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铁血襄阳》连载(155)
(2025-12-13 12:40:22)
下一个
第155章:东城堡前血光寒
汉水怒涛拍岸,浑浊的浪头如蛰伏的巨龙翻滚腾跃,狠狠撞向岸边礁石,溅起数尺高的水花,又重重落下,砸得江面泛起层层涟漪。北岸尘土飞扬,浓得化不开的尘烟顺着风势弥漫开来,与天边沉沉压下的乌云交织在一起,将天地间染得一片昏暗。元军骑兵如黑云压城,密密麻麻的身影在尘烟中涌动,刀光剑影在昏暗中闪烁,冷冽的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马蹄踏在坚硬的岩石上,“哒哒哒”的声响如惊雷炸响,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颤,激起点点火星,朝着襄阳城的瓮城直扑而来。战鼓声震天动地,马蹄声密集如鼓点,号角声嘹亮刺耳,三者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浸染血色的战歌,在汉水两岸回荡。
宋军统制范天顺身披厚重铁甲,指尖紧紧攥着长剑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铠甲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发出“铿铿”的金属碰撞声,神色坚毅如铁,不见半分惧色。他居高临下,看着逼近的元军,厉声高喝:“靴子已至,速登城墙!弓箭手备好,瞄准敌阵,待我号令便放箭!”风声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碎石与尘土,夹杂着箭矢破空的“嗖嗖”尖啸,尖锐的声响仿佛预示着天兵天将即将降临,让人不寒而栗。
元军一百夫长率先打先锋,他骑着高头大马,如疯狂的狼群般奔腾而至,口中高声嘶吼:“长生天庇佑我等!杀光南人,拿下襄阳!”刀光如流水般划过半空,带着凌厉的杀气,朝着宋军士兵劈去。宋军士兵迅速举盾抵挡,“铛”的一声脆响,刀与盾牌碰撞,激起一片火星,火光四溅,映亮了双方狰狞的脸庞。
金属碰撞的“咔咔嚓嚓”声如暴雨倾盆,在战场上密集响起,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盾牌“咔嚓”碎裂声,一名宋军士兵闷哼一声,胸口被元军长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胸前的铠甲,他踉跄着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元军水师万户隋世昌站在战船船头,胡须如钢针般根根炸开,眼中满是狠厉,他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浪花,高声下令:“诸将听令!樊城码头就在眼前,今日务必将其夺得,为大军扫清障碍!”战船在浅滩上搁浅,龙骨与砂石摩擦,发出“吱嘎”的刺耳声响,缆绳不堪重负,断裂时“嗡”地一声弹响,带着强劲的力道抽向江面,桅杆上的元军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气势如虹,透着势不可挡的锐气。
宋军驻守码头的弓箭手早已严阵以待,他们齐声高喊:“风!风!”声音洪亮,震彻江面,随即箭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地朝着元军战船射去。元军士兵慌忙举起木盾遮挡,箭矢落在盾牌上,“笃笃”作响,密集得如同敲豆子一般,很快便将盾牌钉得满是箭孔。江水拍打船身的“哗啦”声中,突然夹杂着落水者的扑腾声,一名元军士兵被箭矢射中,直直坠入江中,在水里挣扎着,很快便没了踪影。不知是谁点燃了船帆,“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将江面照得一片通红,浓烟滚滚,顺着风势蔓延开来。
宋将李庭手持长矛,站在战船甲板上,看着逼近的元军,怒声嘶吼:“迎汉门乃襄阳之要地,关乎襄樊安危,今日我等在此驻守,死亦不退!”身后的水师士兵们纷纷用刀敲打船舷,金属碰撞声与士兵们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愿与将军共死战,死守迎汉门!”长矛刺入元军皮甲的“噗嗤”声不断响起,宋军与元军的战船相撞,木屑飞溅,发出“噼啪”的炸裂声响,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厮杀在一起,鲜血顺着船舷流下,滴入江中,将浑浊的江水染得愈发暗红。
