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不可能真正成为一个强国的主要短板----纠错机制
----试论中国衰退的不可避免
站在一个相对较长的历史长河看中国,中国本来可以非常强大,这次也眼看要雄起了。是什么问题导致中国最后临门一脚打偏了呢?笔者认为,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出自一个严重的自身缺陷---缺乏纠错能力。这是中国人的短板。根据木桶理论,由于这个致命的短板,使中国不可能上升太高,却会跌得很低。
一个人也是这样,假如他从走向社会那天起,只做正确的事,尽量少犯错,而且有了错误及时改正,那么,无论他从事那个领域,肯定是社会之翘楚。马云一路顺风顺水,但最后蚂蚁上市翻了车,晚节不保。
这里拿这个原理去分析中国,把纠错能力作为一个重要指标去对比中美之间最根本的差异,试论这个能力是如何影响国运的。
过去的40年,世界见证了中国的发展奇迹。回首过去,的确经历了许多的“没想到”。假如笔者当年的认识水平不足,不能对未来以及趋势做出及时准确的判断。那么站在今天,沿着历史,向未来画一条直线,不难看出中国的未来趋势。中国的未来非常不乐观,现在看到的种种衰退的迹象,还仅仅是苗头。有几条大灰犀牛,随便哪条发作,结果都是致命的,大家公认的有,疫情,楼市,地方债,人口问题,中西对抗,滥发货币等等。
这些年中国的高速增长,只能说明中国有超逾常人的向上冲劲,前提条件是各种因素相互不冲突,形成合力,而且是中国自身处于弱势,态度上是一种对外吸纳的虚怀若谷,借势推动经济高速发展。其实这种快速增长主要依赖二个条件,外部的和内部的。中共的宣传把成就都归功于内部了,即便是内部,也是二个人在争功,共产党说它英明领导,百姓说他们吃苦耐劳。事实上,从发展的源头上看,外部因素才是起决定作用的。“敌对势力”为中国的崛起做了二件事情,提供启动助力与持续的市场资源。具体表现为经济全球化,产业升级与低端加工业转移。还有一个不是很表面化的因素,却对拉动经济非常给力,就是国际资本的逐利行为客观上极大地推动了中国的经济增长。很简单,在西方发达国家的成熟市场,热钱放在自己国家,不可能产生投放在中国那样的高回报。这些钱只要进入中国,什么都不做,跟着市场的惯性年化率也能轻松二位数以上。这在西方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这些热钱的副作用也相当可怕,这也是当今中国市场的危险之处,外资撤离时,会像退潮一样,把很多原来掩盖的问题暴露出来。中国的3万亿外汇储备,自有外汇还不到4000亿。一旦那26000亿撤资,人民币就崩盘了。
人们常来把中国,美国做比较,比如讲中国的GDP何时可以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今天看来,用王剑的话讲,已经不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了。意思是说这简直是一个笑话。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中国再也没有机会这么清楚地看到美国车尾的车牌号码了。假如今天中国还算是个二流国家,很快会变成三流,与“一带一路”那帮人成难兄难弟。
这些三流国家也都具有一个共性,就是没有纠错机制,让国家只做正确的事,少做错事。比如墨西哥,其实这个国家的自然条件不比美国差,但就是管不住自己,政府腐败,毒品泛滥。假如他们把这所有毛病改了,可能会轮到美国人往墨西哥偷渡。
我们讨论中美时,难免会被一些问题困惑。特别是有机会近距离观察美国后,感觉美国也不过就那么回事,没有任何值得仰视的东西,按照中国的标准,简直就是个大农村。要高铁没高铁,要娱乐没娱乐,花钱不能刷手机,连个像样的标志性建筑都没有。特别是,美国人傻白甜,人心涣散,毒品横行,有留学的人,更是觉得美国同学鲜有佼佼者,中国学生,到哪随随便便就是学霸。中国赶超美国就差那点不足挂齿的GDP数字了。很多中国人已经在畅想将来成为世界第一,美好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东升西降,平视世界。其实这是谦语,内心早已俯视世界了。
那么,是什么力量使得美国“Make America Great Again”呢?有人说是美元霸权,有人说是美国的基础科学研究非常扎实。其实,这些都是结果,其根本的原因,或者说,美国具有而中国最最缺乏的是,----纠错机制。
美国最大的实力在于其政治制度,确保公权力属于人民,三权分立,舆论监督,精英治国,所有这些,目的都是确保国家少犯错误,一旦出现了问题,能够及时纠正。纠错机制是美国的立国之本,也是美元霸权的历史使命。世界人民手里都攥着美元,你天天犯错,还不肯改,谁受得了?
