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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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天(06/17,06/24,07/01,07/08,星期六)

(2023-07-15 08:51:11) 下一个

我的一天(06/17/23,星期六)

今年实在是太旱了,整个春天都没有畅快淋漓地下过一场雨。菜地里基本荒芜了,草地里的草也干死了不少。给菜地浇水的管子破了,孩子妈妈就买来据说可以补水管的胶片,当时我一看就觉得没啥用处,不过她一定试一下,结果还是不行。几天前她在路边捡到别人家扔的水管,我今天试了一下,水管虽然不漏水,但用来喷水的水头坏了,所以今天还是没有浇水。

天气预报说下星期会下一个星期的雨,但愿这次天气预报是准的。

天气干,手就很容易被纸割出口子。我的手背上割了一条,孩子妈妈指甲和肉相接的地方割了一条,这是最疼也是最不容易好的地方。据说只要掌握技巧,一张一般的打印纸可以把一根筷子切断。用纸切断筷子是不需要啥功夫的,但在气功流行的年代,据说这个简单的自然现象被气功大师描述为自己的法力,后来这个‘法力’被人揭穿了,后来据说那人专门揭穿那些宣传自己有特异功能人,那人也就成了英雄。

世界上的骗子很多,即便时时刻刻去揭发,也还是有没有被揭发的骗子。这个世界说不清楚,满口仁义道德人没准也是骗子。

听说会气功的人可以把甜菜变成酸菜,我虽然没有气功也可把含糖的任何菜变成酸菜。不需要啥特异功能,只需要掌握腌制酸菜的方法,据说含糖越高腌制的酸菜也就越酸。原来家里腌制酸菜是孩子妈妈的特异功能,后来我也学会了,而且腌制的酸菜别说吃只要想一下就会让人满嘴的口水。

这次腌制的酸菜实在是太酸了,真是没有办法入口。今天我对孩子妈妈说我要把腌制的酸菜做成酸菜包,孩子妈妈问我准备在包子馅里还加啥,我说加芹菜粉条和牛肉,这些都是稀释酸菜的好材料。我本来想中午做包子,孩子妈妈说中午她准备下面条吃,于是我只能把做酸菜包挪到晚上。

原来吃顿面条对我来说是件大事,因为我要和面醒面揉面擀面切面煮面,整个过程下来至少要一个半小时。不但要花时间,煮出来的面也有粗有细。有一年我过生日,孩子妈妈自告奋勇擀面条吃,结果她煮出来的面条根根都有手指头那么粗,自那以后,我成了擀面条的专业户。

自从买了面条机后,我这个专业户再也不擀面条了,因为用面条机做面条不但可以选择粗细长短,而且速度快且均匀。因为这些优点,面条机自然而然就取代了我。今天孩子妈妈煮的细面条,而且用豆芽炒牛肉丝做浇头,自然是非常好吃。

叫孩子们下来吃中饭,两个人都说自己不饿。

她们起床一天比一天晚,每天我们吃中饭的时候她们刚刚吃完早饭。原来我不知道啥时候我们不再在一起吃早饭,现在连一起吃一顿中饭的机会也很难找到。晚饭虽然每天都一起吃,但她们每次吃完后把碗筷送到厨房里人就消失了。我说过很多次,白天不要老待在卧室里,读书写作业都可以在自己的书桌上,她们自然是不听的。书桌只有她们小时候用过,现在成了百分之百的摆设。

面条煮好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吃。

我们吃饭的时候猫猫来了。我说还是猫猫好,叫它的时候它就来,不叫它的时候它也来。我们想喂猫一根牛肉,猫猫闻了闻,不吃,然后对着我喵喵地叫。我说它一个饭盆里有干粮,另外一个饭盆里有罐头,为啥还要吃的。孩子妈妈说它可能要我去给它挖屎,人家要上厕所,厕所里臭臭。我就下去看它的屎盆,果然里面有屎,我把屎盆里的屎挖出来,猫猫就高高兴兴地上厕所了。

孩子们小时候上厕所总会说:“爸爸,妈妈,我要去上厕所了。”现在当然不会再打报告,我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孩子们不再上厕所打报告。