汉水两岸的烽火台上火光冲天,黑烟滚滚,直冲云霄,将半边天染得漆黑。元军火炮“轰”地一声炸开,巨大的石弹砸向襄阳城墙,砖石崩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碎石纷纷坠落。受伤的宋军士兵躺在地上,身上满是伤口,鲜血不断涌出,却仍咬牙忍着剧痛,奋勇弯弓射箭,弓弦“咻咻”作响,箭矢朝着元军射去,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喊着:“大宋……必胜!大宋……必胜!”江涛声、马嘶声、刀剑碰撞声、箭矢破空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整个战场已然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元军士兵们高声高喊:“冲啊!拿下襄阳!”“斡脱!”“速不台!”一声声嘶吼带着疯狂的杀气,士气如潮水般汹涌,朝着宋军阵地猛冲而去。李庭站在先锋船的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元军,怒声下令:“拿下临汉门外围的堡垒,给我杀!杀!杀!”声音震天动地,战意如火,感染着身边的每一名宋军士兵。元军士兵如潮水般涌向临汉门外围,气势磅礴,血染的战旗在风中飘扬,杀气腾腾,一场更为惨烈的厮杀,就此展开。
码头喋血守孤城
襄阳东门外的码头上,战火早已蔓延开来,鲜血顺着地面流淌,汇成小溪,顺着地势低洼处积聚。范天顺的铁甲上布满了暗红的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他手中的长刀刀尖朝下,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嗒”的一声掉进土里,溅起细小的血花。冯素贞和九个姐妹手持长剑,手指紧紧按着剑柄,关节都因用力而发白,指节处泛出青白之色,城头烽火台燃起的火光映照在她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在地上晃动,透着几分决绝。
城楼下,田世英双手各握一把斧头,“锵”地一声将两把斧头撞在一起,擦出点点火星,眼中满是杀气,朝着冲上来的元军猛劈而去。曹彪挥舞着手中的铁骨朵,“呜”的一声划破空气,带着强劲的力道,狠狠砸向一名元军士兵的脑袋,“嘭”的一声闷响,元军士兵的脑袋瞬间被砸得稀烂,脑浆与鲜血四溅。
吴信手持长刀,“唰”地一挥,刀锋锋利,直接砍断了一名元军士兵的胳膊,断臂混着鲜血“噼啪”掉在地上,鲜血溅起,染红了周围的地面。黑扬、王仙、武荣、童明和八个金刚勇士瞪着眼睛,眼中布满血丝,像发怒的金刚一样,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铁靴踩在满是尸体与鲜血的地面上,“咚咚”直震,每一步都透着坚定。
八个高大的勇士手持长枪,枪尖上的红缨沾满了鲜血,在风中“猎猎”飘动,透着几分诡异。铁甲之下,他们的肌肉高高鼓胀,充满了力量,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都“喀嚓”裂开细小的缝隙,可见其力道之大。枪尖闪着冷冽的寒光,仿佛有无数冤魂缠在上面,在风中隐隐发出呜呜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元军士兵如黑压压的潮水一样,一波波冲过来,手中的弯刀在惨白的太阳下“唰唰”晃动,冷光闪烁。他们的脸因疯狂而扭曲,像恶鬼一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叫,让人毛骨悚然,马蹄踩在满是尘土与鲜血的地面上,“噗噗”飞起阵阵烟尘,烟尘中,只能看见他们血红的眼珠子,像萤火虫一样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透着嗜血的光芒。
勇士甲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随即从肺里吼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呐喊:“绝不能让鞑靼靠近襄阳半步——杀!”声音洪亮,大得让手中的枪杆都“嗡嗡”直抖,周围的宋军士兵们受到鼓舞,纷纷跟着高声嘶吼,士气瞬间高涨。
“杀——!”八杆长枪同时猛地刺出去,“噗噗”的声响接连响起,枪尖精准地扎进元军士兵的胸口,鲜血顺着枪尖汩汩流出,枪尖从后背穿出来时,带出“嗤”的一道血箭,溅起数尺高。被刺中的元军士兵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手指抽搐着,想要抓住枪杆,指甲在枪身上刮出“吱吱”的刺耳声,最终无力地垂下手臂,身体缓缓倒下。
长枪一收,鲜血“哗”地一下泼洒出来,溅在周围的地面与士兵身上。元军士兵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倒下,勇士们便迅速转身,手中的长枪“呼”地一扫,枪刃划出一道冰冷的银光,“嚓”地一声,直接割开了三名元军士兵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血雾“噗”地喷出三尺高,没头的尸体还往前踉跄了两步,才“轰”地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砸在地上,震起一片血灰。