美国的错误不比中国少。就说近的。2008年美国爆发次贷危机,经济处在崩溃的边缘。张维为引用一个例子,财长保尔森到中国来,求中国多买他们的国债。记得当时读《外交事务》杂志上的一篇文章,讲不用担心,美国有很强的纠错机制,自我修复,不出10年,整体便能够走出经济危机。事实果然应验了他的预测。
2008年,中国举办奥运,经济发展如日中天,而美国却深陷经济危机泥潭。依照这个基本事实,不难得出结论,“东升西降“,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上今天美国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暴露出的慌乱与笨拙,死亡过百万,马路上冷藏车停尸体,假如有人说美国完蛋了,中国强大了,应该没有人怀疑。
可是,自打2019年起,特别是疫情以来,加上中美贸易战,怎么好像中国开始到处吃紧了,工厂关门了,员工失业了,钱也不如以前那么好挣了,很多生意人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艰难。哪里出问题了?暂时遇到差年景,熬几天没关系,关键这种紧日子要撑多久?
可以肯定,这种苦日子,不仅是现实,而且是未来。今天虽然艰难,却又是未来若干年做好的。
有人认为生意差是美国害怕中国崛起,打压中国的结果。这里要指出的是“崛起”这个词基本上可以不用了,我们要讨论的是如何跌落的不那么太难看。
不要以为川普下台了,他的话也随风飘散。美国的政策相当有延续性,一旦两党达成共识,无论谁当总统,他们吵架主要是内政问题,外交上空前一致,不要指望哪个总统会改变对华政策。如果有改变,也是更糟。
按照O’Brian的观点,近100年来,美国对中国实行绥靖政策,对自身利益造成了伤害。现在,中美关系仍然处在自川普对华“斗争”的延长线上,美国人要纠错。假如中国人有智慧,就应该立即采取行动,弯曲这个直线,让它变成“U Turn”,以事实证明今天的中美关系不是历史的简单延续,中国的发展不会损害美国的利益。遗憾的是,中国的战狼外交,图了个嘴上痛快,等于给O’Brian做注释,让本来还对O’Brian观点怀疑的政治家,也放弃了幻想,那就对抗到底吧。对中国来讲,正确的做法是,要用自己的言行,去说服美国,“你们过去对中国友好没有做错,不存在纠错的问题”。现在的战狼做法是强化美国的焦虑,“你们过去帮助中国等于农夫与蛇,赶紧玩硬的吧。再这么下去,首先完蛋的就是你们美国。”
那个王毅,简直就是中国的灾星,完全是个负资产。他的作用就是给美国国会递刀子,催促他们通过一部部法律制裁中国。美国政府官员不能为所欲为,他们必须借用王毅的蛮横无理,去说服国会,用事实教育人民,影响舆论,你看,我不对中国来点硬的,他们还不上房揭瓦了!
中美关系有多重要?就听邓小平这么讲嘛。“回头看看这几十年来,凡是和美国搞好关系的国家,都富起来了!“邓公的话,早就被抛进垃圾箱了。中国的发展,是邓公纠错毛泽东的结果。现在习近平又把邓小平推翻。美国这边,连续二届总统在纠错美国政府几十年的养虎为患的错。里外里差距就出来了。
看中国的国内政策,上述的灰犀牛就是一系列的错。错误不是一天形成的。是否有人意识到了?这些人是否能发出声音?决策者是否愿意改正?假如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么离出大事就不远了。
今天的中国,同样处在危机的边缘,能像美国那样自我修复吗?答案是:不能。因为中国缺乏纠错机制。就拿动态清零,再也没有比它更能体现中国鲁莽专横的一面了,荒谬到无与伦比的地步,沦为全世界的笑柄。据刚从国内回美的人讲,老百姓都很用护清零政策,默默在那里排队做核算,没有人反对。贵州死亡大巴上的那27个生命,丝毫没有唤醒中国人。
一个国家的实力,关键在于这个民族,或者全体国民的整体纠错能力,建立有效的纠错机制。一个国家能走多远,爬多高,不在于做正确事情时的热情与效率有多高,而在于出现错误时是否有反思能力与纠错机制。就好比在沙漠中寻找绿洲,方向正确,比跑得快更重要。中国人最大的悲哀就是遇到了一个自称为“伟大,光荣,正确”的共产党,这在逻辑上叫做“Poisoning the Well”,堵死了所有人讲话的资格与权利。一旦出错(一定会出错),后果必然是灾难性的。几千年来的帝王周期律说明,中国人做事很聪明,但纠错能力极差。原因中国人普遍崇拜权力,吾皇英明,怎么可能有错呢?吾等顺从便是了。
