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3日,2025年6月3日傍晚,我工作一天回家,晚餐时,妻子说,今天清晨她在后院小亭旁的竹林里发现一只刚出生的小鹿。
我匆匆吃完饭,悄悄走向小亭。果然,在亭子右侧的竹林间,一只梅花鹿静静地卧着,身上斑点清晰,毛色柔亮。它抬头看我一眼,目光温柔安静。我远远拍了一张照。
我告诉妻子,我担心它是不是受伤才困在那儿,会不会挨饿。她说:“你问问ChatGPT吧。”
于是我上传了照片问:
> “你拍到的小鹿(看起来是一只斑点梅花鹿幼崽)确实藏得非常好,在竹林中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它可能是:
1. 刚出生的小鹿:母鹿通常会把小鹿藏在隐蔽的地方(如竹林、灌木丛中),让它独自躲藏,并每天回来喂奶。小鹿的斑点和静止不动是它们的天然保护色。
2. 正在等母亲:母鹿可能在附近觅食,通常会在傍晚或清晨悄悄返回。
请保持距离观察,尽量不打扰它。不要触碰或喂食,也要让宠物远离,以免惊扰它。
在24小时内,母鹿大概率会回来。”
于是我静静地坐在后院木平台上,风从山谷深处缓缓吹来,晚光微暖。那是一片我熟悉的地方:小亭,是我与父亲一同搭建的;竹林,是我后来亲手种下的。春夏流转,花鸟常来常去,鹿也偶有造访,而今天,一切都显得格外不同。
那只梅花小鹿,静卧竹影间,尚带着新生的柔弱,却不显惊恐。呼吸平稳,目光清澈,仿佛正以沉默的方式感受这世间第一缕清风。远处传来高中的鼓乐声,节奏澎湃,它却安然不动,似乎早已听惯,不以为意。
我没有靠近,只远远守望。像在守护一个刚降生的灵魂,一段还未说出口的缘分。
今春,竹子没有长出一根粗壮的新笋。去冬父亲病重离世,一些老竹也再未转青,仿佛陪他一同走了。往年春日的勃发,在今年突然停滞,唯有记忆还在心中默默抽芽。
而今天,小鹿偏偏就在亭边诞生,卧在父亲最喜爱的小径旁。父亲曾说,百年之后愿葬于亭边竹林。我不知道这只小鹿从何而来,何以落在此地。但当它望我一眼时,那眼神柔和亲切,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仿佛是父亲的目光,在世间回望我一次。
夜色渐浓,我悄悄起身,想在入睡前再去看它一眼,却发现它已经悄然离开。没有声响,也未惊动一草一叶,草地只是轻轻弯了一下,又缓缓弹起。
我望着空落的竹林,心中却满是回音。也许这真的是一种道别,一种无需言语的来与去。
亭犹在,竹犹在,风犹在。
有些爱,从未离开。它只是换了一个形状,在你以为孤独的时候,悄然现身——看你一眼,陪你一程,然后轻轻归去。
祝这只新生的小鹿健康成长,愿父亲在天堂里幸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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