慢镜头下,枪缨甩出血珠,在空中拉出一条细长的红线,缓缓飘落。勇士甲的铁靴踩过一颗滚落的元军士兵脑袋,“喀”地一声,直接踩爆了眼珠,鲜血与脑浆四溅。他反手一拧长枪,枪尖“嗖”地一声,精准刺穿了身后偷袭者的喉咙,枪尖从后颈穿出来时,黏稠的脑浆顺着血槽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
活下来的元军士兵被眼前惨烈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刀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再也握不住。一个元军士兵捂着喷血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踉跄着后退,不小心被同伴的尸体绊倒,重重摔在地上,手指在满是血泥的地面上抓出五道深沟,最终瞪着灰白的眼珠,没了气息。
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呜”地吹过战场,卷起地上的尘土与血沫,让人作呕。城头的战鼓“咚”地闷响一声,像是给这幅地狱般的画面盖了个血印,预示着厮杀仍未结束。勇士甲的身影像鬼魅一样迅捷,脚尖点地,“沙”地一转,手中的长枪“嗡”地抖出七尺寒光,枪尖破空时发出“嗤嗤”的声响,凌厉无比。他的枪法变幻莫测,一会儿像毒蛇吐信一样猛刺,直取元军士兵的要害;一会儿像狂龙摆尾一样横扫,将元军的阵型打乱,枪缨甩出的血珠在阳光下划出诡异的红弧,格外刺眼。
元军士兵们“嗷嗷”怪叫着,纷纷围了上来,手中的弯刀挥舞着,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刀网,朝着勇士甲劈去。勇士甲临危不乱,枪杆“啪”地一声,狠狠砸碎了第一个冲上来的元军士兵的喉咙,借着反弹的力道,“呼”地转身,枪尖“噗噗”两声,接连刺穿了两名元军士兵的胸口。血雾还没散去,他已经“蹬蹬蹬”后退三步,枪尾“咚”地一声杵在地上,稳稳站定,始终将元军士兵逼在七尺之外——那正是长枪最要命的距离,让元军士兵难以近身。
突然,“铿”的一声剧烈金属碰撞声响起,一个披着狼皮的元军千户“轰”地踩碎脚下的土块,猛地跳了出来,身上的狼皮随风飘动,透着几分野性。他手中的九环大刀“哗棱棱”直响,刀风“呜”地劈开血雾,带着强劲的力道,朝着勇士甲的脑袋狠狠砍去,想要一击致命!勇士甲瞳孔骤然一缩,反应极快,手中的枪杆“铮”地一声横挡在头顶。“当——!”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刀与枪碰撞,火星“滋啦”溅起,落在两人沾血的胡子上,瞬间熄灭。两人都被这股巨大的力道震得虎口裂开,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却都死死握着手中的兵器,不肯后退半步,眼神死死盯着对方,眼中满是狠厉与杀气。
铁血鏖战无退路
元军百户长阿牙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狞笑着变招,手中的大刀“唰”地斜撩而上,刀锋带着凌厉的杀气,朝着勇士甲的腹部划去。勇士甲却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招,反应极快,手中的枪尖“哧”地一声,紧紧贴在刀脊上滑下,借着刀的力道,“呼”地向前突刺,直取阿牙利的胸口。阿牙利慌忙侧身闪躲,想要避开这致命一击,却还是慢了一步,枪刃“嗤”地一声,撕开了他身上的铁甲,在他的肩膀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
可勇士甲的枪势并未停歇,竟陡然变向,枪头如毒龙钻心一般,自阿牙利的肋下贯入,后心透出三寸长的红缨,鲜血顺着枪尖汩汩流出。阿牙利低头看着胸前突出的一截枪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喉间“咕咕”地涌出血沫,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勇士甲手腕猛地一拧,“喀嚓”一声,直接绞碎了阿牙利的心脏,随即猛地抽枪,带出“哗啦啦”一串脏腑碎块,鲜血溅起数尺高。周围的元军士兵“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惊惧,握刀的手止不住地发抖,看向勇士甲的眼神中满是忌惮。
