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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真空的悲剧怪胎 (经年旧文)

(2009-03-28 08:15:07) 下一个


寒冬里,北风吹,中国出了个木子美。此女一出,喝彩者大张旗鼓,咒駡者顿足捶胸。木氏风头之健,完全盖过了中国飞天第一人。在下并未全文读过《遗情书》,但在几大门户网站的转载中,也阅得几篇。看後唯觉“悲剧” 二字浮上心头。一个年方廿五的青春女郎,受过高等教育,而且有舒适稳定的工作,却非要用惊世骇俗的手段求得扬名立万,著实是“不能留芳千古,也好遗臭万年” 。下面试著引用几条木小姐的著名“语录” ,与大家共同赏析。

“我过著很自得的生活,有一份可以把自己弄得好像很忙的工作,工作之馀又有非常人性化的爱好——做爱。” 

像木小姐这种爱好,顶多可以称为“性交” ,没有任何人性化的含义。做爱和性交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一点首先要对年轻人交代清楚。

“我的态度是∶荒淫无度的性行为尽量控制在物质技术能够发挥作用的层面,这是保证身体完好无缺,让你有机会後悔或继续享乐的前提;然後是心理上单纯地将性行为看成是它本身,它只是跟其他行为一样为人所需而设罢了,这是防止心灵支离破碎的途径。” 

看来真正能做到精神与肉体完全一致地堕落也不比身心彻底地一尘不染来得容易。诚如一位网友所说“ 木子美,在你张扬勇敢充满个性的外表下有著一颗怎样落寞迷惘的心啊?”《北京人在纽约》中说过∶“良心被狗吃了一半最痛苦,最好让狗把剩下的那一半也舔乾净了。” 木子美拼命说服自己将荒淫无度当成行为艺术,用以麻木那一丝尚存的社会人本能的羞耻感。其中艰辛,大约超出所有人的想像。可悲的是,她把自己当成了上帝,以为真的可以像烙饼杀猪一般技艺娴熟地操纵自己的身体和精神。

记者∶“假如结婚,婚後你会过一种什麽样的生活?” 木子美∶“各自鬼混吧。”

欣赏这“鬼混” 二字的人,大概缘於钦佩她“敢於说真话的勇气”。犹如王朔说了一句“我是流氓” 就赢得四座喝彩一样。不过有一点不应该忽略∶这种真话不是生活的全部。谁都知道王朔有幸福的家庭,他从不吸毒,也和桃色绯闻无缘,总之世俗理解的“流氓” 行径绝沾不到他身上去。同理,你所理解的“鬼混” 二字与木氏所说的并不在一个层面上。比如你不爱洗澡,羞於承认自己脏,忽然听到有人大声说“我脏”时,感到惊讶和钦佩。可你听到的不是全部的事实∶你不承认自己脏是因为不好意思,如果有机会,你愿意把自己的身体洗乾净;然而有人对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脏还要到泥潭里打滚,然後骄傲地彰显给人看。他们没有系统的价值观,只求一切与主流相左。至於目的,则通常不仅仅一个“名” 字,往往还要加上一个“利” 字。木子美不是第一个这种人,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我是一个很自我的女人,一个独立的,尊重自我价值、自我存在的女人。” 

自我价值和独立性是属於社会范畴的名词,个人行为首先要符合基本的社会规范。并不要求每个人都是活雷锋,都是高大全式的英雄人物,但各界有各界的约定俗成,各行有各行的职业道德。如果日常生活中大家都打著行为艺术的旗号随性胡来,员警可以躲在暗处射落行人的帽子取乐;等地铁时可以随意把你看不顺眼的人推下轨道;强盗可以登堂入室地掠夺财物然後道歉而去┅┅人类恐怕早就不存在了。比如你排泄在自家的洗手间里,天经地义;你要是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天安门广场上去做同样的事,恐怕後果会大不相同。木子美利用自己以写字为生之便,为了出名不计後果地疯狂排泄,实在让人不敢苟同。文学和排泄,还是有区别的吧,我想我们还没有进化到可以轻易抹煞二者区别的程度。对人生参透了的人往往用归隐山林和结束生命来求得解脱。而我等肉眼凡胎,既在红尘中打滚,就不能无所忌惮地信马由繮。人类社会无论怎样发展,主流价值观中的核心部分,变化不会太大。历代所做的变革努力,目标是将其固有的价值观更完善,使其更趋合理,更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和人类种族延续的需要。而那些颠覆性的,暴风骤雨般的反传统行为,最终大都被历史证明犯了矫枉过正的毛病,最後只能籍由时间来慢慢消除它给人类文明带来的伤害。美国的性解放造成的恶果和中国的文革对人心灵的摧残还不足为证吗?

