小说给了我很多启发。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用加工式的体裁来写前人的故事……
心馨周末愉快,抱抱!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yuntai' 的评论 : 云台兄,问候你周末好!非常喜欢你的“美国总统系列”,得空我还要再仔细地读第二遍。:)我和云台兄一样,对历史对未来,既悲观又乐观。我也相信,物极必反,不会总是缪误。而铭记,是纠错的必要一环。所以我格外喜欢杜鹃的这篇“天鹅之歌”。希望这样沉重悲伤的故事不再重复。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清漪园' 的评论 : 亲爱的园姐,你,我和杜鹃都是格外幸运的人。就像杜鹃说的,在爱中成长的人,有共同的价值观,那就是懂得珍惜,回报。我的爸爸不但给我留下了许多口述历史,更是在耄耋之年为我和妹妹写下了完整的祖父生平传记。园姐从令尊那里一定也是承接了满满的精神财富吧!
说到当年的中央大学,学生地下党组织那叫大行其道。其中一个地下党学生,49年后被派驻到我祖父做校长的学校当党委书记。我祖父被划为右派,就是她定的。据父亲回忆,她人真不坏。后来我家搬离了学校,她的老母亲还专门打听到我家,跑来慰问。她有次在路上遇到我的二姑,还拉住我二姑表示歉意,我二姑不肯原谅。所以我说,余英时先生才是体面通透,“我对政治只有遥远的兴趣。”我真为园姐父亲当年的同学们不值!身逢乱世,做清醒智慧的人,最难;做耐住寂寞的人,真难。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思韵妹妹的书评从历史的角度看,深刻,让人深思,写得自然是好。这篇我要补读。周末快乐!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田野maomao' 的评论 : 亲爱的田野妹妹,谢谢你的赞!我相信,在对灵魂的追求旅途上,走得越远攀得越高,男女之间性别的差异将越来越微不足道。最后,应该是心灵默契程度,决定了友谊的深浅,情份的亲疏。无论男女,都有智有愚,有敏有钝。我看妹子你就是冰雪聪明的人,得了庐山的云水之熏陶。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眸影摇红' 的评论 : 谢谢摇红不吝赞美。是杜鹃的创作把我的思绪带到从前,又飞回现在。李健的这首歌也让我多次泪流满面,里面触动内心的歌词还有这一句:“但愿他们啊,不要活得如此艰难……”摇红,对于父辈的这一殷切希望,我想我们都能够告慰他们了。
南山松 回复 悄悄话 特定的时代,抹不去的伤害,在杜鹃和思韵的文笔下再次让人思考。谢谢两才女的佳作。
diaoerlang 回复 悄悄话 有的说起前辈在文革苦难是痛心疾首,却又选择支持blm antifa背后的左胶贵人,而对坚持传统价值观念的红脖子则是拍砖鞭挞,把他们视作当今社会的乱源,这中间要是再加入离岸战狼因素的话,那就更是怎一个乱字了得了:)
心馨相惜 回复 悄悄话 我的家族也曾亲历这样的惨痛。爷爷被划成右派,非人的岁月里数次自杀被救。其他家人受牵连,郁郁不得志,直到爷爷平反,一家人才活得像个人。多次想提笔写下家史,太多私密太多隐痛,还是搁笔了。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心雨烟尘' 的评论 : 亲爱的心雨姐,生活总是不如意,世界总是不纯净,但是我非常喜欢波城冬日的朋友孙兰女士在为冬日的书评里的表达:幸好,我们还有文学这个掩体。我想,对文字的热爱,对善意的存留,是冬日的掩体,是杜鹃的掩体,也是心雨姐和我的掩体。有这一层保护,我们擦擦眼泪,总又能露出笑容。
姐姐多保重,随着疫情的反复,你的工作又要开始繁重了。牵挂,祈祷!
yuntai 回复 悄悄话 感谢思韵充满真情与真知的分享!当下非常需要这样带有深刻的反思意味的良心文字,尤其要让年轻一代多了解我们民族过往的一切。我坚信目前我们看到的极左势力或曰思潮的甚嚣尘上只是历史发展大潮中的一小股逆流,历史会有短暂的倒退,但改变不了的向前发展的总趋势。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tobyd_妈妈07' 的评论 : 你的留言虽短,但是份量不轻。因为我知道你,你若留痕,必出自真心。周末愉快,Toby妈妈!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乔宁' 的评论 : 乔大哥,我最近一直在想余英时先生的话:“我对政治只有遥远的兴趣。”我认为这是一个体面人应该的态度。政治往往是错综丑恶的,全身心投入的人,不可能不被沾染席卷。但是我们又有起码的良知,知道政治会影响大众的命运,所以也无法全然事不关己,置之度外。
我只是一介小民,也就只有普通人的胸怀。如果我在中国,我或许会选择逍遥躺平;在自由世界,我会看重手里的选票。谢谢乔大哥到访留言,祝周末愉快!
清漪园 回复 悄悄话 "父爱的温暖,究竟可以温暖多久?" 其实她知道答案,我也知道: 像永远一样久。+1000

我曾经动过心思,像龙应台那样,去记录我父亲的多个同学的人生故事。他们曾是中央大学的一群热血青年,纷纷背叛自己的“剥削阶级”家庭,走上北上抗日的道路。然而他们当中后来有人被打成右派,有人在文革中被斗,还有人被打死,郁郁终生不得志的更是比比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没有能够如愿,我父亲嘴里的一个个名字始终没有变成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出现在文字里。他们那一代人却已经像凌晨夜空一颗颗的星星,逐渐暗淡,然后一个个地消失了。他们走了,而他们的故事也许连他们的子女都不知道。佩服杜鹃,你做到了!