战场之上,已然成了一口滚沸的血锅,断枪与残肢“噼啪”相撞,鲜血顺着地面流淌,汇成小溪,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硝烟味,让人作呕。一名宋军士兵刚斩落一名元军士兵的首级,后背便被一支长矛“噗”地捅穿,鲜血顺着长矛流出,他踉跄着倒下,眼中满是不甘。一名元军骑兵才砍翻宋军的盾牌,身下的战马便被宋军的钩镰枪“咔嚓”斩断前蹄,摔落在地,骑兵被甩飞出去,刚挣扎着爬起来,便被宋军士兵一刀砍中要害,瞬间毙命。哀嚎声、金铁碰撞声、骨头碎裂声混作一团,连天上秃鹫的“嘎嘎”怪叫都被压得听不真切,整个战场已然成了人间炼狱。
元营怒誓破襄阳
汉江的水又浑又急,大浪一个接着一个,狠狠拍打在元军战船的船身上,船上的铁链被浪头打得“嘎吱嘎吱”作响,似随时都会断裂。元军的大船黑压压一片,在江面上排列整齐,船楼高得像城墙一样,巍峨耸立,桅杆上的红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鲜红的颜色在昏暗的天色中格外刺眼。投石机的绞盘被士兵们用力转动,发出“咯啦咯啦”的吓人声音,透着几分狰狞。
伯颜穿着厚重的铁甲,站在旗舰船的甲板上,目光死死盯着襄阳城头,手指紧紧攥着栏杆,“咔咔”捏碎了栏杆上的木屑,眼中满是狠厉与不甘。史天泽站在他身旁,胡子头发都气得炸了起来,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带着血腥味的风,脸上满是烦躁与愤怒。阿术眼睛通红,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脸上的刀疤跟着肌肉“突突”跳动,透着几分凶狠。刘整的指甲“嗤”地一下,深深抠进手心,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下,他却浑然不觉,四个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襄阳城头——那边的箭矢像蝗虫一样密集,宋军士兵的喊杀声比江浪还要响亮,顽强的抵抗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史天泽再也忍不住,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箭垛上,木头渣子纷纷乱飞,他怒声骂道:“他娘的!襄阳这帮人是铁打的吗?折了我三队精锐士兵,尸体都快堆成梯子了,竟然还没攻破城门!”伯颜冷笑着擦掉嘴边的血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好一个铁打的襄阳!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火炮狠!今日不拿下襄阳,誓不罢休!”刘整突然拔刀,“铮”地一声插进甲板,刀柄还在微微颤抖,他看着襄阳城头,沉声道:“这襄阳城乃三国时的古战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当年诸葛亮在这儿摆石头阵御敌,关云长在此水淹七军,如今这江里,怕是要再多几万冤魂了!”
阿术“哗啦”一下,狠狠撕开战袍,露出满身纵横交错的旧伤疤,每一道伤疤都记录着一场惨烈的厮杀,他独眼里映着火光,像个恶鬼一样狰狞,怒声吼道:“狗日的南人!传令下去——”说着,他一脚狠狠踹翻身旁的铜锣,“咣当”一声巨响,吓得江面上的乌鸦纷纷乱飞,“第二梯队的崽子们听着!谁先爬上临汉门,赏一千两金子,再赏一万个宋人当奴隶!”传令兵不敢耽搁,“唰”地挥动手中的红旗,旗角扫过桅杆,桅杆上的铜锣“当当当”狂响起来,声音大得震耳欲聋,仿佛让江水都“哗哗”倒流,元军士兵们听到命令,眼中瞬间闪过贪婪与疯狂的光芒,士气大涨。
樊城死守抗黑潮
樊城城垛上,烽火台刚被点燃,火苗“嗤啦”一下就窜得老高,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傍晚的天空照得像泼了血似的,通红一片。镜头从云层中猛地冲下来,只见冰原之上,三万蒙古骑兵像黑潮一样涌过来,密密麻麻的身影在冰原上移动,马蹄“轰隆轰隆”踩碎冻土,溅起的雪尘像雾一样弥漫开来,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箭矢“嗖嗖”地从元军阵中射出,密密麻麻,箭头闪着冷冽的寒光,将死寂的冬天彻底撕破,带着致命的杀气,朝着樊城城墙射去。
