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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玉树临风的男人们】先秦-商鞅-变

(2024-01-28 23:31:28) 下一个

上一篇我们说了管子的法家。

说起法家,我们当然不能漏了商鞅变法。

首先,我要非常感谢陶三哥的精彩点评,没有知识的积累,是写不出这样的点评的。

我总结一下陶三哥的两个重要观点:

第一,《管子》可谓中国经济学开山之作,如果真是出自管仲手笔的话。说是法家,其实更多是以道家为根本哲学,以杨朱那套义利观为伦理(没有明说),重点讲述,如何通过农业、商业、贸易、货币、税赋、公共财政、盐铁专卖等的《国富论》。

第二,秦国专制、重农这个模式,在打天下时,战胜了齐国无为、商业这个模式,但很快秦朝瓦解,刘邦、萧何、曹参、张良、陈平、薄姬、刘恒这些基本都是道家人物,重新继承了齐国那套“国富”模式,而且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直到汉武帝又来玩秦国那一套,用“独尊儒术”,借尸还魂,重农、专制那一套。

 

《管子》确实是中国经济学的开山之作。

中国的资本主义启蒙,就是从齐国开始的。管仲兄,可以说是中国资本主义之父。

《管子》这本书,是不是管仲兄自己写的,历来有争议。但就是是后人写的,记载的也是他的思想与实践。所以,谁写的并不重要。比如说,大乘佛教的佛经,都不是释迦摩尼写的。哈哈。

个人以为,道家是一个以出世法为主的宗教。

道家并不热衷于什么治国平天下,更多的是本身的修行,成就大罗金仙。道家的入世法并不强,基本上就是无为。当然,也可以说是让看不见的市场之手自己去调节。

从哪些方面可以看出道家的入世法不强呢?

与上层关系帝王家不行,除了提供金丹以外。基本上没有参与过朝政。外来的佛教就厉害多了。比如密宗,就一直走的上层路线。佛教在中土和日本也是如此,各种皇家寺院。所以虽然晚来上千年,但普及程度远胜本土的道教。

佛教的这种文化从释迦摩尼以降就是如此。

释迦摩尼本身就是太子出家,弟子中也有许多王子贵公子。

其实,我说佛家的入世法比较强,并不代表我喜欢。

事实上,我常对这种走帝王路线的入世法持批评态度,我更欣赏道家的这种远离的态度。在佛家,有穷禅富密之说。我,本质上更喜欢处江湖之远的穷禅。

 

再则,说法家以道家的为根本哲学,在世间线上说不通。

管子,生于公元前770年。

孔子,生于公元前551年。

老子,生于公元前571年。

所以,管子是不可能去借鉴道家的思想的,而应该是反过来。管子比老子早生了199 年。

 

任何的一个宗派或者学派,都会有一个发展的过程。

开山的祖师再牛逼,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开山祖师的言论著作中,必然有瑕疵。佛经如此,圣经如此,古兰经如此,哲学的不同学派亦如此。

你如果以平常心,以正常的逻辑思维去读佛经,圣经,古兰经。你就会发现自相矛盾的地方比比皆是。当然,其信众,其后人为了粉饰,会想尽办法硬拗给兜回来,渐渐把教主神化。

而有智慧的人,就会扬弃。更不会去粉饰。

比方说,我是佛弟子,但我会常常批评释迦摩尼。我常说他是一个糟糕透顶的老师,应该去上个师范学院,考个教师证再来上岗。

但这不妨碍我成为佛弟子,丝毫不影响我对他的尊敬。

 

商鞅(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38年) ,姬姓,公孙氏,名鞅,卫国人。后因在河西之战中立功获封于商十五邑,号为商君,故称之为商鞅。

他比管仲兄晚生了380年。世间距离相当于明末的史可法与小弟我。

所以,他的思想与实践,如果和管仲兄有出入,我一点也不会奇怪。

 

