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一说,小姜医生,我想问问你,你说我到底有没有病?要是有,是什么病?我一下子放松下来了,这样的话题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压力,好比主任查房叫到我回答问题一样。我说你的心脏没有查出器质性病变,说明应该没有现代医学找得到的毛病,但是不代表你的感觉不是真的,首先现代医学发展到今天也仍然很有限,未必能解释得了所有的疾病,其次,我们的检查也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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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他继续说,他说你爱吃这里的早餐啊,我买给你吃。我说你不会是专门跑来给我买早餐的吧。郑越一说,先喂饱了你再说。他给我买了一个肉包一个素包和一袋牛奶。我一边走一半吃,郑越一走在我旁边沉默着不说话。从早餐车到医院门口只有五分钟路,转眼我就到了医院门口。我说我吃饱了,你说吧。他站住,和我面对面,鼻息相闻,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一一步,他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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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的实习生生活枯燥单调,除了一日三餐和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学习中,学习成绩是我们未来的一块垫脚石,学校分配有个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除了那些家庭背景好,父母有关系的人,其他的名额分配是严格按照学习成绩排的,而我们这一届居然有30%的同学家里的关系可以硬到指哪儿打哪儿,留校是所有人的第一选择,在中国的医疗系统里,能够留在教学医院工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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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教授大概是喜欢我这个人,走到哪里都带着我。周一她负责全院会诊,下午有个心内科病人急性腹痛,我跟闫教授一起去会诊,走进心内科就见到依依坐在护士站处理医嘱,走到她身边她才抬起头,看见我走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依依,什么情况,也不通报一声,早就知道你重色轻友,可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严重。说说吧,到什么地步了?依依看了我一眼,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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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说到做到,果然就跟郑越一电话联系上了。她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把所有关于他的消息5分钟之内汇报了一个清楚,并且告诉我,两天以后他会回医院来复查胳膊,依依兴奋地说着,最后说,“他来了咱们一起吃中饭啊?去医院旁边的上岛咖啡!我都换好班了。”我一时语塞,心慌之下只应了一声好。这一番谈话让我突然无所适从,依依这样明确地告诉了我,我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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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30多年从未自愿捐过款,今天给Trump捐了100作为一个对公共事务以前不怎么关心的人,我对政治也曾经不感冒,上mit也从来都是阅读全文]
郑越一是那种身材比例特别好的人,头小,肩宽,胳膊腿都很长。我平时见他他多数坐在床上我问病史,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他站在我身边的感觉,让我陡然间觉得自己很有依靠,尽管大家都保持着身体的距离。郑越一出院的时候我休息,我不但只是休息,还请了几天假参加学校里的文艺汇演。学校每年一次文艺汇演,我们从新生入学开始到最后毕业,一点一点积累经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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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上夜班,眼圈有点黑,抓着我的胳膊说,37床受伤了,怎么办啊。看着依依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说,先别慌,看今天查房怎么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科里其他实习生陆陆续续地来了,我从护士办公室出来走向医生办公室,郑越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走在我旁边,说,你从走廊尽头走进病房的样子美极了,逆光地像个天使。我脸上一阵发烧,快走几步进了医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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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一颤,止血钳差点掉在地上,对面坐着的病人盯着我看,我说对不起啊,没吓着你吧?他继续瞪着我,我说你别瞪了,我这儿只需要手术灯光,你的目光如炬,闪瞎了我的眼下一针往哪儿去可就不一定了,可要自己负责啊。他眯起眼睛继续打量我说你今年多大?我觉得他开始要无理取闹了,我说,这里是医院,通报年龄是病人必须要做的事,医生不需要告诉你年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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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37床病房的时候,他盘腿坐在床上看书,已经换上了病号服,宽大不合身,可是淡淡的蓝色看起来很干净。他抬头看我,对着我微笑,我说,这是打算在我们这里长住了吗?还换上了病号服?说不定今天下午超声出来你就可以出院了。他收起笑容说,我倒没那么盼着出院呢。。。。。。我等着他继续说,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每次都这样不舒服,可是从来也查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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