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量子纠缠的男人

我命由天不由我?天是什么?我又是谁?
正文

20年后,移民中国有多难?

(2025-05-04 19:10:20) 下一个

20年后,想回中国有多难?

一、帕萨迪纳的棕榈树还在,我的心却空了

我叫林秀兰,六十岁了。住在帕萨迪纳这栋老公寓快三十年,楼下两棵棕榈树瘦得像老人的手臂,风一吹就晃,像在跟我道早安。可我早忘了怎么笑。窗外的加州阳光还是那么刺眼,街角的枪声却比阳光更刺耳。

爷爷是台山人,六十年代揣着几粒花生和一张船票,颠簸过太平洋,落地旧金山。我爸常说:“美国是天堂,秀兰,你得争气。”我信了,做了四十年会计,账本从手写到电脑,眼睛从清亮到布满血丝。小杰是我唯一的儿子,阿华走后,我咬着牙把他拉扯大,供他读大学,盼他成才。可如今,我只想逃,逃回中国,找个小城,喝碗热豆腐花,晒晒太阳,哪怕日子清苦,至少不用夜夜被噩梦惊醒。

2045年的美国,像一口烧焦的锅,气味呛人,锅盖压不住。我老了,只想喘口气,可这里连呼吸都要钱。

二、根在彼岸,梦在心头

为什么想回中国?也许是年纪大了,脑子里总冒出爷爷讲的故事:台山村口的荔枝树,庙会里的锣鼓,端午包粽子时青绿的竹叶香。我小时候嫌他唠叨,现在却觉得,那些故事是“家”的味道,是我在这片冷冰冰的土地上找不到的暖。

2018年,我第一次回国,上海的霓虹亮得晃眼,杭州西湖的柳树软得像画,成都火锅店里辣得人满脸汗却笑得敞亮。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条鱼,游回了属于自己的河。北京的朋友说,他们小区的AI医生24小时盯着血压血糖,社区食堂一个月才2000块人民币,菜色还每天换。我听了,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在洛杉矶,2000块连急诊室的门都摸不着。

中国不是天堂,但它让我觉得,我还能活得像个人。

三、现实是一堵墙,我翻不过去

我试过,真的试过。找律师,查政策,填表格,打电话到使馆,嗓子都哑了。可2045年的中国,移民的门只为“有用”的人开——科学家、工程师、拿过大奖的艺术家。我呢?一个老会计,唯一擅长的就是在Costco算清折扣。政策说要有直系亲属,可我连老家的亲戚微信头像都认不出;要考中文历史,我连《三字经》都背不全,高血压一犯,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抖。

最刺心的,是我这张美国护照。一说“华裔美国人”,对面就皱眉,像防贼一样。我懂他们的戒心,世界乱了,谁不想护好自己的家?可我不是贼,我只是个老太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四、小杰的冤案,碾碎了我的魂

小杰出事那年,二十八岁,在硅谷一家初创公司写代码,忙得像陀螺,但眼里有光。那晚,他说要去同事的生日派对,笑得像个孩子:“妈,我早点回来,你别熬夜。”我给他留了碗冬瓜排骨汤,汤凉了,他没回来。

凌晨三点,警察砸门。一个白人警察冷着脸,说小杰涉嫌“街头斗殴”,被拘了。我懵了,拖鞋都没穿就冲到警局。看到他时,他眼眶红了,抓着我的手说:“妈,我没打架,我只是路过。”可没人信。监控录像模糊得像团雾,检察官却一口咬定那是小杰。另一段录像明明显示他在公司楼下接电话,可他们说“无关紧要”。

庭审像流水线,法官翻着文件,连眼皮都没抬。我请不起好律师,法律援助的实习生连话都说不利索。结果,小杰被判五年。我瘫在法庭外的长椅上,手里还攥着那碗汤的保温壶,像攥着自己裂开的心。

五、半疯的母亲,半死的希望

我跑遍洛杉矶,找律师、写申诉、求媒体,连法院门口的保安都认识我了。我找到一段银行的监控,清楚拍到小杰那晚没靠近打架的人群。可检察官办公室说:“已定罪,无需重审。”我气得砸了家里的镜子,碎片扎进手掌,血流了一地。