商鞅兄著有《商君书》,也称《商子》,现存26篇。

第一篇《更法》。

这一篇主要是讲秦孝公变法的由始。他想通过变法来让秦国发奋图强,于是,问公孙鞅、甘龙、杜挚三大夫。公孙鞅就是商鞅。

其他两位大夫都是持反对意见的,认为应该效法古贤旧历。唯有商鞅兄力主变法。

“疑行无成,疑事无功。”

“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伏羲、神农,教而不诛;黄帝、尧、舜,诛而不怒;及至文、武,各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礼、法以时而定;制、令各顺其宜;兵甲器备,各便其用。臣故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法古。汤、武之王也,不脩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君无疑矣。”

 

上下五千年,古今中外,都有一个共同的现象。

就是不管什么人, 社会,团体,都分成两派。

哪两派呢?保守派和改革派。

佛教在释迦摩尼圆寂后,就分成上座部和大众部。上座部就是保守派,要遵循佛制,不得改变,后来南传。大众部是改革派,后来北传来了中土。秦孝公的朝堂,一样有朝臣反对变法。两千年后的戊戌变法,也是如此。如今的美丽国,还是如此。

而如今的厉害国呢?依然如此。

上至国家,下至公司,莫不如此。变革,会遇到极大的阻力。

为什么?

因为人在某一个约定俗成的环境中呆久了,就习惯了,就舒服了。你要一个人去改变习惯,搬去一个不熟悉的环境,去重新学习适应一个新的环境,肯定会有压力,会害怕失去。

所以,有一句俗语:“If it ain’t broke, don’t fix it”。

这句话当然也有一定的道理,说的是不要太频繁地变动。但是,就算现有的系统没有完全不适用,不需要大修,但一定要不断地改进。

一个立志要做领袖的人,往往不得不做出一些unpopular decisions because leadership isn’t popularity contest。但有时,也需要妥协。强力高压,往往适得其反。

 

第二篇,《肯令》。

这一篇高度概括了商鞅兄的思想。

“无宿治,则邪官不及为私利于民。”

“禄厚而税多,食口众者,败农者也。”

商鞅兄后来被车裂,下场极惨。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让同僚们官不聊生。既要让他们996, 当天的工作必须当天完成,不得拖到隔日,又不给厚禄。

就算又要让牛产奶,又不给牛吃草。

你说,他在朝中会有几个朋友?

 

“訾粟而税,则上壹而民平。”

“无以外权爵任与官,则民不贵学问,又不贱农。民不贵学,则愚;愚,则无外交;无外交别则国安不殆。民不贱农,则勉农而不偷。国家不殆,勉农而不偷,则草必垦矣。”

“使商无得籴,农无得粜。农无得粜,则窳惰之农勉疾。商不得籴,则多岁不加乐。多岁不加乐,则饥岁无裕利。无裕利,则商怯;商怯,则欲农。”

“声服无通于百县,则民行作不顾,休居不听。休居不听,则气不淫。行作不顾,则意必壹。意壹而气不淫,则草必垦矣。”

“重刑而连其罪,则褊急之民不斗,很刚之民不讼,怠惰之民不游,费资之民不作,巧谀、恶心之民无变也。五民者不生于境内,则草必垦矣。”

“使民无得擅徙,则诛愚。乱农农民无所于食而必农。愚心、躁欲之民壹意,则农民必静。农静、诛愚,则草必垦矣。”

 

《肯令》中出现得最多得句子,就是“则草必垦矣。”

想必当时西北的秦人口不足,有许多的荒地。

若如此,则商鞅兄的重农政策算是切中时弊。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农民安心务农,去开垦荒地。而他的策略是愚民轻商。这里有几个重点。

第一,让民不贵学,不贱农。

其实,现代的西方社会,也没有贵学而轻农,或者轻其他蓝领工人。从收入和社会地位的角度,农和工,一点也不比有学位的人差。从这个角度来说,商鞅兄的思想非常前卫。当然,他的目的是为了“则草必垦矣”,而不是什么人人平等,真正的不贱农。