一眨眼的功夫,孩子们大了,猫猫也大了。

我问孩子妈妈要不要给她们剩点面条,孩子妈妈她根本就没有做她们的份,她们饿的时候会下来寻吃的,到时候再给她们煮。

我们两个吃完饭又说了会八卦。我们说了国家大事,也说了花边新闻,还说了我十年退休计划。我经常说我的十年计划,一则提醒自己,二则考虑周全。人总是要退休的,至于退休后干啥,我想我总能找到事情干。

世上没有放不下的事,只有放不下的人。我认为我放得下,即便退休后再差,我也要按照我的计划退休。过去的前半生我都如江河里的一滴水,随波逐流,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人生规划,我的第一份计划就是现在的退休计划,如果我能活到我想好的退休年龄,我一定要实现。

我们还在说话的时候大宝下来说她饿了,孩子妈妈就去给她煮面条。二宝中饭没有吃,她一直到我蒸包子的时候才下来。她问我包子啥时候好,我说马上就好。

今天的酸菜包我煎了一锅小包,蒸了三笼大包。煎包双面焦黄,蒸包白白胖胖。今天包子不但形状和颜色好,而且口感也不错。包子很酸,二宝依然蘸着醋吃,她一个人吃了四个大蒸包,三个煎包,还喝了两碗稀饭。大宝蘸着酱油和辣椒面吃,她自己说吃了六个,外加喝了一碗稀饭。

孩子妈妈说她吃了五个,然后说吃多了。我吃了两个蒸包两个煎包,然后也感觉吃多了。

我年轻的时候特别能吃包子。有一次在拉萨机场吃自助餐,我别的不吃,就吃包子。包子不是随便拿,有个小姑娘站在那里发,要几个就给几个。包子很小,我基本两三口就一个,不一会功夫,吃了好几笼,大概二十几个。

我吃包子的速度和个数令发包子的小姑娘目瞪口呆,就听她小声地说:“小样,那么能吃包子,早晚把自己吃成包子。”

小姑娘的预言错了,我终究到现在还没有把自己变成包子,但有人的确把自己吃成了包子,于是包子就成了忌讳。不知道十五六年前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变成啥样,但我知道她绝对不能自由地说包子,如果说了,就可能被打成包子。

写道这里,我觉得我的语言太无道理了,文明的世界是不可能打人的。

我的一天(06/24/23,星期六)

星期六早上做早饭的习惯我一直保持着,今天早上做的韭菜水煎包达到了我们家乡县城饭店的味道。从小就喜欢韭菜的味道,也喜欢吃韭菜馅的包子。有一年去西安,开车带我转的司机请我吃贾大家的灌汤包,其中有一种是韭菜馅的,司机大哥说韭菜馅他来吃,让我吃肉的,当时我就想告诉他我也喜欢吃韭菜的,但想到他也是好心,就把话憋在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很多时候我们做事的出发点都是为别人好的,但结果却恰恰相反。

吃完饭我告诉孩子妈妈说我那辆车轮胎该换了,她说那就不要换了反正要买一辆新车。我那辆车已经二十年了,一直想换,一直没有换,因为总觉得还可以再开几年。今天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说买就买。

不知道是她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据说附近州的车价比我们这个地方要底一些,孩子妈妈就打电话给离我们最近的附近州的车行,车行里的人说我们想要的那款车现在没有货,货至少要一到两个星期才能到。既然没有他们那里没有货,我们就决定到我们镇上的车行看看。

问姑娘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车行,大闺女说她不去因为去买车太无聊。我问从来都没有带她去车行买过车她是怎么知道无聊的。她说:“你们带我去过。卖车的那个人叨叨地给你们讲了五个多小时。我在那里很无聊,感觉过了好几百万年。”

我们家的车都比她年龄大,过去的十几年都没有去过车行,最近一次去车行时大闺女还在妈妈的肚子里,那一次那个卖车的人的确忽悠了我们一整天,但是闺女不应该知道啊!

