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行业的变革通常不是专家而是外行引起的

Russell Ackoff的原话是，“Changes in the field are never produced by experts, but by outsiders looking at the field." 他说这话的背景来源于美国统计学会的150年庆祝大会。美国统计学会是美国最大的学会之一，当时有约一万五千名会员。为了150年大庆，学会请会员提名四个对美国统计领域有杰出贡献的人，结果选出的四人都不是学统计的。当然，说never有点绝对，我改成通常。

Russell Ackoff过去是宾大教授，主要研究系统。我是系统发明家，但以前并没有读相关的学术文章。爱迪生是系统发明家，发明了电力系统、录音系统、和电影系统。关于系统的理论研究出现得比较晚，还很不成熟。系统是整体，系统与战略相关。

人体是一个系统。汽车是一个系统。社会是一个系统。系统具有各个部件没有的功能，一个部件对系统的影响与其他部件有关。汽车可以把人从一个地方送到另外一个地方，任何汽车部件都没有这个功能。

就拿汽车这样一个相对比较简单的系统来说，并不是把最好的零部件装配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汽车，这样得到的甚至不是一辆可以用的汽车。我曾经向一些汽车厂商介绍过我的一个汽车创意，可以达到能源效率每度电约八英里，世界上最畅销的汽车。有人可以做到更高的能源效率，但没有人买这样的汽车。一个汽车的设计涉及到安全、舒适、可靠、时尚、效率、价值等方面。这些汽车厂商都在用自己的专家，而不用我这个外行。创新是很难的，对专家来说尤其难。

做正确的事情（Do the right thing）和正确的方法（Do the thing right）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前者是系统、决策、和战略的问题，而后者是运作、效率和战术的问题。而判断是不是正确的事情要在一个系统里考虑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