不可否认,这个政策完全改变了社会的价值观。

这个很像红朝太祖爷的工农兵学商。极大地提高了工农兵的社会地位。

所以,我对商鞅兄的这个政策是持肯定态度的。

 

“声服无通于百县”。

“使民无得擅徙“。

这个,再加上“不贵学“,就是典型的愚民政策了。

这让我想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外加户口政策,出门要介绍信,否则旅店都不让住。把人们困在本乡本土。全国人民都是青色的中山装,没有奇装异服,没有其他的享受,免得受到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的腐蚀。

最后,再配以“重刑而连其罪”。

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铁拳。

 

毛润之兄学通古今,现在看来,他的治国手段受商鞅兄的影响极大。

从农业学大寨,开梯田,垦荒地,查户口,打到臭老九,再到连坐,重刑,打到一大批士大夫,无一不是商鞅兄的影子。

它的好处是真的能做到全国一盘棋,民心收于一处。

它的坏处呢,就是无法持久。

为什么?

因为它反人性。

它在某一个特定的世间和环境中能成功,但绝对无法持久。

秦军可以横扫六国,但一撒出去,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像长期处于隔离状态的人面对新冠病毒,战斗力瞬间崩盘。类似的还有满洲八旗,在关外时打遍天下无敌手,入关六十年,便再无可战之兵。

 

““使商无得籴。”

商鞅兄主张限制商业。

但是,这么大的秦国,没有商业流通渠道是不可想象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国家统筹,杜绝私人流通。

呵呵呵,如果说,管仲兄是中国资本主义之父,那么,商鞅兄就是中国社会主义之父。

这是妥妥的国进民退计划经济啊。

你能想象,那时的秦国,到处都是朝廷办的供销社,哈哈哈。

 

第三篇,《农战》。

“凡人主之所以劝民者,官爵也;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今民求官爵,皆不以农战,而以巧言虚道,此谓劳民。劳民者,其国必无力;无力者,其国必削。”

商鞅兄也认识到,要给普通百姓一个上升的通道。

现代企业的管理,就有这个career path的概念,就是要给所有的员工提供上升的空间。如果这个通道没了,阶层固化,呆在高位的都是官二代,那普通家庭的孩子,或者说普通基层员工就会躺平,因为没有了动力。

而激励普通员工拼死拼活地工作的最好方法,就是升职全看工作表现。

无需请客送礼拍马屁,表现好就升职,表现不好就降级乃至开除。

我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现代西方的企业,至少我工作过的公司,做得非常好。

非常简单有效的方法,奖罚分明。我想关于这一点,应该没有人有异议。

 

在商鞅兄看来,国之重器就是农业和备战。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确实是抓住了要点。农业好,能保证没有灾荒,社会稳定。打仗时也粮草充足。吃得饱就营养充足身体好,农业做好了还能升官。

打仗呢,就看军功。

所以,秦军的迅速崛起,和商鞅兄的变法是有直接关联的。

当然,这有个条件,就是当时战国七雄的科技上没有代差。否则,以商鞅兄的“不贵学”,如果其他六国中有哪一国有了技术革命,秦军的身体素质再棒,再卖命,也没有希望。僧格林沁的骑兵对八国联军的战例已经告诉了我们这一点。

 

第四篇,《去强》。

“国以善民治奸民者,必乱至削;国以奸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强。国用《诗》、《书》、礼、乐、孝、弟、善、修治者,敌至,必削国;不至,必贫国。不用八者治,敌不敢至;虽至,必却;兴兵而伐,必取;取,必能有之;按兵而不攻,必富。”

呵呵,商鞅兄这是要打到孔老二。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商曰,这些都是祸国殃民。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话题。历史上,常常有野蛮战胜文明的例子。

宋,亡于元。

明,亡于清。

西罗马,也是亡于蛮族。

商子认为,孔子孟子的儒家学说,只会让人软弱,让国家衰败。

清心寡欲,思想淳朴,吃得饱,重赏军功,严刑峻法,才会使得国家强大。

商子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呢?