田野maomao 回复 悄悄话 思韵的文不仅仅文字精到意境优美,还有一般女作者缺乏的力量感和深刻感。赞!
眸影摇红 回复 悄悄话 思韵的文,由远及近,由近及远,收放自如,文思飞扬,于细微处见哲理,跟杜大才女比肩!李健的那首歌,每听一次都感动一次,泪水涟涟。。谢谢好文分享。祝周末愉快!
心雨烟尘 回复 悄悄话 思韵妹妹恰如作者杜鹃,用精准优雅,细腻传神,含蓄克制的文字把《天鹅之歌》演绎成父辈们的挽歌,至诚如神。感叹世界上不曾有过净土却有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的文字联璧,心生欢喜。
同向小说作者杜鹃及深挚的书评人思韵妹妹致敬!
tobyd_妈妈07 回复 悄悄话 因为懂得倍感沉重,找不到合适的言语表达。谢谢你和杜鹃用飞扬的文采,让后人能知道那一段历史。
乔宁 回复 悄悄话 思韵,读完你的文,我沉浸在回忆中。反右发生在我们上一代人身上,矛头是针对那些有思想有才华,敢提意见说真话的人。朱镕基就是其中之一,亲戚朋友的父母也有一些落难。子女受牵连,一夜间成了另类,从此远离政治。。。不是人们健忘,是这种势力跟病毒幽灵一样,随时会死灰复燃。。。逍遥,躺平,还能怎么样呢?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人参花' 的评论 : 亲爱的花花,见识多了,听闻多了,如果又是犀利敏感的人,那么陷入虚无,悲观,几乎是分分秒秒的事。好在像杜鹃这样的作者,有纯正信仰做依靠,所以她的文字,解析刻画的,是迷茫;永不放弃的,是希望。喜欢她的书名:阳光屋。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tobyd_妈妈07' 的评论 : 亲爱的Toby妈妈,一直记得你的“我的父亲母亲”系列。因为相似的遭遇,所以相信你懂得我,懂得杜鹃。
人参花 回复 悄悄话 如蓝的文让我陷入思考。那么多的运动之后,还有灵魂这个东西存在吗?很沉重。杜鹃好文,如蓝好文。好文引人思考。
tobyd_妈妈07 回复 悄悄话 谢谢分享!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五湖以北' 的评论 : 五湖兄,好像是刘晓波说的吧:“但愿我是这片土地上最后一个因言获罪的人…”可是现实的演进是多么可悲!更可悲的是,在我们自以为是自由的西方世界,cancel culture正在大行其道。我预言,就像纽约州长的下台,今后我们会看到更多诸如此类“求仁得仁”的事例。悍左与温左相争,绞肉机开动不停。没我们保守人士什么事儿了。咱早就是几个螳螂而已,只管躲好了,看戏。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杜鹃盛开' 的评论 : 亲爱的杜鹃,我真高兴我对“天鹅之歌”的理解得到了你的认同。我非常喜欢你用含蓄的笔法来烘托苦难,这比声泪俱下地控诉更有震撼。谢谢你为父辈们的沧桑人生添加了一笔,他们不该太快地被世界遗忘。
舒伯特小夜曲也是我父亲非常喜欢的一曲。我家有一个旧唱片,舒伯特小夜曲与格里戈小夜曲,托赛里小夜曲,肖邦小夜曲等等,曾经让我如痴如醉。你创作的故事里的男主人翁,就好像是我熟悉的某个叔叔一般。可见你的写实是多么到位。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谢谢晓青。是杜鹃的小说写得好。她愿意花费笔墨去为即将彻底从人生舞台消失并且几乎要被遗忘的那一类人著书立传,值得我们敬佩。
五湖以北 回复 悄悄话 可悲的是,同一校园又兴起了因言问罪之风,而其父辈可能是当年迫害或受害之人。更可叹的是,这边校园也感染了同一极左病毒,对不同观点的人兴师问罪。悲哀
杜鹃盛开 回复 悄悄话 "表面读来,这只是一个即将离世的老人的迷离,错乱,脆弱,感伤的呓语,自白。而背后其中,却是生命曾被践踏,破碎难圆的那种无法承受之重。"
亲爱的思韵,我的知音啊。我说我最喜欢这篇小说,就是这篇小说倾注了我的感情,思考,写的最动情,也最沉重。只是笔力功力有限,没有完全的把想要的表达出来。
你对于结尾的解读,也确实有我对如今乱象的不解,迷茫和思索。所以,小说的结尾是开放式的,因为我没有答案!
最近我在编辑我们教会的季刊,读着一篇篇感人的见证,悟出一个道理,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才会懂得爱,珍惜爱,如何去爱。我们庆幸的是,有爱我们的父母,是我们一生的财富和祝福。得到爱,拥有爱,也学习去付出爱!

谢谢亲,周末快乐!
晓青 回复 悄悄话 杜鹃写得好,思韵评得好!
晓青 回复 悄悄话 右派当时有指标,谁不留神上个厕所,回来就被打成了右派。
晓青 回复 悄悄话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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