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这完全是学术讨论,在学术的层面,从产品优化设计的角度抽象地讨论英文有没有优化的可能性。在现实生活中,英文字母大概不会因为多余就被去掉,主要原因是为了 backward compatible,让将来的人还很能容易地读过去印刷的书。
若干年前我由于工作关系,和外地的一位同事聊天。我随口说,英文字母表里 C 完全是多余。C 发音或者是 S,或是 K,(如 Ice 和 Cream)完全可以由 S 和 K 代替。同事想了一会儿,说:那用什么字母来表达 ch 这个音呢?我一想,确实,C 不是多余。
后来没事的时候又仔细想了想,现在我肯定有两个英文字母是多余的。
第一, X 这个字母肯定是多余的。当它发 ks 音的时候,可以由 ks 代替。事实上,有些国家就是这样做的。比如,克罗地亚文和斯洛文尼亚文里都没有 X 这个字母,下面这个马其顿的 Alexander 大帝在克罗地亚和斯洛文尼亚就拼成 Aleksander。当 X 发 z 音的时候,可以由 z 代替。比如,Xavier 这个名字,有人就拼成 Zavier。
第二, Q 这个字母肯定是多余的。它完全可以由 k 代替。事实上,有些商家已经这样做了。比如,一家加油站,把 Quick 改写成 Kwik,给自己起名叫 Kwik Trip。
虽然我知道去掉这两个字母不会发生,但还是不妨做白日梦幻想一下它带来的好处。去掉两个字母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会使全世界几十亿个计算机键盘减少两个按键,这要省多少塑料,省多少电子线路和电子元件!
最后,给大家一点科普。英文字母的祖宗是希腊字母。希腊字母的祖宗是腓尼基字母。“字母表”这个词,英文是 Alphabet。它来源于希腊文的头两个字母 alpha 和 beta。而这两个希腊字母又来源于腓尼基文的头两个字母 alep 和 bet。这两个腓尼基字母不光是符号,还是腓尼基语里的两个词,各有它自己的意思。alep 的意思是牛, bet 的意思是房子。
世界各国绝大多数文字都是千千万万的民众约定俗成,不是专家设计。所以,英文没有最优化,也不足为奇。只有少数几种文字是专家设计的。其中之一是现代朝鲜文字 Hangul,是过去一个皇帝组织几个专家设计的。据说非常棒,二维,好像上面是辅音,下面是元音,阅读速度比一维线性的英文要快。
Mix.
Oxen.
Axe.
Tax.
Text.
Pixel.
Mixer.
A Simplified Alphabet
https://www.online-literature.com/twain/1322/
[g’z]:
Alexander [ ,?lig'za:nd? ]
Exert [ iɡ?z?rt ]
Exhaust [ iɡ?z?st]
Exult [ iɡ?z?lt]
Exist [ iɡ?zist]
And / or Silent:
Faux [ fō ]
Roux [ ro?o ]
They are out of your [ks] and [z] limited ( for academic discussion only)
据我的分析,J 的发音并不可以用 G 代替。
一个完美的拼音文字设计,从字母到音素应该有一对一的映射。
如果字母多于音素,是浪费,我的博文就是试图指出英文字母表有两个多余的字母,是一个浪费。
如果字母少于音素,必然会有一个字母表达两个音素的情况,产生 ambiguity,学这种文字的人不能光看字母就知道音素,而是还要记住,同一个字母在这个情况下读这个音素,在那个情况下读那个音素,带来不必要的额外困难。
音素 /g/ 用字母 G 表达显然是首选。(如gold)
既然 G 已经用来表达 /g/ 了,就不应该用它来表达别的音素了。
那 /d3/ (jack 起头那个辅音)用哪个字母来表达呢?
还是得用 J。
所以 J 不能去掉。
腓尼基人创造了人类最古老的文明之一,主要在现今黎巴嫩一带。
我在黎巴嫩小城市朱拜勒一个腓尼基古迹看见一个碑,说那里从公元前8000年就有人居住,是“世界上连续有人居住(continuously inhabited)时间最长的城市”。
那个古老文明创造的文字,流传到希腊,又流传到意大利,又流传到英国,到今天成为全世界使用最广泛的文字,出现在几十亿个计算机键盘上。他们自己大概没想到吧?
确实,每次文字改革,都会面临“文字断代”的问题。
像那个朝鲜皇帝让专家设计了现代朝鲜文字 Hangul,那现代韩国人还能不能阅读过去用汉文字印刷的朝鲜古籍?
我也不太清楚。
至于数学,如果将来键盘上没有了 X 这个按键,那数学变量可以用 Y 和 Z。事实上,现在多变量函数已经用 Y 和 Z,所以,用 Y 和 Z 表示变量,已经为人们所习惯。
至于 Elon Musk 的 X(推特),应该难不倒这个发明家,他会想出办法的。
他的儿子取名为“X AE A-12”,也是不按常规,挑选的是英文字母表里没有的字母。我用‘AE’表示一个单独的字母,这个字母在文学城网页上显示不出来。它现在只在冰岛文等北欧文字里使用。
以 X 开始,而发音是 /z/ 的词,还知道一个:Xeriscape - 省水园艺风格,主要用石头、仙人掌等等。这在干旱缺水的地区,如加利福尼亚和亚利桑那,被广泛采用。
我的博文主要是探讨,哪些字母是因为历史原因出现在英文字母表里,但从设计和数学(字母和音素之间的映射)的角度,完全是多余,根本没有必要。
从这个角度看,用两个字母 X 和 Z,来代表一个音素 /z/,显然没必要。
在我的思想实验里,如果英文要去掉 X 的话,那 Xeriscape 以后就得拼成 Zeriscape。
我的博文已经承认,我知道去掉两个字母这件事不会发生。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把“英文是否有多余字母”这件事想清楚。
还有, X 自有另一些特定的用途,比如代表未知数,X men, X ray, X(推特),它们也不可能被ks 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