当然有。

为什么?

秦国打赢了啊。

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把自己的子民关在笼子里这样搞,没有问题。把笼子拆了,就玩不下去了。

 

“强国知十三数:竟内仓、口之数,壮男、壮女之数,老、弱之数,官、士之数,以言说取食者之数,利民之数,马、牛、刍藁之数。欲强国,不知国十三数,地虽利,民虽众,国愈弱至削。”

这个绝对是对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商鞅兄已经有了统计学的概念。

 

第五篇,《说民》。

“民胜法,国乱;法胜民,兵强。故曰:以良民治,必乱至削;以奸民治,必治至强。”

如果说,管子是法家的鼻祖,是中国资本主义之父。

那么,380年后的商子,就是法家的龙树尊者,法家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中国的社会主义之父。虽然二者的政策完全相反,但本质依然一样,就是法治。

这应该很好理解。

比如说,毛泽东,邓小平,习近平,都是共产党,都是共产主义。这是他们的共性。但他们的思想和国策,则完全不同,对吧?

商鞅兄认为,法最大,要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奸民来治理。

用无罪推理,假设所有人都是良民是不行的。

儒家的仁,其实有一个前提,就是性本善。

呵呵,商子的“以奸民治”,其实就是说,性本恶。

那么,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禅宗六祖慧能说,“不思善,不思恶。”。 我认可慧能。当然,慧能说的是出世法。从入世的角度来说,我更认可儒家的性本善。如果性本恶的话,这个人间,还有什么值得待下去的?

如果一天到晚防人之心不可无,活得太累了吧。

 

“国治:断家王,断官强,断君弱。“

这一句说的是放权。

如果什么都要事必躬亲,靠君王来决断,国必然弱。

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润之兄熟读《商君书》,也一直在借鉴商鞅的治国理念,在建国前以一直是充分放权,为什么后来就变了呢?

当然,建国前放权也是只能如此。自己住在延安的窑洞里,骄兵悍将分散在各个根据地。建国后有消藩的需要。但消完藩以后,不需要独断专行到死啊。

庆丰帝的做法,更是印证了商鞅兄的“断君弱“。

啥都要去指导一下,结果就是从官到民全部躺平。

我以前讲过,以后的史家会写,红朝盛世,就是邓江胡的三十年。从庆丰帝开始,有盛变衰。

 

管理一个企业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

润之兄年轻的时候确实还是非常英明的,他在延安整风的时候是反对党八股的,提倡“到什么山唱什么歌。” 因地制宜非常重要。

什么样的管理方法最好呢?

其实没有最好,只有最合适,需要根据情况不断修正。

比方说,在危机来临的时候,最好的可能就是独裁,乾纲独断。

比方说,当自己的团队比较弱的时候,最好的可能就是强力介入指导。

比方说,当团队很强的时候,最好的可能就是放权,充分让部下去发挥,自己以辅助为主。

用一副药去治百样病,一定会把人治死。

一个领袖的主要工作,应该是确立正确的长期愿景,然后搭建合适的结构,最好,找到合适的人才,把他们放到合适的位置上去。Vision, Governance, Structure, Team Building。这就是leader和manager的区别。没有这些概念的人,最多是个manager。

 

那么,商鞅兄是不是的leader呢?

绝对是。

从愿景,到架构,到实施,一应俱全。

先秦诸子中,法家的管子商子,都是当之无愧的leader。

其它诸子,目前看来,还处于空想乌托邦的状态。他们有自己的理论体系,但仅仅是哥德巴赫猜想,既没有组织架构,也没有实施舞台。他们有的是宗教领袖,有的是哲学家。而法家的管仲兄和商鞅兄,则是哲学家兼政治家。

一个leader,必须具备manage up, manage peers, manage reports的能力。

否则,纵使你满腹经纶,也必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你的思想,理论,如果连君王都说服不了,又如何去说服朝臣,去造福天下的百姓?在那个王权至上的年代,要想施展抱负,只能走上层路线,货卖帝王家。