牛富站在城墙上,身上的铁甲上结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冰冷的寒气顺着甲缝钻进衣服里,他却浑然不觉,手指“咔”地一下,刮过砖石上冻住的血冰,冰块碎裂,掉落下来。他看着逼近的元军骑兵,冷笑一声,声音像生锈的刀刮骨头一样,又哑又低,像是从铁甲缝里挤出来的冷风:“鞑靼就算有十万骑兵,又能拿我这樊城瓮城怎么样?今日我等在此驻守,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副将王福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铁靴踩在满是碎冰的城墙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举刀指着城外,脸上满是惊慌与凝重:“将军快看!元军的尸体堆得越来越高了!”顺着王福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元军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竟然堆成了一道人梯,黑红色的鲜血“滴答滴答”渗进雪泥里,很快便冻成了暗红色的冰棱子,在火光的映照下,透着诡异的光泽。王福的盔甲上布满了黑褐色的血痂,刀柄上的布条早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紧紧缠在手上,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像老树根一样盘绕在刀柄上,可见其已经厮杀了许久。
突然,“铮——”的一声尖响,一支响箭从元军阵中呼啸飞来,速度极快,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朝着牛富射去。牛富反应极快,猛地一偏头,响箭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哆”地一声钉进身后的旗杆上,箭尾的白羽毛还在不停颤抖,发出轻微的声响。
城下的尸山血海里,一个蒙古将领骑着高头大马,猛地冲了出来,头上戴着狼头盔,狼嘴张开,露出锋利的獠牙,头盔下的眼睛像着火一样,满是疯狂与杀气。他突然举刀厉喝:“斡脱!”话音未落,身后的元军骑兵“嗷”地一声,疯狂地朝着樊城城墙冲锋而来,云梯“咣当”一声架到城墙上,铁齿牢牢卡在城垛上,钩索“嗤嗤”地从元军士兵手中飞甩上来,牢牢勾住城墙。竟然有不要命的元军士兵嘴里咬着弯刀,光着脚踩着同伴的尸体,一步步往上爬,眼神中满是嗜血的光芒。
箭“噗噗”扎进肉里的声音、刀斧“咔啦”劈开骨头的声音、大火“轰”地爆燃的声音混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突然,一个火油罐“啪嚓”一声,砸在城垛上,罐身碎裂,火油瞬间蔓延开来,蓝火苗“呼啦”一下窜起来,顺着火油燃烧,照得守城的宋军士兵脸都扭曲得像恶鬼一样,格外狰狞。
牛富抹掉从眉骨流下来的热血,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落在铁甲上,瞬间便结了一层薄冰。他突然狞笑一声,眼中满是狠厉:“好个人梯,既然他们想往上爬,那就再给他们垒高点!”说着,他反手“锵”地一声,抽出腰间的铁锏,锏身上的血槽里还凝着昨天的血迹,在火光的映照下,透着冷冽的光泽。
镜头急速拉升,从高处俯瞰樊城,瓮城像一头巨兽张开的獠牙,狰狞可怖,城外的尸山真的像台阶一样,一层层堆上去,直达城垛下方。天色越来越暗,烽火与血光交织在一起,染红了半边天,天地间只剩下北风“呜呜”地哭号,像是无数冤魂在哀嚎,让人毛骨悚然。
码头炼狱冰火熬
江风“呜呜”地吹着,像羌笛被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还混着冰碴子“咯吱咯吱”拍打战船桅杆的动静,冰冷的寒意顺着风势蔓延开来,让人浑身发冷。突然,元军好几艘战船“哗啦啦”地破浪冲来,船头雕刻的铁犀牛“锃”地一声,刮碎了江面上的薄冰,锋利的牛角直接把江面上漂浮的浮尸撞得“喀啦”一声,骨头断裂,尸体瞬间变得血肉模糊。一具没头的宋兵尸体“啪”地一下,黏在了船帮上,手指还微微蜷缩着,在木头上抓出五道浅浅的血印子,透着几分诡异。
一名宋兵看着逼近的元军战船,眼中满是怒火,高声大喊:“狗鞑靼,吃我一刀!”说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朝着跳上己方战船的元军士兵砍去。慢镜头下,元军千户谢汝楫反应极快,反手一挥手中的雁弯刀,刀尖“嗤”地一声,精准挑飞了那名宋兵的人头。宋兵的脑袋还瞪着眼睛、龇着牙,脸上满是不甘,胡子和头发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正好砸在船舷的铁皮上,发出“叮叮”的轻响,随后便滚落在江水中,很快便被浪头吞没。
隋世昌突然大吼一声:“着!”手中的铁盾猛地横扫,“嘭”的一声闷响,直接震飞了三支射向他的火箭。火箭钉进盾面,“滋”地一声冒起青烟,火星顺着盾面缓缓滑落,照得他满脸的胡子像钢针一样,根根竖起,眼中满是狠厉。
刘国杰张开嘴,獠牙“咔”地一声咬断了手中的缆绳,他像猴子一样灵活,抓着船舷上的绳索,荡向樊城城墙。身后的五千名元军水鬼“噗通噗通”地跳进冰冷的江水中,简直像下饺子一样,密密麻麻的身影在水中游动,把江水砸出几丈高的血浪。突然,有燃烧的松脂“啪嗒”一声,从城墙上滴落下来,落在江面上,火光映照下,能清楚地看见水底下黑影晃动——原来是元军的水鬼拿着凿子和斧头,朝着宋军战船的船底游去,刀光闪过,宋军士兵的手指头纷纷掉落,像蛤蟆蹦跶似的,掉进江水中,鲜血瞬间将周围的江水染红。
