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北碚有“河南旅碚同乡会“。父亲是同乡会的会计(无薪酬)。他带我参加过一次同乡会的年会。会上会长报告工作,父亲则汇报财务情况。参加者约有三、四十人。同乡会组织了一些联谊活动。其中一次是郊游,父亲也带我去了。记得先去看了一处瀑布,叫大磨滩瀑布。此瀑布在北碚所属歇马镇附近的磨滩河上,河流至此突然从悬崖边跌落,飞流直下,形成高约4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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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迁至北碚的民国政府中央部级以上单位有13个,科教文化机构52个,大专院校16所,长住短棲于北碚的各界名流有郭沫若、老舍等3000余人。和老舍故居相邻不远的山坡上,有梁实秋故居“雅舍”。
1939年5月,梁实秋与友人吴景超夫妇购置山坡上的六间平房,它位于北碚梨园村(天生路/碚青公路旁),因环境幽静,故以朋友妻子龚业雅的名字命名为“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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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乙的父亲老舍,是北碚以至全国的一位知名人物,经常听到父亲和郭豫才先生提起。老舍1899年出生,抗战时期就已是著名的文学家。曾发表脍炙人口的《骆驼祥子》、《大名湖》等作品。我上学的路上,要翻过一个不高的山梁,然后顺着斜坡石板路下山。可以看到在左侧山坡上有一栋两层灰砖楼房。这就是舒乙的家,老舍在北碚的住处。此屋原为林语堂购置,林语堂于19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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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碚读书的小学是国立重庆师范学校附属小学分校(简称“重师附小”),位于北碚市区的西南侧。拥有一个方形的单层砖结构大房子和一个操场。从我家住的石柱湾村到学校大约有3里多路,要翻过一个不高的山梁,然后顺着斜坡石板路下山。山下是一条从北碚通向重庆青木关的南北向公路-碚青公路。公路东面是内迁来北碚的江苏医学院附属医院。过了公路再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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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家同住在石柱湾一个大院中的还有胡石青先生一家。前已述及,父亲在中国公学停办后进入设在北碚的“中原煤矿有限公司”当会计,是由胡石青先生介绍的。父亲之前进入中国公学任教,也是胡石青先生促成的。因为父亲在重庆认识的人不多,而胡先生是当时大后方河南籍学者中声望最高、人脉最广的,是河南旅渝同乡会副会长,并曾担任过中国公学的校长,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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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节提及的郭豫才先生是我国新史学和早期考古学的先驱之一。他于1934年从河南大学毕业后,被聘任到河南省通志馆任协修。1936年被河南省博物馆聘为研究员。当年10月,河南省博物馆派他主持辉县琉璃阁墓地的第二期发掘。此次发掘出土了大量文物,郭先生发表了《说贝》、《说兵器》、《说毕》等6篇考古发掘报告,对我国早期的考古学和新史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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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石柱湾以后,我上了小学并接触到更多的人。我们同院子住的有胡石青先生、郭豫才先生、小学朱老师(名字忘记了)等。邻居们除了有时登门互访外,更多的交流是在夏夜院子里乘凉时的聊天。四川夏天很热,那时又没有电扇更没有空调,人们多是手摇一把蒲扇煽风纳凉和驱赶蚊蝇并搬一个竹床或躺椅坐在上面休憩。大人们就在此时海阔天空地聊起天来-四川人称此为&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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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重庆和北碚居民包括我这样的小孩不会忘怀的记忆是日本飞机的空袭。当时重庆多次被敌机轰炸,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和房屋损毁。北碚也被炸过几次,有一次炸了北碚夏坝的复旦大学,时任复旦大学教务长的孙寒冰教授及6位学生不幸遇难。为躲避空袭,许多机关和家庭分散在乡下民居中。我在老石坑村时,看到过天上轰鸣飞过的敌机群,那是去袭击重庆的。想到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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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代四川农村是贫穷落后的。我看到,大约才十岁的邻家男孩左成维就要为家里挑水砍柴。我们家所用的水也是每天由他挑来装入水缸的。虽然母亲给他报酬,但看他瘦小的身子吃力地挑起硕大的水桶时,我也感受到生活对他的重压。邻家一位老太婆经常把我家吃过的中药渣要去,她认为凡是药都是好东西,自己买不起药,吃别人的药渣对她身体也会有好处。那时村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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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生活艰苦,但父母亲对子女的教育是很重视的。早在家住老石坑时期,那时我4岁到6岁。妈妈就在家中教我识字。我最早学习的字是“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认识一些字以后,就学习启蒙读物“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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