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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说他是小画家,彩色铅笔一大把。”

(2024-10-07 18:35:08) 下一个

“丁丁说他是小画家,彩色铅笔一大把。他对别人把口夸,什么东西都会画。画只螃蟹四条腿,画只鸭子小尖嘴,画只小兔圆耳朵,画匹大马没尾巴。咦?哈哈哈哈!” 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这首儿歌?小画家长大了,成了大画家,他异想天开的画作被世人追捧。他,就是西班牙的萨尔瓦多 达利(Salvador Da),超现实主义的代表画家。

    下个星期有朋友要过来玩,提前说要专门留一天去 MFA 看 Georgia O’Keeffe 的画展。真是墙里开花墙外香,我们当地人反倒后知后觉。赶紧上网一搜,原来  MFA 正举办达利的画展。达利?就是那个喜欢把怀表画得像披萨,软塌塌地挂在树枝上晒的达利?还有两年前网飞的热播剧 Money Heist ,抢银行抢造币厂的那一帮抢劫犯,可不就个个戴了达利面具?搞得达利像民族英雄一样。去去去,赶紧去看看。

    周末,我跟大儿子一起去 MFA 看达利画展,小儿子和先生没有跟去。他们各有 “要事” 在身:一个要去 brewery 买啤酒,一个赶着上网玩游戏:)

    远远就看见了翻眼望天的达利,和他那两撇标志性的翘胡子。

进门的气势摆得蛮像回事,但往里走几步就发现这个展厅比较窄,九曲十八弯,光线又不够亮。慕名前来的观赏者众多,几乎是摩肩接踵。我们拣眼熟的几幅画作看了一会儿,就撤了。

    

最有名的一幅 The Persistence of Memory 摆在进门处。画作并不大,算得上精致。画功高超,画意也特别,但是我说不出好在哪里。

这幅 Oeufs sur le Plat sans le Plat (Eggs on the plate without the plate) 也是莫名其妙。一共三个蛋,两个在盘子里,一个吊起来。半空中的煎蛋是往上送,还是往下放?看了令人产生一种奇异的不安。但也许这就是画家的本意,一个荒诞的梦。

还有这幅静物画 Nature Morte Vivante (Still Life Fast Moving),画的也是一个梦,怪梦。

这一幅 Shades of Night Descending,鬼气十足。右边攀附在岩石上的白衣者人鬼莫辨,阴气森森,更像木乃伊,绝不是 Dune 里身手敏捷的 Fremen 战士。

The First Days of Spring 是达利的早期画作。我看来看去,觉得怎么都像中学生的拼贴画水平 (collage)。看看解说,说终端消失的平行线造成了画面的纵深感,在当时属于创新画法(真的吗?)至于达利把自己的婴儿照片一板正经地摆在画中央,更是令人失笑,黔驴技穷到要强行凑数了吗?想起张爱玲记录姑姑的话,“既然这么出名,想必总有点什么东西吧?可是也说不定。一个人出名某一个程度,就有权利胡说八道。” 哈哈,我觉得拿来注解这幅画也可行。

这幅 The Ecumenical Council 有点意思,达利把自己画进了画面右下角。看看说明,说达利这样做有特殊意义,是为了向自己的偶像 Velázquez致敬。十七世纪的宫廷画家 Diego Velázquez,有一幅名画叫 Las Meinas,也是把自己画进了画面的右角。达利从少年起就非常崇拜 Velázquez,称他是西班牙最伟大的画家。另外,据说达利那两撇翘上天的小胡子,也是模仿 Velázquez。

为了致敬 Velázquez,达利把 Velázquez 的一幅肖像画 Infanta Maria Teressa 画作 “改编”,再创作成了 Velázquez Painting the Infanta Marguerita with the Light and Shadows of His Own Glory.  右边是原作,左边是达利的再创作。可以透过层层光影看出面容斑驳的玛丽亚公主吗?我觉得鬼气很重,有点《蝴蝶梦》的味道。

说说印象较深的几幅。达利喜欢把人物和背景融合在一起,造成一种奇妙的透视感。比如这一幅 Old Age, Adolescence, Infancy 《老年,少年和婴儿》。中间的青年好像戴了眼罩,有点佐罗的帅气。右边的婴儿呢,看来看去,都只看出一只眼,好像惊悚片里的诡异娃娃。

还有这一幅,Enchanted Beach with Three Fluid Graces。画面缥缈,水天交接,不知是海滩,是沙漠,或者干脆是海市蜃楼?

临出门前,看见了这幅耶稣受难图。跟达利那些精心构建的画作比起来,倒是这一幅让人感动。色彩和线条柔和,安静中饱含勇气。我和儿子看了又看。

小抱怨一声:都说毕加索的牛,达利的马,但是这次画展没见到什么马。出了达利展厅,到二楼看看梵高,莫奈,雷诺阿,德加,熟悉的画家一个个如数家珍,看着好亲切。超现实主义,凑凑热闹就行了,强装喜欢装不出来。

儿子有慧眼。我们在看一幅十七世纪荷兰画家 Hendrik de Fromantiou 的静物画 Tropme l’Oeil with a Dead Partridge 时,他提醒我看落在鸟肚子上的那只苍蝇,它两只前腿搭在一起,正摩拳擦掌准备饱餐一顿呢。儿子不说,我肯定错过了这么好玩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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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一个没有惊艳的老树 回复 悄悄话 MFA 是什么?
一个没有惊艳的老树 回复 悄悄话 谢谢分享!
可能成功的P 回复 悄悄话 和儿子一起看画展,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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