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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行云流水,足踏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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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 伍尔夫的足迹 In The Footsteps of Virginia Woolf (3)

(2025-10-08 11:14:44) 下一个

罗德梅尔村蒙克之屋 1919-1940 – Rodmell Monk’s House

弗吉尼亚·伍尔夫向自己承诺,如果她的小说《奥兰多》》(Orlando能挣到钱,她将为自己创造一间房间。《奥兰多》比她之前所有书的销量都要好,在出版后的半年内就卖出了八千多册。

1919年,弗吉尼亚和伦纳德·伍尔夫(Leonard Woolf)买下了蒙克之屋 (Monk’s House) 。在之前的九年里,弗吉尼亚已经在这片地区搬过几次家了。从年少起,她就时有精神崩溃的情况发生。1910年的一次崩溃发作后,她越来越被萨塞克斯 (Sussex)的自然和宁静所吸引,想要在那里更长久地待下去。那时,她曾沮丧地给姐姐瓦妮莎·贝尔(Vanessa Bell)写信:我没法写作,所有的魔鬼都来了——毛茸茸的黑色魔鬼。29岁了,还没有结婚——一个失败者——没有孩子——还神经失常,也没能成为一个作家。

于是,1928年的冬天,她和建筑师乔治·肯尼迪(George Kennedy)在蒙克之屋(Monk’s House)的阁楼上设计起了她工作室的草图。

蒙克之屋坐落在英国萨塞克斯偏远的罗德梅尔村(Rodmell)。后院的丘陵开满了鲜花,还有许许多多的果树,这让弗吉尼亚十分着迷。而且自从他们搬进这栋房子以后,或许是饱受战争和精神疾病的双重折磨,她觉得远离伦敦的生活不被打扰,更自在。也正是在这里,她全然投入到关于现代生活和女性主义的思考与写作中。

 走下台阶,来到客厅,这里就像弗吉尼亚的侄女安洁丽卡·格兰特(Angelica Grant)形容的那样,一脚踏进了一艘船里似的。在阴天的下午,低矮的客厅亮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沉。不过,墙壁的薄荷绿色显得空间有种明亮的流动性,使人仿佛置身水底。这是弗吉尼亚引以为傲的杰作,她几乎承包了屋里的粉刷活计。

战争又来了。在伦敦,四处在挖壕沟,空袭非常频繁。1940年,塔维斯托克广场52号和瓦妮莎的画室都被彻底炸毁。伍尔夫夫妇将出版社的物品转移到了萨塞克斯郡蒙克之屋 (Monk’s House) ,不再到伦敦去。

然而,蒙克之屋之屋的日子也变得很不安宁。轰炸机总是从他们头顶低飞过去。有一天,炸弹落在了房屋附近,发出巨响。还有一次,乌斯河的河堤被炸毁了。弗吉尼亚记录道,德国人已经侵占了我傍晚的散步。

这是她第二次经历战争,她觉得自己还可以专注于个人生活的意义。她去参加村里的消防演习,并仍每天去工作室写小说《幕间》(Between the Acts 1939, 弗吉尼亚去世前的最后作品)。同时,她还想写关于女性与和平的文章,以及仆人梅布尔和她在伦敦的地下生活。拉上帘幕,我发现自己可以活在当下这一时刻,这很好,为什么要浪费一刻钟去懊悔、嫉妒或忧虑呢?她在给作曲家埃塞尔·史密斯(Ethel Smyth)的信中写道。

弗吉尼亚成为了一位畅销书作家。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她事业有成,摆脱了抑郁和崩溃。更多的钱意味着生活稍微舒适一些,她还买了一辆车,一辆二手的胜家牌香烟。这些年来,弗吉尼亚在她深爱的伦敦的刺激生活和在东萨塞克斯郡蒙克之屋(Monk’s House)的平静康复时光之间取得了完美的平衡。

弗吉尼亚·伍尔夫在此居住了二十年,她也在此经历过人生中最严重的抑郁低谷。

 

塔维斯托克广场52 1924-1940- No.52 Tavistock Square

1924年至1940年间,伍尔夫夫妇回到卢姆斯贝里,在塔维斯托克广场52号订了一份为期十年的租约.

他们于1925年返回伦敦,居住在布卢姆斯伯里的塔维斯托克广场52号,一栋早期19世纪房屋的最顶层两层。地下室则是霍加思出版社(Hogarth Press) 的所在地,该社出版了弗吉尼亚以及他们朋友的作品。事实证明,这个选择非常成功。

在那里,他们在地下室经营霍加斯出版社,弗吉尼亚在那里也有她的写作室, 19255月,《达洛维夫人》(Mrs. Dalloway出版,这部作品展现了她日常漫步和乘坐地铁时所观察到的生活。随后,她于8月在查尔斯顿崩溃。

1927年,她的下一部小说《到灯塔去》(To the Lighthouse))出版,次年她在剑桥大学讲授《女性与小说》(Women & Fiction),并于10月出版了《奥兰多》(Orlando)。1929年,她在剑桥的两次演讲成为了她的女性主义著作《一间自己的房间》(A Room of One's Own)的基础并出版发行。同年她发表传记散文《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 1759-1797;《科学怪人》(Frankenstein)的作者玛丽·雪莱- Mary. Shelley的母亲, 38岁死于产后败血症 ——沃斯通克拉夫特可谓是女权主义的开山鼻祖,在其扛鼎之作《女权辩护》(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1792)一书中首次对女性权利做出了系统阐述。弗吉尼亚. 伍尔夫着重描写沃斯通克拉夫特自立顽强,而非将其塑造为一位抑郁又风流的悍妇。沃斯通克拉夫特的一生在过去两百年来都笼罩在其自杀未遂的阴影下,因而被歪曲误解。弗吉尼亚·伍尔夫仅用三页篇幅就为沃斯通克拉夫特正名:抑郁消沉绝非其生命的主旋律。沃斯通克拉夫特被视作是女性主义哲学的鼻祖之一,而女权主义者们也经常会提到她的生活与作品。

弗吉尼亚只写了一部戏剧《淡水》(Freshwater), 该剧取材于她的姨婆朱莉亚·玛格丽特·卡梅隆(Julia Margaret Cameron 1815-1879)1935年在她姐姐位于菲茨罗伊街(Fitzroy Street)的工作室制作。1936年,随着《岁月》(The Years)的完成。

塔维斯托克广场在二战期间遭受了严重的轰炸破坏。弗吉尼亚故居的旧址如今被塔维斯托克酒店(Tavistock Hotel, BLT, 1951) 占据。

广场上有一尊她的半身像作为纪念。这座纪念碑由英国弗吉尼亚·伍尔夫协会于2004626日竖立。

伍尔夫半身像的铜像复制品由斯蒂芬·汤姆林(Stephen Tomlin)1931年雕刻而成,安放在由斯蒂芬·巴克韦(Stephen Barkway)设计的五英尺高的波特兰石底座上。这是国家肖像馆(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 中伍尔夫半身像的复制品,显然是唯一一幅取材于生活的伍尔夫的 3D 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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