我们说她记错了,她坚持说我们带她去过。我有点相信胎儿也是有记忆的了。

今天卖车的人没有给我们详细地讲任何东西也没有对车做任何解释,因为时代变了,现在完完全全是卖方市场。我想要的型号这家车行也没有货,卖车的人建议要么交定金预定,要么买辆同款的二手车,然后告诉我说三年内二手车要比新车贵。我问他为啥,他说新车没有货,买二手车立刻就可以取车。

他没有忽悠我们,车行根本没有车可以挑挑拣拣,今天买车特别快,总共下来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

孩子妈妈付了定金后,问他我们可不可以开一下现有的旧车,卖车的人很爽快地同意了,然后就把同款的二手车开来。这辆是车是三年前的车,和我那辆二十年前的车相比开着要舒服多了。我开了一会,孩子妈妈问我这辆车开着怎么样,我说很好,问她要不要也开一下,她说不要了。

既然车行卖二手车,他们应该收购二手车。我指了指我的旧车,问他:“我用我这辆车换那辆新车,我能省多少钱?”他说:“我去叫人评估一下。”他去评估的时候我就在网上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我一跳,和我这辆一模一样的旧车竟然要卖到六千多,我原本以为这辆车已经一分钱不值了。

买车的人评估完告诉我说我省一千五百块,我说网上说我这辆车还值六千多,他说:“其实你没有必要用车换,你自己卖至少也可以卖到四千。”

我真不知道我那辆车还那么值钱,真是车不可貌相。回家的路上,孩子妈妈说这是一笔意外之财。

中午没有做饭,各自随便吃了些自己喜欢吃的点心水果。晚上孩子妈妈烫了些菠菜煮了面条。

昨天晚上我炒了辣子鸡丁,加了一大把辣椒,那鸡丁也就特别的辣。虽然现在不敢吃辣了,也就没有品尝鸡丁的味道,但我觉得我炒的辣子鸡丁和饭馆里的味道应该差不多。我把我的自信告诉孩子的妈妈,孩子妈妈说:“餐馆里的辣子鸡丁是有香味的,你做的是直辣!没有任何其他味道。”我说:“华盛顿附近有一家餐馆叫‘峨眉小馆’,他们家的辣子鸡丁就是直辣,而且特别好吃。”

二十年前我吃过‘峨眉小馆’,他们家的辣子鸡丁真的是辣子鸡丁,辣子比鸡丁多,要吃鸡丁得从辣子里挑。虽然鸡丁少,但是那道菜的确好吃。自从吃了他们家的辣子鸡丁,我做这道菜的时候必加很多辣子。

两个孩子都不怕辣,昨天晚上就吃得不亦乐乎,今天她们又各自的面条碗里加了好多鸡丁,这还不算,她们又往各自碗里加了很多辣椒油。

二姑娘没有说辣,大闺女这次说太辣了。吃辣子人就容易出汗,于是大闺女就端着自己碗去阳台上吃,把自己吃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二闺女不知道继承了谁的基因,能吃辣的程度比我最能吃辣时候的程度高出好几倍。

猫猫是不能吃辣的,但它要吃点心。每一个月给它买一盒,如果它一天吃一次点心,这一盒可以吃一个月,但它不能管住自己嘴,总不到月底点心就没有了。我吃完饭它就对着我叫,我只要和它一对眼,它就会跑到放点心的柜子前。我对它说:“你现在吃到月底就没有点心吃了。”它只是对我‘喵喵’地叫。孩子妈妈说:“它也是‘月光’族。”我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有的吃就吃吧!”说完,我就把点心盒拿出来,往它盆倒了一些点心,猫猫高高兴兴地开吃了。

吃完饭孩子妈妈开始收拾厨房,然后感慨说:“每天在厨房里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都多。我们还是两个人分担,如果是一个人,一半的时间都会待在厨房里。”

人说猪的时候,常常说除了吃就是睡,其实人自己也是这样,你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啊?