“我要的是自由,时间,健康,机会。” 

如果这是她的真实想法的话,只能说她因为愚蠢而犯了“南辕北辙”的大忌。且看她要的第一样∶“自由”。一个普通报社的专栏编辑,工资养生有馀,而无盛名之累,本可以过一种很自由的生活。她偏要出名,天天爬上博客关注自己的排行座次。一夕成名之後,变成了“被全国人民咒駡的那个女人” ,情形之混乱失控,恐怕是她自己始料未及的。试问现在的木子美还能坦然自由地逛街吗?木显然对“自由” 有误解。西方的自由不但包含个人行为的权利,也同时强调个人对自己的行为後果的负责。“时间” ,如果时间是指生命的长度,那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她∶“你没有多少时间了” 。木小姐也算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必然明白凡事都有代价的道理。一个“顺便看了一眼,顺便就乱来’ 的身体,还能有多少时间让它乱来?一块沃土过度开发後会变贫瘠,更何况木小姐的“大众身体” 呢。至於“健康”?无异於痴人说梦。唯一还沾点边的,就只剩下“机会” 了。可惜机会既然能成全你,自然也能毁灭你。木氏现在面临的混乱窘境,显示她对自己行为的後果没有正确的估计。一场闹剧之後,饱了色鬼的眼楮和奸商的荷包,而於自己,除了身心俱疲外,不知还有什麽收获?

“我的‘正’表现在引诱男人後,有一个研究者的态度,就像以前研究妓女的人会深入到这个阶层里去┅┅(目前)男人研究女人的书很多,女人研究男人的实际经验太少了,这是值得去做的。” 

上个世纪20年代美国有位心理学权威沃森,为了研究人类的性反应,在遭到妻子拒绝後,与他的女助手秘密地做了几个月性交实验,积累了大量资料。可惜被妻子发现,烧毁了其全部科学实验资料,夫妻离了婚,沃森也被逐出大学讲坛,後半生贫困潦倒,恹恹而终。直至40年後,沃森教授先驱性的行为才在历史上得到了肯定。木子美是否真的打算效仿性学研究先驱沃森,用自己的身体做为科学实验的载体?明眼人不难发现,一个自称“我是‘顺便看了一眼,顺便就乱来’的那种人类” 和“为了洗一个舒适的热水澡就跟男人过夜” 的女人,妄谈什麽“研究者的态度” ,是不是太荒谬可笑了一点。

“每次与好男好女聚会,我都郁闷无比┅┅持不同生活方式和价值观的群体是如何相互鄙夷和挑衅。但在我的周围,在大多数时间里,好男好女是强势群体,并且他们相信自己掌握的才是真理┅┅大多数好男好女其实都设想过淫乱的生活,但东方人与西方人的主要区别是,他们让这样的“生活”保留在想像里,而不去经历它。” 

愚蠢并不是她的错,木子美错就错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淫乱的生活才是人类共同的理想,并且西方人还身体力行地对淫乱趋之若鹜。大概木小姐从没到过西方,也没有同一个真正的海归攀谈过。西方对家庭的重视,对公德的遵守,对诚信的强调和对公平的追求,象木子美小姐这种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

一个网友写道∶“我们终於看清楚了木子美的三种武器了∶伪先锋、烂小资、假敏感。这些蛊惑人心的味道夹杂在香烟的味道和华美的文字背後,成为木子美炫目的秀袍。”

有人说, 中国用二十年的时间完成了西方二百年间所做的工作∶工业革命,性解放,网路┅┅我们所付出的代价於是也显而易见∶环境的破坏,资源的过度开发,道德的沦丧。有一位做电脑程式师的朋友在跟我谈起印度同事中普遍存在“中国用不了几年就快赶上印度了” 的论调,表情轻鄙之极。我心平气和地说∶“印度有印度的问题,可是印度即使比中国落後十倍,也不会乱。因为人们有宗教信仰,每个人心里都服气认命。反观如今的中国,混得再好的人都怨气冲天。旧的道德体系已被打破,而新的道德体系还建立不起来,这种道德的真空其实是很危险的。” 木子美这样的怪胎,正是在这样真空的大环境下生长出来的。

性学专家李银河博士称∶“我劝大家不必过於激动,如果自己不愿意投入其中,就静观其变∶观察在如此短暂的历史时期之内,在中国这样一个传统道德根深蒂固的社会中人们行为模式所发生的如此剧烈的变迁。

宇宙有它的秩序,社会有它的规范,凡是正常的,健康的,适应自然规律的就得到延续,否则即会被无情删除,犹如被外科手术完整切除的毒瘤。木子美这颗长在全国人民脸上的肿瘤,要想免於被切除的命运,似乎只有自动由恶性转成良性一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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