冰血火海修罗场
云梯“咣当”一声,重重架到樊城城墙上,梯子上的铁齿“唰啦”一下,刮掉了一名宋军守军的半张脸皮,脸皮直接黏在了城垛上,鲜血顺着城垛缓缓流下,让人不寒而栗。宋军弓箭手王七咬着牙,忍着心中的怒火,把手中的画鹊弓拉满,弓弦紧绷,发出“吱吱”的声响,他瞄准江面上的元军皮筏子,猛地松手,“嗖——轰!”火箭射穿皮筏子的瞬间,江面上的浮油“呼”地一声,爆开幽蓝的火舌,火光冲天,把落水的元军士兵烧得“噼啪”直响,跟烤肉似的,焦糊的气味顺着风势蔓延开来,让人作呕。
江面上,火油裹着元军士兵的身体,在浪里翻滚,焦黑的手臂“咔咔”地举着刀,朝着天空胡乱挥舞,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一具烧着的元军尸体突然抓住了云梯,身上的火焰顺着云梯蔓延,吓得正在往上爬的元军士兵“嗷”地一声,失足摔进火海,“扑通”一声砸起带火星的浪花,“滋啦啦”地把江面上的冰层烫出一个个窟窿,冰水与火焰交织,格外诡异。
冰层裂开的“咔嚓”声、骨头碎掉的“嘎嘣”声、皮肉烧焦的“滋滋”声混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突然,城头“咣啷啷”滚下许多铁蒺藜,铁蒺藜上的尖刺锋利无比,元军士兵的脑袋被扎穿,脑浆“噗叽”一声喷在雪堆里,还冒着热气,与冰冷的雪堆形成鲜明对比。
镜头急速拉升,只见樊城码头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修罗场——浮尸堵住的地方,冰和血混在一起,照着天边的残阳,像打翻的朱砂缸,把洁白的雪地染得血红刺眼,让人不敢直视。
巾帼挥枪勇杀贼
襄阳东门城楼上下,战火已然到了白热化阶段,箭楼檐角的铁马被风吹得“叮当”乱响,清脆的声响与战场上的厮杀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刺耳。吕师圣的铠甲上布满了鲜血,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涌出,他一把抓住父亲吕文焕的胳膊,指节“咔咔”作响,脸上满是焦急与凝重:“父帅!鞑靼士兵越打越多,我们的士兵已经折损大半,快收兵吧!再晚半步,城门闸就要被元军的火油烧塌了,到时候我们想退都退不了了!”
吕文焕的胡须都在微微发抖,他低头看向城下,元军士兵与宋军士兵厮杀在一起,惨叫声“呜呜”地顺着风飘上来,让人心中揪紧。他猛地一拳砸在城墙上,青砖被砸得“簌簌”掉粉,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声音沙哑地嘶吼:“祖宗的江山,怎么能毁在我手里?!我吕文焕就算战死,也要守住襄阳城!”
范天顺“哗啦”一下,扯开身上破烂的战袍,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他九尺高的身子像铁塔一样,稳稳地挡在箭雨之中,将射向吕文焕的箭矢纷纷挡下,腰间的钢刀“铮”地拔出半截,刀光冷冽,眼中满是决绝:“末将去杀开一条路,掩护士兵们撤退!”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咚咚”地踩着石阶冲下城楼,每一步都震得城墙“沙沙”掉灰,朝着元军士兵最多的地方冲去。
冯素贞的金钗“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头发散开,像黑色的火焰一样在风中飘动,她反手抽出背后的红缨枪,枪尖擦过地面,“滋啦”爆出点点火星,眼中满是杀气与决绝,高声喊道:“姐妹们!襄阳城是我们的家园,今日我们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跟鞑靼拼了!”三十名女兵“唰”地一下亮出手中的长刀,刀光闪烁,把城门洞照得“唰唰”发亮,铁靴踏地的声音整齐划一,像闷雷滚过瓮城,透着巾帼不让须眉的锐气。
范天顺的大刀“呜”地一声,劈开迎面而来的腥风,刀锋过处,元军士兵手中的铁盾“咔嚓”一声裂成两半,鲜血“噗嗤”一声喷上旁边的军旗,将鲜红的军旗染得愈发暗红。他回头看向冯素贞,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吼:“素贞,带着姐妹们走!这绞肉场不是女人待的地方,快撤!”冯素贞手腕一转,枪花“嗖嗖”,挑飞两支射向她的冷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像冰刀出鞘一样,冷冽而坚定:“范将军看好了——”说着,她手中的枪尖“嗤”地一声,精准刺穿了一名元军士兵的喉咙,“女人的枪,专捅豺狼心窝!今日我等与襄阳共存亡!”