我的一天 (07/01/2023,星期六)

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今天什么都没做。早上她们去打网球,我没有去,下午她们去看电影,我没有去,看完电影,她们去商店里买鞋,我也没有去。我在家里无所事事了一天。

但仔细想后似乎还是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早上做了包子,今天的包子得自夸一下,做的和饭店里的味道一样。昨天看郭德纲的相声,跟他学会了怎么调馅儿,就是做肉馅包子的时候,不要把葱花和肉馅搅在一块,而是把葱花撒在肉馅的上方,包包子的时候只需往馅里加点葱花,这样蒸出来就和饭店的味道一样了。

郭德纲真厉害,按照他的法子,果然蒸出了和饭店里一样的味道的包子。

我以为我是做包子的高手,发现我和高手还是差了一大截。庆幸的是,我发现了这“一大截”。

啥也不想做,肯定发生了让我不想做的事。组里有位博士后刚来一个半月的样子,上个星期四突然得了重病,于是他向我辞职,我劝他在美国治疗,他说他要回到自己家里去,因为那样,即便治不好了,还可以见到家人。听了他的话,我差点没忍住泪水。我不知道印度的治疗医疗条件怎么样,但愿他能很快康复。哎,虽然只在一起工作了一个多月,还是有点恋恋不舍。

一位合作很多年的朋友,星期四我给他打电话,我们还仔细讨论了合作的事情,星期五我再发信给他,发现他的信箱已经不能用了,于是我发到他的私人信箱,他很快给我回复了。他说他已经不在那家公司工作了,他也是今天早上知道这种情况的。我问他为啥突然辞职,他说不是辞职,是被解雇了。这让我非常非常吃惊,因为他的业绩一直比较好。他说他所在的部门最近换了经理,这位经理不喜欢他,于是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就把他解雇了。

他没有再给我解释,我听到的也是他的一面之词,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哪位经理心胸真的太狭窄了。

因为这两件事情,我的心情非常低落。这让我不停想我们的命运到底是由谁来决定的,是上天他人还是我们自己?

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其实这本来就是想不明白的问题。

嗯,心里有事儿,就给一位朋友打电话。今天这位朋友也特别能讲,能说,朋友给我讲了很多她自己的经历,这激起了我想写小说的激情。我很想把这位朋友的经历写成小说,但当我构思时,发现我根本无法把我想说的事以及把他的经历改成小说。

人在郁闷的时候,往往想找到出口,但出口是很难被轻易找到的,于是人就会一直郁闷下去。

我们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有人说一本书,那我们是作者还是书中人物?有人说是一部戏,那我们是编剧还是演员?

我们不是作者,因为作者可以按照自己构思写小说;我们不是书中的人物,因为书中的人物的人结局都是别人设计好的。我们更不是编剧,因为编剧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编写剧本的;我们也不是演员,因为演员都是按剧本来演戏的。

所以即便人生是一本书,那书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人生是一部戏,那戏和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们是什么?让我说,我们只不过是故事载体,我们的任务就是把故事传下去。

如果社会是一个无边的大网,我们单个的人就是网上的一个节点,但这个节点和所有的其他节点都有关联,无论那个节点是总统也好,是流浪也好。但如果因为这样,你就觉得自己很重要,那你就错了,即便你这个节点不存在了,那张网也会完美无缺。

心情不好就不想做饭。中午,我喝了一碗昨天剩的羊肉汤。昨天刚出锅的时候,两个孩子不停的竖大拇指,说羊肉汤好喝,今天再让他们再喝,他们死活不肯。大闺女吃了几个包子,二闺女说她不饿,不想吃中饭,我说如果她不吃中饭,下午不准吃任何零食,她勉强吃了一个包子,就扮了一个鬼脸,说:“我吃中饭了。”

羊汤没人喝,她妈妈把羊汤勉强喝完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们两个都不想做饭,也不知道做啥。孩子妈妈就问:“孩子们,你们想吃啥?”大闺女你就说想吃披萨,二闺女就点头。孩子妈妈就在网上订了披萨,她本来想在披萨上加点菠菜,后来想想,估计孩子们都不会吃,就只加了蘑菇和橄榄。二闺女你喜欢吃蘑菇,大闺女喜欢吃橄榄。

