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可以质疑内行,一般是在更高层次上。
一种是用户层次。比如手机没有信号,电池发热。
一种是管理层次。比如CEO质疑技术人员。乔布斯在设计、软件、硬件等方面都不是专家,但他在管理层次上要做决策决定技术层面上的方向和效果。
一种是技术层次。比如,挑战者号和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事故之后,都成立了主要由外行组成的调查小组,从更基础的技术层面上分析事故原因。NASA是航天内行,調查小组成员基本上是外行,有物理、材料、航空、外交等领域的一流人才。
费尔曼说,科学就是对专家的质疑,就是这个意思。费尔曼对本科学生说,不要质疑我,我不会理睬你们的,就是说本科学生在大学学习期间一般来说还没有质疑的能力。
我质疑新冠战略,就是在技术层次上比内行更高的层面,也就是基本原理层面,也可以说是第一性原理(first principle)。我不喜欢第一性原理这个中文翻译,倾向于用基本原理。看上去,我以前是做材料和超导,后来有一些通信、交通、城市和社会方面的研究,与新冠战略八杆子打不着,但在基本原理方面恰恰是这些方面的背景知识,才有能力质疑专家。我已经有数学、物理、模型、统计、安全防护、工厂、交通、城市、社会等方面的背景知识。
比如,我曾在中国一个有毒环境的工厂工作过,戴了四年口罩,其空气中污染物无色无味,容许浓度为1微克/立方米。作为对比,美国PM2.5的标准是12微克/立方米,中国的优质标准为35微克/立方米,良好标准为75微克/立方米。这种职业防护的经验可以在新冠疫情中借鉴。我在生产计划部门工作,自然要与统计数据打交道。
更重要的是我是爱迪生式的发明家,或者说是系统发明家,或者说是战略家。爱迪生不仅仅是发明了一个灯泡,而是发明了电力系统及其商业战略。爱迪生就相当于大兵团作战的战略家。
战略家的一个重要能力就是综合思维能力,也就是从不完整的数据得出最可能的结论的能力。比如,我2020年四月初就看出,健康人新冠死亡的概率约十万分之二。这个是从成千上万个数据中看出来的,而不是算出来的,这种本事是计算机不具备的,也是只会用统计工具的专家不具备的。
当时(2020年四月初),美国十几个做疫情模型的团队的共识是采用压平曲线(也叫social distancing)可以在两个月结束疫情,死亡十万左右,华盛顿大学进一步精确到一个六万多的数字。我认为他们是错的,建议川普总统采用反向隔离战略。内行肯定是会拒绝反向隔离战略,因为这是他们现有知识中没有的,而我用的综合思维方式内行也可能不懂,只有在更高层次才能理解和接受反向隔离战略。我建议川普总统请思想家(thinker)来评估。到了2020年七月份,美国的数据证明专家是错的,非洲的数据证明我是对的。但是主流学刊拒绝了我的论文,主流媒体也不报道。
新冠疫情是一个不幸事件,但专家的应对失误造成了更大的灾难。即使放任自流(自发的反向隔离),美国的死亡人数大约十万,经济损失百亿美元数量级,全世界死亡人数约一百万,经济损失约千亿美元数量级。而专家的应对失误,美国CDC报道的美国死亡人数约120万,全世界实报死亡人数约七百万,超额死亡人数估计在两千万。至于疫情应对失误造成的经济损失,美国在万亿美元数量级,全世界在十万亿美元数量级。
对于这个重大的公共卫生失误,应该成立独立的主要由外行组成的调查小组。
以下是当时对美国防疫上中下策的死亡人数和经济损失的预测:
上策一,严格隔离,死亡人数300~3000,时间二个月,经济损失百亿美元。
上策二,反向隔离,死亡人数6000~60000,时间二个月,经济损失百亿美元。
中策,放任自流。死亡人数100,000左右,时间二个月,经济损失百亿美元。
下策,social distancing,死亡人数600,000到1,000,000,时间二年,经济损失万亿美元。
这个世界是以成败论英雄的,用美国人的话: let money talk! 你即使比乔布斯马云马化腾还早想到手机平台,但你没做出来,而乔马马做出来了并赚了大钱,你就不能说你比他们还有眼光啥的。在常人眼里(以及历史上),他们是winner,而你是loser --- 我指的是在手机平台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