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量子纠缠的男人

我命由天不由我?天是什么?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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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搬运工:Sam Altman 的前世今生

(2025-05-13 20:11:05) 下一个

 

Sam Altman 不是硅谷最耀眼的明星,但他像一团暗火,悄然点燃了未来的引线。他不追逐镁光灯,却在无人处推动世界拐弯。他的故事是一部隐秘的史诗,讲述一个人如何用代码、信念和孤独,与整个人类对话。他的哲学思想和与 OpenAI 其他创始人的碰撞,构成了这场史诗的核心,揭示了 AI 时代的希望与隐忧。

一个喘息中的少年

Sam Altman 小时候患有哮喘,夜里常被自己的呼吸声吵醒。他曾说,那些喘不过气的夜晚是他最早的“冥想时刻”。在黑暗中,他学会与恐惧共存,也开始追问:我到底是谁?

八岁,他接触了一台老旧的 Macintosh 电脑。没有教程,没有老师,他开始“听”这机器说话,听它如何在二进制里编织梦境。他不是在学编程,而是在与一种陌生的生命对话。

十八岁,他考进斯坦福,学计算机科学。两年后,他退学了。不是学不下去,而是他找到了答案。“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了,”他说,“我要去创造东西。”这不是放弃,而是一个少年对自己的承诺:他不想成为工具的使用者,而是工具的缔造者。

点燃火种的导师

二十三岁,Sam 与朋友创立了 Loopt,一个基于地理位置的社交网络。四年后,公司以 4000 万美元被收购。他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而是加入 Y Combinator(YC),成为这个创业孵化器历史上最年轻的导师。

他不像传统导师,教你写商业计划书或算财务模型。他更像一个点火者,喜欢问:“什么问题让你愤怒?什么让你夜不能寐?”他说,真正伟大的创业,不是从灵感开始,而是从你对某个问题的执念开始。

在 YC 的课堂上,他从不居高临下,而是像在每个人的灵魂里寻找一颗未燃尽的火种。他对创业者说:“我们不投你这个人,我们投你的不甘心。”这不是投资,而是一种催生。

与 AI 共舞的孤独者

然后,他遇到了 OpenAI。

OpenAI 成立于 2015 年,是一场关于人类未来的实验。Sam 是联合创始人之一,与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格雷格·布罗克曼(Greg Brockman)、伊利亚·苏茨凯弗(Ilya Sutskever)、沃伊切赫·扎伦巴(Wojciech Zaremba)等人共同发起。他们的目标是打造能加速人类科学发现的 AI,但理念各有侧重。

2019 年,GPT-2 问世,强大到让研究者们担忧其潜在风险。很多人退缩了,但 Sam 没有。他每天思考的,不是“能不能发布”,而是“怎么发布,才不会伤害人类”。他不是技术专家,却能从代码里看出某种“人格”的影子;他不是伦理学家,却能嗅到算法偏见的暗流。

2022 年,ChatGPT 横空出世,世界为之沸腾。Sam 却独自坐在办公室角落,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不是一个产品的诞生,而是一个时代的分水岭。人类要么借此进化,要么陷入幻觉。

Sam Altman 的哲学:平衡、克制与长期主义

Sam 的哲学可以用“平衡、克制与长期主义”概括。他相信 AI 是人类认知的延伸,但也可能是潘多拉的盒子。以下是他的核心思想,基于他的公开言论和行为:

    1.    对加速主义的反思:硅谷崇尚“更快、更大”,但 Sam 主张“慢一点”。他曾说:“我宁愿 AI 发展慢十年,也不愿让世界多一个巴别塔。”他反对无节制的 AI 竞赛,强调技术不应以牺牲伦理为代价。这种克制源于他对 AI 潜在风险的深刻认知,比如误导信息或失控的超级智能。
    2.    智能的“觉醒”而非膨胀:Sam 希望 AI 能“学会思考”,而非仅仅堆砌算力。他在一次采访中提到:“让模型去‘冥想’吧。”这反映了他对智能的理解:真正的 AGI 应接近人类的反思能力,而非数据的堆积。他甚至对“AGI”这个术语的模糊性表示担忧,认为它已被滥用。
    3.    对人性的赌注:Sam 常说:“AI 可能毁灭我们,也可能拯救我们。我选择相信后者。”这不是盲目乐观,而是他对人性韧性的信任。他相信人类能驾驭 AI,前提是保持清醒和多元的治理结构。
    4.    长期主义与有效利他主义:Sam 是有效利他主义的倡导者,强调用证据和理性最大化社会福祉。他的投资,如核聚变公司 Helion Energy 和基础收入实验 OpenResearch,反映了他对百年后的文明的关注。他在 OpenAI 的决策也以“人类整体福祉”为导向,而非短期利润。
    5.    开放与安全的平衡:Sam 最近承认 OpenAI 在开源辩论中“站在了历史错误的一边”。他认为开源能加速创新和民主化,但也可能加剧安全风险。他正在重新评估 OpenAI 的策略,试图在开放与控制之间找到新路径。