孩子妈妈告诉我,10分钟之后去披萨店取披萨,我准时出发,到了以后又等了10分钟才拿到披萨。我把披萨拿回家,孩子们听说披萨来了,欢呼雀跃,每个人都往自己的的盘子里拿了很多。一个大披萨,就这样很快见底了。

我好不容易抢了两块,最后还剩两块.。等大闺女快吃完了,她问她妈妈:“妈妈,我还可以再吃吗?”孩子妈妈说:“你吃吧。”我说:“给妈妈留一块吧。”大闺女把本来拿到自己盘子的披萨就放了回去。孩子妈妈问二闺女:“你还要去吗?”二闺女说:“我不吃了。”孩子妈妈也不想吃,因为她中文喝了很多羊汤,不饿。

最后也不知道那块披萨是谁吃的,但装披萨的盒子一直放在餐桌上,临睡前,我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我觉得我做的包子比披萨好吃百倍,但孩子们不这样想,如果有披萨,她们是绝对不可能吃我做的包子的。

人总认为自己做得好,但在别人眼里,可能完全是两回事。

吃完披萨,大闺女你要跟玩我比击掌的游戏,就是我把手掌朝上翻着,她拿自己手打我的手,她一巴掌拍下来,把自己疼的呲牙咧嘴,我只觉得肩膀发麻,手掌也疼痛难忍,但我强忍着,问:”你的手疼吗?”她说:“这次没有打好,让我再打一次。”我赶紧摇头说:“不玩了,不玩了。”

最近我写作的时候,猫猫总是陪着我。今天上午她们打网球的时候遇见别人家的猫猫,那猫猫让它坐下它就坐下,让它击掌,它就会把前爪抬起来。孩子们回家后描述人家的猫咪很聪明,我们家的猫猫没有这样训练过,自然不会,不过孩子们没有夸它,它还是听得懂的。

我抚摸它一下说:“做我们自己就好。即便我们那个节点一点都不重要。”猫猫对我喵喵两声,不知道它是反对还是同意。

我们这辈子会遇到很多人,也会遇到很多猫猫。

我的一天(07/08/2023,星期六)

第一次坐冰岛航空,感觉非常好。机舱内非常干净,空乘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空姐,个个都年轻漂亮,而且能流利地说英语。美中不足是五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上不提供免费的食物。上飞机前,我十八块买了一个大汉堡,吃得饱饱的,所以没有食物提供也没有影响我的心情。

十八块一个汉堡有点贵,但因为啥都贵了,也就对贵没有了感觉。

除了托运的行李,每个人也可以随身带两个一大一小的行李,但对行李的大小有限制。登机口前放着两个红色铁皮量器,也是一大一小,只有能装进这两个量器的行李箱才能带上飞机,装不进去的就只有托运。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量行李大小的方法,也算是长知识。

年轻的时候坐飞机总也睡不着,现在坐等不到飞机起飞我就进入梦醒了。我醒来的时候空乘正在提供饮料,我要了一杯热茶,喝完茶后我继续睡,再次醒来的时候空姐还在提供饮料,我又要了一杯热茶,不过喝完这杯茶我没有再睡觉因为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常听人说酒醉可以麻痹人,让人感觉不到痛苦和累,其实睡觉也可以。我感觉就喝了两杯茶,飞机就已经飞了五个多小时了。

真是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下飞机的时候,一家四口走在我的前面。这家有两个儿子,在等着下飞机的时候两个儿子还和父亲比谁站直可以顶到机舱的顶部,两个儿子轻松顶到,父亲似乎要垫一下脚。两个儿子有说有笑地走着,突然意外发生了,其中一位毫无征兆地重重地摔倒。如果是被绊倒的,他肯定要趔趄一下,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挣扎就摔倒了。一家人赶紧蹲下来,我不敢驻足,只是非常担心和惊讶地看了几眼。