 

“重轻,刑去。常官,则治。”

用重刑,民众心生惧怕,不敢违法,反而就不需要用到刑。

通过法治来选拨官员,则天下大治。

在一定的范围内,重刑确实能让社会治安变好。所以,红朝以前常有从重从快。刑太轻,会失去威慑作用,反而会鼓励犯罪。比如,一千块以下不立案,于是零元购就常常发生。

但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度。

过重的刑罚,会变成“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商鞅兄大概没有料到,他以严刑峻法一手扶植起来的大秦,正是毁于他一手创建的严刑峻法。那天夜里,大泽乡的那群人,如果还有一丝的活路,只怕也不会揭竿而起。

 

商鞅兄于秦孝公三年和九年先后进行了两次变法。

第一次是重农抑商,颁布各种法令,并设立郡县制。中央,郡,县的组织架构成立,由秦王直接派官吏管理。第二次是废井田,开阡陌。也就是大搞基建,修高速公路。

激进的改革必然引起既得利益者的激烈反对。

史上有人说,商鞅兄刻薄寡恩。

这个我倒是不认可,治乱世用重典。

但他确是一位酷吏。

他的法治思想是没有错的,错的是立法过程没有充分考虑到大家的承受程度。许多人惧怕他,惧怕他的严刑峻法,惧怕秦孝公对他的宠信有加。

怕,不等于服,不等于敬。

怕,往往是忍,是等待机会猛烈的还击。

 

君恩似流水。

商鞅变法,让秦国强大起来。秦孝公也没有负他。秦孝公只是死了。

前338年,秦孝公去世,其子惠文王即位,即秦惠王。

公子虔等人借机告商鞅谋反,秦惠文派人捉拿商鞅。商鞅逃亡至边关,欲宿客舍。店主见他未帶任何通文,便告诉他,留宿无凭证的客人是要连坐治罪的。

这就是成语“作法自毙”的来历。

无奈,商鞅兄便潜回到封地商邑,起兵北出。秦惠王发兵讨之,商鞅兵败。其尸身被带回咸阳,秦惠王又下令处以“车裂之刑”。至于他的家族,在他的“连坐”法下,可想而知。

 

《商君书》共有26篇。

我们无需每一篇都讲到。他的思想,在前面五篇中已经非常清楚了。

商鞅兄是一个非常渴望建功立业的人。

这其实是任何一个男人,或者雄性动物的本能,特么刻在基因里,没办法的事。另外一个刻在基因里的就是多霍霍几个女人,或者雌性动物。

想归想,能不能是另外一回事。上下五千年,建功立业的男人不在少数。

什么武圣关二爷,冠军侯霍去病。

那为什么那些人不是我眼中玉树临风的男人呢?因为他们不够格。

他们不是不够优秀,但像他们那样优秀的人太多。

看一个男人,要看他的思想的深度。

 

商鞅兄继承了管仲兄的法治思想,但根据秦国的国情,扬弃了管子的资本主义重商富民思想,创造性地实践了社会主义重农重兵抑商。朝鲜金家的先军主体思想,整个就是剽窃,呵呵。

同时,世人多以为是始皇帝设郡县,车同轨。

错,这些皆始于商鞅兄。

郡县制,完全是商鞅兄的设计。

这个设计,彻底终结了中国的封建社会。没有了分封,自然就不再是封建社会。从此,中国进入了皇权专制社会。

车同轨,始于废井田,开阡陌。

始皇帝统一六国后,加入了“书同文,行同伦”。

 

商鞅兄的思想是创造性的。

他的社会实践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他的惨死,更像是一个为了自己的信仰去死的殉道者。

他是一位灿烂的思想家,哲学家。

他是一位悲剧性的改革家。

他的国家结构设计,恩泽以后的两千年。时至今日,我们依然是郡县制。

在中国的历史上,他绝对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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