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雁的悲欢
四月二十八日,雏雁出生了。
预产期计算的很准。
这天上午小岛出现一声轻轻的雁鸣。在远处守望的雄雁即刻回应,并立刻飞向小湖,落在岛旁的水面。
雌雁从前一天的中午就没有离开雁巢。与往日一样,两只大雁鸣歌相会。我恍间看到,雌雁身边,是一团毛茸茸的雏雁。
我数了数,四只。
雌雁在岛边不停地望着雁巢,呼唤着。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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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痕
每次走在湖边,我都会看着湖中的小岛,在想着鸭妈的悲剧。
鸭巢很暗,无声无息,门口的草开始生长。我知道里面有很多死在襁褓中的鸭宝宝。
鸭巢的近旁是雁巢,雌雁在巢中安静地卧着。如果不再出意外,一周后雏雁便该出生了。
今年的春天鸽溪曾满是希望,此时却满载着悲喜。我再次体会着心愿的美好与命运的不测。
鸭妈被害,带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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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鸭巢(部分图片可能引起不适,抱歉!)正在孵蛋的鸭妈走了。早上看到小水塘引水渠中飘着一只雌鸭,我很是吃惊。打捞上来,便看到雌鸭颈部的伤口。伤口不很大,但气管断了。典型的猫科动物造成的损伤。死去的雌鸭腹部羽毛很薄,羽毛下没有羽绒。这是只正在坐巢孵卵的雌鸭。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我倍感不妙,于是赶忙走去湖边,用望远镜察看岛上的鸭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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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大雁在鸽溪落户了。
今年飞来的一对加拿大雁,终于决定在鸽溪安家,在湖心岛上筑了巢。
一天我发现新置的人工鸭巢旁很是凌乱。我上岛一看,竟发现大雁在鸭巢旁筑了巢,并产下了一枚鹅蛋。
我很高兴,赶忙用鸭巢的麦秸和干草,帮助大雁把巢穴略微修整了一下。我顺便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旧鸭巢,一只野鸭已经在坐巢孵卵了。
因筑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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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汉椅
懒汉懒为上,喝喝茶,溜达溜达,然后就是往什么地方一歪,尽观天下懒事。
院落有石凳,水塘边有长椅,但懒病一发,懒汉就需要随时随地有座可坐。院落的座位显然不够了。
懒汉爱歪着,来个葛优躺便再舒服不过了。可是躺歪歪需要有位置,这是活了半辈子才明白的道理。于是为了懒,懒汉又得再提提精神,去整点什么可歪可坐的。
可座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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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风景的“天路”
河北的坝上有很多路。一条海拔仅仅一千多米,从张北到崇礼的公路,竟被吹成了“天路”。
其实坝上的路很多,沿途也有相近的风景。我从没啥意愿去走这“天路”,更不愿去交那份“买路钱”。很多年来,商业化的风景从不是我的菜。
鸽溪有坝,但是坝上不是高原。五六十米的堤坝由挖湖的泥土堆积而成。成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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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岛无舟不渡君
没人打理,啥都会变野。人如是,小岛也是。
入冬以来,我总会看着湖岛上的荒芜,想着怎样才能把小岛收拾一下。
岛上的老柳树死了,观花加仑子也不打算活了。岛上柳叶菜(Greatwillowherb)、聚合草、荨麻、大蓟、黄苑到处生长。入冬后草木败落,小岛已然成了荒岛。
岛荒了,但我又不大愿用“荒”字去承认。在人们的印象里,荒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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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枪
回到英国第二天,猎友Stuart打来电话,问我如果没事,就带猎友Chris来校枪。
因为是周末,我自然得闲。下午这俩小子便提着扛着,带着一堆家伙来了。
Stuart爱枪,买枪不断。我不知道这家伙又置办了啥玩意儿。
“Whatbloodystuffhaveyougotthistime?(你这次又整了啥家伙啊?)”。看到露台石桌上一堆枪套,我唠叨着。
我打开其中一个陌生的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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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河山水
我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那些高耸的山岭,在想着往日走进山里的时光。
这是云蒙山,位于怀柔与密云之间,属军都山系,山势陡峭而壮美,也是京东北最险峻的山岭。
山峦之美出自险峻,这似乎是普世的感觉,也是我一直的困惑,不知人间为何都如此认可。当年在这片山下打猎的时候,我常常会望着这片高耸的山岭出神,想着未来一天,自己或许能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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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春二月
我站在鸽溪的露台,知道昨日的明媚,又成了往事。
那是京城的冬阳,冰冷清澈,泼洒豪放。
沉沉云下,鸽河河谷的世界阴湿寒冷。二月的鸽溪再次出现一位孤零零的人。没有阳光的世界,也没有身影。
花园很静,空空荡荡。几周的风雨,很多蒲苇的花序折断了。我寻找的那只断翼的大雁,却看到月弯水塘边出现了三只加拿大雁。这些大雁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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