范天顺的心“咚咚”狂跳,眼睁睁看着那红缨枪在冯素贞手中化作一道血虹,所过之处,元军士兵纷纷“啊呀呀”捂着喉咙倒下,鲜血顺着枪尖汩汩流出,眼中满是震惊与敬佩。冯素贞纤腰“唰”地后仰,巧妙避开一名元军士兵的刀劈,手中的长枪贴着面门横扫,“啪”地一声,打碎了三名元军士兵手中的钩镰枪头,枪杆回旋时“呼呼”带风,竟然把一面铁盾“砰”地砸进一名元军士兵的脸上,元军士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红颜浴血战豺狼
襄阳东门外,元军将领木花里站在高台上,笑得跟疯狗似的,脸上满是猥琐与狰狞,他手中的大刀“当当当”地往地上猛砸,溅起阵阵尘土,扯着嗓子嚎道:“弟兄们!活捉一个南人娘们儿,赏十贯钱!老子要亲眼看着你们把她们的裙子撕烂,让她们尝尝我们元军的厉害,哈哈……”
底下的元军士兵们听到这话,眼中瞬间闪过贪婪与猥琐的光芒,纷纷高声附和,“哗啦啦”一排钩镰枪竖了起来,像一道刀山一样,挡在宋军面前。铁靴子踩在地上,“轰轰”直震,最前头的盾牌兵“咚!”一声闷响,直接撞进了娘子军的阵线里,想要将娘子军的阵型撞乱。
眨眼间,“叮叮当当!”刀枪碰撞的声响密集响起,火星子四处飞溅,娘子军的短刀“噗噗”地往元军士兵的铁甲缝隙里扎,精准无比,红缨枪“嗖嗖”几下,便捅穿了元军士兵的肠子,鲜血顺着刀刃与枪尖缓缓流下。鲜血“嗤——”地喷上半空,城门上那块写着“精忠报国”的匾额,被溅起的鲜血慢慢染得血红,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厮杀的惨烈。
一个元军士兵刚举起手中的钩镰枪,想要勾住一名女兵的脚踝,突然“啊!”一声惨叫——原来是那名女兵反应极快,一刀剁在他的手腕上,断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手指头还在微微抽搐,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木花里在高台上看得眼睛都红了,心中的怒火与猥琐的欲望交织在一起,他一脚踹翻身边的亲兵,抢过亲兵手中的弓箭,“嗖”地一声射了下去——箭擦着一名女兵的脸颊飞过,“铮!”地钉进旁边的墙砖里,箭尾“嗡嗡”直颤,带着强劲的力道。那女兵一抹脸上的血痕,眼中满是怒火,扭头朝着高台上的木花里骂道:“狗鞑靼!射箭都没个准头,也敢在这里嚣张!”说完,她“唰”地一枪,精准刺穿了面前一名元军士兵的喉咙,鲜血“滋”地一声溅了她一脸,与她白皙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像雪地里开了一朵红梅。
冯素贞眼睛一瞪,眼中杀气腾腾,扯着嗓子高声吼道:“放箭!射杀这群狗鞑靼,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嗖嗖”箭矢像下雨似的往外飞,素梅、素淑、素君、素沅、素宁、素平、素婉、素燕、素红、素涵这十个姐妹,纷纷拉满弓箭,箭“铮铮”离弦,带着凌厉的杀气,直接扎进元军阵中,元军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不断。
慢镜头下,冯素梅手指“咯吱”一扣,手中的箭矢“嗤”地一声,穿过弥漫的黑烟,精准地钉在木花里的头盔上,“当!”一声脆响,火星子直冒,铁盔“哐啷啷”从高台上滚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木花里“咚”一下栽倒在高台上,秃脑袋狠狠磕在旁边的树干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挣扎着爬起来,黄牙缝里挤出毒蛇一样的嘶吼:“活捉这群小娘们!老子要亲手扒了这群贱人的皮,让她们付出代价!”