有次我在法院外喊:“你们毁了我儿子!”保安把我拖走,说我“扰乱秩序”。我哭到嗓子哑了,路人看我的眼神,像看只流浪狗。后来,我听说《冤案登记处》统计,2021到2025年,美国有500多起冤案,黑人、拉丁裔、亚裔,都是靶子。我心想,小杰只是这台机器里的一颗螺丝,被碾碎了,没人管。

六、房东Earl,逼我无路可走

房东Earl是个油腻的中年白人,笑起来像条蛇。我的公寓老得像要塌了,房租却涨到每月4200美元。他有钥匙,半夜敲门就闯进来,有次站在我厨房,盯着我说:“水管坏了,修不修随你,押金可不退。”我报警,警察来了,问:“有证据吗?”我没录像,他们 他们耸肩,说这是“民事纠纷”,让我“自己解决”。

Earl变本加厉,有天晚上,他晃着催租单,语气像在聊天气:“不交钱就滚蛋,除非……”他舔了舔嘴唇。我不想说那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第二天,我洗了三遍澡,水烫得掉皮,还是觉得自己脏。

半年后,Earl的老婆冲进来,扇我一耳 “‘勾引我老公!”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了出去。行李是我自己拖下楼的,夜风吹得骨头疼,身上只有件旧外套和一个破包。

七、医疗账单,压垮了我的精神

我不是一下疯的。是从失眠开始,数天花板的裂缝,数到天亮。家庭医生开了药,一个月300美元,医保只报30%。我晚饭改吃吐司和廉价火腿,胃疼得像被刀捅。心理医生?排队八个月,费用一万五。我退休金才四千,拿什么付?

有次低血糖晕倒,救护车20分钟,账单3000美元。我笑到眼泪流下来——在美国,生病不是病,是豪车级别的奢侈。后来我在厨房装了扶手,买了旧拐杖,每天测血糖,像打仗,生怕一步错就进急诊室。

医生确诊我“焦虑伴轻度妄想”,建议住院,每天700到1200美元。我笑着说:“我吃点感冒药就行。”可我骗不了自己。夜里,我梦见小杰敲窗喊:“妈,快跑!”醒来只有风吹电线的声音。

八、疯了,也没人问一句“你还好吗?”

那天被赶出公寓,我拖着箱子,坐在东区巷口的纸板上。风卷着烟头和油渍,我裹着捡来的破毯子,嘴里念:“小杰……妈在……”路人绕着我走,像躲瘟疫。

我常坐在街角长椅上,对着空气讲:讲我怎么查账本,讲Earl的老婆怎么骂我,讲法官怎么不看我一眼就判了小杰五年。有人以为我是疯子,我懒得解释。疯子不用交房租,不用排队听热线说“请耐心等候”。

九、我想被听见,哪怕只有一次

我写这些,不是要你可怜我,是想让你听见。2045年,洛杉矶街头那个老太太,不是乞丐,不是瘾君子,是个当了四十年会计的单亲妈妈,一个想救儿子的疯女人,一个梦想到中国安度晚年的华裔。

我不知道中国的门会不会为我开,也不敢再想移民表格怎么填。我只想找个地方,死得安稳,不用怕枪声,不用怕房东,不用怕账单像鬼魂追着跑。

这个世界,疯的不止我一个。

如果你路过帕萨迪纳,看到一个披着毛毯的老太太,对着夕阳笑、对着空气哭,别怕。那是我。愿意的话,陪我喝口水,我还能讲爷爷的台山故事,讲荔枝树,讲庙会的锣鼓,讲粽子怎么包。

我不想再讲美国怎么让我心寒。我只想我的儿子清白,我的骨头不再发抖,我的疯话,变成一句真话。

 

法律免责声明

 

本文为虚构作品,部分情节基于现实背景改编,仅供阅读与思考,不构成任何法律、医疗或移民建议。文中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不代表任何机构立场。若有引用失实,请联系更正。

 

 

 

知识产权声明

 

本作品版权归作者所有,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改编、商业使用。如需引用,请注明作者与出处。侵权必究。

[ 打印 ]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