Sam 的哲学让他在 OpenAI 的决策中独树一帜。他既是技术乐观主义者,又是伦理的守望者,试图在“进步”与“安全”之间走钢丝。然而,他的克制也引发争议:有人认为他过于谨慎,有人质疑他的动机是否纯粹。

OpenAI 的其他创始人:碰撞与分歧

OpenAI 的创始团队是一场思想的盛宴,但也充满张力。以下是关键创始人的贡献、理念及与 Sam 的关系,基于公开信息:

    1.    埃隆·马斯克(Elon Musk)马斯克是 OpenAI 的早期推动者,提供了巨额资金,愿景是让 AI 成为人类探索宇宙的加速器。他主张激进的创新,强调 AI 必须服务于人类宏大目标。然而,他的加速主义与 Sam 的克制哲学逐渐冲突。2018 年,马斯克因 OpenAI 的商业化方向和与特斯拉的利益冲突退出。他后来起诉 OpenAI,称其背弃了非营利使命。Sam 反驳称马斯克的资金贡献远低于承诺,且曾提议与特斯拉合并。两人关系紧张,但他们的对立恰似阴阳互补:马斯克改造物理世界,Sam 重塑认知世界。
    2.    格雷格·布罗克曼(Greg Brockman)布罗克曼是 OpenAI 的技术支柱,曾任 Stripe CTO。他专注于构建 AI 基础设施,确保技术愿景落地。布罗克曼与 Sam 配合默契:Sam 提供战略方向,布罗克曼将理念转化为代码。他低调务实,与 Sam 的长期主义高度契合,是 ChatGPT 诞生的关键推手。2023 年,布罗克曼在 Sam 被短暂解雇时选择辞职以示支持,显示了他们的深厚信任。
    3.    伊利亚·苏茨凯弗(Ilya Sutskever)苏茨凯弗是 OpenAI 的科学灵魂,深度学习领域的顶尖专家,师从 AI 先驱 Geoffrey Hinton。他追求“通用智能”的终极目标,强调数学与理论的突破。苏茨凯弗与 Sam 的关系复杂:他支持 Sam 的长期主义,但在技术路线上更激进。2023 年,他主导了 Sam 的短暂解雇,理由是 Sam 的“不够坦诚”和对安全问题的忽视。但几天后,他公开表示后悔,并于 2024 年离开 OpenAI,创立 Safe Superintelligence,专注 AI 安全。
    4.    沃伊切赫·扎伦巴(Wojciech Zaremba)扎伦巴是 OpenAI 早期的核心研究员,专注于强化学习和 AI 算法。他与苏茨凯弗一样,偏向技术驱动的愿景,但较少参与战略决策。扎伦巴与 Sam 的互动较少公开记录,但他对 OpenAI 早期研究的贡献不可忽视。他后来逐渐淡出核心团队,专注于个人项目。
    5.    其他早期成员OpenAI 的创始团队还包括约翰·舒尔曼(John Schulman)、安德烈·卡帕蒂(Andrej Karpathy)等人,他们在强化学习和计算机视觉领域有重要贡献。舒尔曼后来加入 Anthropic,卡帕蒂重返特斯拉,反映了 OpenAI 快速扩张中的人才流动。

这些创始人的碰撞塑造了 OpenAI 的独特文化:既有马斯克的宏大愿景,也有 Sam 的伦理克制;既有苏茨凯弗的科学追求,也有布罗克曼的工程 pragmatism。这种多元性推动了创新,但也导致内耗,如 2023 年的董事会危机。

慢下来的先知

Sam 的克制哲学在 OpenAI 的快速发展中尤为珍贵。有人问他下一代模型会用多少算力,他笑说:“我们不打算用更多算力,而是让模型学会‘思考’。”这映照了他的信念:真正的智能不是资源堆砌,而是接近人类的反思能力。

他曾说:“AI 可能会毁灭我们,也可能会拯救我们。我选择相信后者。”这不是盲目乐观,而是他对人性韧性的赌注。然而,他的谨慎也让他成为靶子:批评者如 Edward Zitron 称他为“虚假先知”,质疑他的动机;AI 安全研究者 Jan Leike 和 Daniel Kokotajlo 则批评 OpenAI 优先级偏向“炫目产品”而非安全。

他不是马斯克,但他同样在改写世界

马斯克用火箭和脑机接口重塑物理世界,Sam 则在重塑我们的思维方式。他们是不同维度的造物者,一个征服星辰,一个解构认知。他们或许争论,但彼此需要,就像光与影的交织,才构成了完整的图景。

有人说他太冷漠,像个机器人。但我相信,他是那个最柔软的程序员。他从不宣扬理想,却用行动守护人类的可能性。他的有效利他主义、对开源的反思、对安全的执着,都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关怀。

尾声:守夜人的火种

Sam Altman 注定会被误解。历史可能会质疑他,利益可能会伤害他,权力可能会背叛他。但他依然会安静地走下去,像一个搬运光的人,把一粒粒火种埋进无数人的灵魂。

他不是神,但他比很多“神”更懂人性。

他不是未来的王者,而是未来的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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