出关的时候,我一直往我身后的队伍看,一直没有看到一家四口的身影。

灾难也许就在下一秒。

我的行李被抽查了,从我的背包里找到了一个橘子。我问检查人员我能不能把橘子吃掉,他说不行,然后提醒我说下次坐飞机的时候一定要水果在出关之前吃掉。

宾馆是孩子妈妈帮我定好的。到了宾馆,冲个凉,然后我又昏昏沉沉地睡到今天早上六点。在定宾馆的时候孩子妈妈告诉我她帮我定了早餐,叮嘱我早上一定要去吃。我记得平时早餐都是六点半开始,没有想到今天是七点。我回家的飞机是八点半的,七点钟去吃早饭有点晚,不过想到这里离机场非常近,还是决定去吃。

匆匆忙忙地吃了点东西,然后匆匆忙忙地退房,然后匆匆忙忙地叫了一辆出租车。等我上了车,司机对我说:“现在机场里非常繁忙。你的飞机是几点的?”我就告诉他说是八点半,他说:“可能来不及了。我把你送到到达口,出发的口在二层,车辆进出现在要排队。”我说好。

其实我只有‘好’这一个选择。

等到了机场发现车辆并不多,司机说他在送我之前送过一位顾客,当时要排队,现在不要排队了他就可以把我直接送到出发口。

多亏他把我直接送到出发口,省了我几分钟的时间。虽然有些紧张,我还是顺利地赶上了飞机。

一切顺利,飞机怎么起飞又是怎么降落的我都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停下来了。

打开手机,孩子妈妈给我发来短信,她说她和孩子们出去玩了,锅里有稀饭还有咸鸭蛋,让我随便吃点。到家后果然有稀饭和咸鸭蛋,中饭我就这样打发了。

我发信问孩子妈妈中午她们准备怎么吃,她说她们和几个朋友去吃镇上的中餐馆,然后问我去不去。我想了想说不去。

吃完中饭,没有啥事就和一位朋友聊了一会,然后就准备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刚刚躺下,猫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它不停地用头顶我,还在我身上走来走去。猫猫虽然不重,但它的爪掌很小,所以它在我身上走的时候也会有‘重重’的感觉。

她们下午很晚才回来。一进屋大闺女就对我说:“爸爸,我的手机坏了。”我问她怎么坏的,她说:“我不小心摔在地上,屏幕摔坏了。啥也看不到了。”孩子妈妈说她已经打过电话了,说屏幕是可以换的。我说不能换就买个新的,她的手机也有好几年了。

二闺女看到我也不说话,我说:“闺女,爸爸回来了。”她看看我说:“回来就回来吧!你出差是司空见惯的事。”说完就挑了两个我带来的小礼物,说她要那两个,然后就上楼去了。

晚饭我炸了擀面条。面条超市里买的擀面,在炸之前要把面先煮一下,但不能煮熟,用凉水冲洗后放到热油炸。这样炸出来的面条和方便面的味道差不多,我总怀疑方便面就是这样做出来的。

孩子妈妈做了个肉酱。肉酱里有碎猪肉,蘑菇丁,红萝卜丁,和青豆。本来是想把肉酱浇到炸面上,结果肉酱里一点汤都没有。面条很干,肉酱没有汤,这两种怎么都混不到一块去。

二闺女说:“爸爸,真的不好吃。”我见大闺女吃得香,就问她:“闺女,好吃吗?”她说:“不好吃,非常不好吃!”孩子妈妈说:“我们家大宝是无论好吃不好吃,都要填饱肚子。二闺女是不好吃就不吃了。”孩子妈妈的话音刚落,二闺女就把自己的碗推给妈妈,说:“我不吃了。”

孩子们走了,我和孩子妈妈就说到了李玟,自然是不停地惋惜。不知道抑郁症是一种什么病,竟然可以夺走那样一位阳光明媚人的生命。孩子妈妈问:“你有抑郁症不?”我说:“有抑郁症的人没有欲望,而我强烈的写作欲望,我想得都得不了。”

什么是幸福?当一个人玩耍的时候他可能很幸福,但当他发现玩耍花了很多时间他又觉得自己内疚和痛苦,那么带来的幸福其实不是真正的幸福。我就不一样,我从来不觉得写作是浪费时间,写作带给我的幸福是真正的幸福。如果哪一天我不想写,我可能真的得了抑郁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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