中国人最大的优点是看准了一件事,能够把它做到极致,比如在Amazon上卖东西,山寨名牌产品,连现代科技圣人马斯克也赞扬中国人聪慧,勤劳,中国的劳动力学习能力最强,有吃苦耐劳精神,相比之下,美国人又懒又笨。但中国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能及早发现问题,缺乏自我反省,不听别人提醒,玻璃心,凡是批评意见一律“辱华”。这个毛病不改,弄不好会把过去的一切成就清零。就好比是生病,有了病就要治,不治死人的。中国人的讳疾忌医,盲目自信已经到了罔顾事实,主观臆断的地步。
简单做一个假设。一个人举个牌子,上面写“新冠疫情源自武汉”,看你会不会被当街打死。假设你在纽约举一个牌子,上面写“新冠疫情源自美国军运会代表”,美国人肯定会笑笑。
纠错必须先认错。死不认错,也就谈不上纠错。
谈到纠错,基本有二个层次,
低层次的,见错就改。中国连这个也不具备。低层次的纠错,在于国民的谦卑心态,和对上帝的敬畏。
高层次的纠错,一个国家必须有思想家,他们为未来发展指明方向,并预判可能会出现的问题。这种高层次的思想家,或专家,不是那些挂着名头的中国式的“专家”,他们必须要产自于良好的土壤:公权力属于人民,舆论监督具备,精英治国,权力制衡。中国的所谓专家,都是政府的哈巴狗。
以上这二个层面美国都具备,中国哪一条都不沾边。有错不承认,坚决不改,还不忘甩锅给别人。
纵观世界,其它国家的发展水平,也是由纠错能力决定的。比如德国,国民素质很高,但纠错能力相对弱。二战的希特勒就不提了,刚刚退位的默克尔,祸国殃民,她把俄罗斯当朋友,把德国的能源政策寄托在一个流氓身上,关闭所有的核电站,结果呢?一个乌克兰战争,就把德国打回了原型。她执政16年,居然一个国家不能做哪怕是低层次的纠错。现任总理到处去找“气”,纠错成本很高。但毕竟人家在纠错。反观中国,还在支持俄罗斯,死不认错,有错也不改。一个国家,无论你多么富有,经不起这么一错再错,那点家底,很快就折腾光了。
俄罗斯也是一路货色,坚持错误,拒不改悔。对待他们的将是国家灭亡。中国人身上存在一种劣根性,就是崇拜伟人。假如你渴望伟人,就会有人给你造一个伟人,普京在中国人眼里早已被神话了,恨不得天天跪在那里舔脚。一个精神健康的国家,最好不要有政治伟人。一旦有了一个伟人,肯定哪里出错了,离灾难已经不远了。因为他一伟大,国家便丧失了纠错能力。因此,泽林斯基战后届满后应立即下台,因为他太NB了。乌克兰的前途就在于他是否赖在那个位置上。
再看习近平连任。一个国家,人民不能掌握公权力,只好任他折腾了。由于他的伟大,没有人能够纠错了,最后就只剩下错误,而人民就是所有错误的代价。就拿疫情为例,无论你想象力有多么丰富,也想不出来比眼下中国防疫政策更荒唐的了。政府高高举起抗疫的板子,却重重地打在老百姓的屁股上。老百姓受点皮肉之苦还好说,有的直接就跟病毒一起埋葬了。
其它所有的问题,根源都在这里。报纸上讲都是正确,人民感受到的都是错误。这就是中国的未来。
对比中美,一个持续强大的国家必须具备以下三种能力,
第一种能力,领导力,即引领潮流,无论是政治制度,人文思想,还是科技教育以及经济引擎,这方面美国最强,中国很弱;
第二种能力,学习力,模仿力,这方面中国人最强,有时还做过头了,得不到就偷。美国相对较弱;
第三种能力,纠错能力(包含判断力)。美国最强,中国很弱。弱到什么程度?连个领导人到点下课都搞不定。
在以上三个要素发生根本逆转之前,中美实力的比较,美国将持续扩大对中国的领先优势。
美国太强大了,需要不断制造敌人。美国自身有很多问题与麻烦,但他们“内病外治”,随时以外部威胁来激励国民,同仇敌忾。以为它是第一,前面没有人,只能树立一个假想敌。人都有惰性,假如没有敌人,美国社会便整体堕落。问题是,中国为什么甘愿做这个敌人?特别是在自己还很不Ready的时候。所有的战狼外交,结果必然是推动美国更强大。如此倒逼别人,回头人家赢了都不会说一声谢谢你。
观察今天的中国,还在那里粉饰太平,仿佛别人水深火热,自己都是对的,没有错,假如有错,也是别人的错。因此,中国没必要纠错。沿着这个思维模式画直线,预测未来,结论就是“没有最烂,只有更烂”。本文还只是停留在宏观层面,各个微观层面无不受这个定律的制约。比如,有谁敢建言,高铁修多了,很多将来不得不炸掉。
没有纠错机制,会带来什么?无论言辞多么华丽,最后只剩下错误。借用方方的话,领导的一个小小错误,砸在百姓身上,就像是一块大石头。
我们能做什么?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王朝持续衰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