“轰!”一个火油罐突然炸开,火苗“呼啦”一下,吞噬了半队元军骑兵,元军士兵们被烧得惨叫连连,在火中翻滚挣扎,很快便没了动静,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冯素贞手中的红缨枪“唰唰”甩出银光,枪势凌厉,与范天顺的九环大刀“铛铛”碰在一块,两人配合默契,砍到哪儿,元军士兵的胳膊腿便“噼啪”往下掉,鲜血溅起,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范天顺胳膊上的青筋“咯嘣”暴起,他咬紧牙关,手中的大刀“呜”地横劈出去,三名元军士兵“咔嚓”一声,被拦腰断成两截,肠子“哗啦”一声洒了一地,鲜血瞬间涌出,顺着地面流淌。突然,一道黑影“呼”地压了过来——一个九尺高的胡人大汉“咚”地一下,勒住了冯素贞的腰,他的手臂粗壮有力,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冯素贞,臭烘烘的嘴“吧嗒”贴在冯素贞的耳朵上,猥琐地笑道:“小娘们儿真香啊!跟爷爷回去,保你快活!”
范天顺正被五根长矛“叮叮”缠住,难以脱身,一扭头,正好看见那胡人猪嘴“啵”地亲在冯素贞脸上,瞬间暴怒,眼中满是血丝,高声嘶吼:“狗日的!老子剁碎你喂狗!”冯素贞眼中满是厌恶与怒火,她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绣鞋“咔”地一脚,狠狠踩在胡人的脚背上,军靴“噗嗤”一下,陷进去三寸深,直接踩碎了胡人的脚趾。胡人杀猪似的嚎叫道:“哎哟娘啊——我的脚趾头断了!疼死我了!”
冯素贞趁机腰“唰”地一拧,挣脱了胡人的束缚,脚尖“叮”地一下,挑起地上那把带血的长枪,手腕用力,枪尖“噗”地一下,精准捅进胡人心窝,鲜血“嗤”地一声喷了她一脸,像雪地里开了朵妖艳的红梅。那胡人眼珠子“咕噜”一下凸了出来,肥手“啪嗒”抓住枪杆,想要把枪拔出来,冯素贞手腕“咯吱”一拧,枪头在胡人的肉里“咕叽”搅了半圈,彻底绞碎了他的心脏,胡人“轰”地一声仰面栽倒,重重砸在地上,震起三尺高的血灰。
木花里“咚”地一下,从高台上摔了下来,身上的铁甲“哐啷”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呸”地吐了一口血沫,黄牙咬得“咯咯”响,眼中满是疯狂与不甘,高声吼道:“活捉!给我活捉她们!一个都别放过!老子要扒她们的皮,抽她们的筋!”“轰!”又一个火油罐炸开,火苗“呼啦”一下,再次吞噬了半队元军骑兵,火光冲天,将战场照得一片通红。冯素贞手中的红缨枪“唰唰”甩得跟银蛇似的,灵活多变,范天顺的大刀“铛铛”劈风,势不可挡,俩人“嗖嗖”地在元军阵中来回冲杀,砍到哪儿,元军士兵的胳膊腿便“噼啪”乱飞,鲜血四溅。
范天顺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手中的大刀“呜”地横劈出去,“咔嚓”三颗元军士兵的脑袋“咕噜噜”滚落在地上,没头的尸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鲜血“嗤”地一下喷起一丈高,格外惨烈。忽然,“呼”地一阵风,又一个黑塔似的胡人大汉“咚”地扑了过来,熊臂“咯吱”一下,再次勒住了冯素贞的腰,臭嘴“吧嗒”贴在她的耳朵上,猥琐地笑道:“小娘子,跟爷爷回家吧,爷爷好好疼你!”
范天顺正被五名元军士兵缠住,难以脱身,一扭头看见那胡人猪嘴“啵”地亲在冯素贞脸上,瞬间暴怒,眼中满是杀气,高声嘶吼:“狗杂种!老子把你剁成肉酱!”冯素贞的绣鞋“咔”一声,再次狠狠踩下去,军靴“噗嗤”一下,陷进元军士兵的脚背有三寸深,胡人“嗷”地一声痛叫:“我的娘啊!脚趾头都碎啦!疼死我了!”冯素贞腰“唰”地一扭,脚尖“叮当”地勾起那把带血的长枪,枪尖“噗”地一下,再次扎进胡人心口,鲜血“嗤”地喷了出来。
范天顺趁机摆脱身边的元军士兵,一刀砍倒缠住他的最后一名元军,他看着冯素贞利落的身手,惊呼着长出一口气,刀尖“叮”地戳在地上,咧着嘴笑道:“素贞,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好样的!”远处传来“咚咚咚”的闷响,像打雷一样,越来越近,不知是元军的战鼓,还是后续的援军正在逼近,这场惨烈的厮杀,远未结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