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的ta
想暂停化疗了,手脚是越来越麻木,担心会失控。毕竟还是需要在治疗和生活之间平衡一下,无休止地化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总得有个驿站歇歇脚。
化疗让我损失了不少近期记忆能力,歇脚的驿站就只能是远期的记忆了。其实到了人生的下半场,特别是最后的冲刺阶段,回顾往事往往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主旋律。
这就是我......现在的......心灵驿站
昨日和 Dave(《他们都叫大卫》中的 Dave-1)一起吃饭,谈及短期记忆下降时,他说他现在把早年的记忆按时间顺序一片一片地串起来,不仅仅是美好的回忆,也对近期的记忆恢复有帮助。这倒是我还没有注意到的额外好处。
回忆有许多不同的角度,有审视得失评价是非,有复习知识检验理解,但最多的还是在回忆过程中的感情追愫 — 对事物、对人、对真情真意。我发现这种心驰神往的心猿意马很是治愈,估计会有不少多巴胺伴随产生。
今天就追溯一下溜溜的他/她 — 虽然好像许多情节还记得很清楚,但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脑补,反正自己开心就好。
你未曾见过我,我未曾见过你,年轻的朋友一见面啊,情投意又合。
你不用介绍你,我不用介绍我,年轻的朋友在一起呀,比什么都快乐。
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我二十刚出头,正值大学毕业季。谈了几年都没拉几次手的初恋也飞了,正心属空灵之中。老父亲在我毕业前几天也刚刚西去,我回家照顾了他一个月,疲劳中夹带着沮丧,回到学校又和系党总支书记闹得很不愉快 — 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顿,倒是解了一点闷气。
我的好哥们儿小柒已经帮我写完了毕业论文,在校只剩下论文答辩这个三跪九叩后的最后一哆嗦了。和多数同学们比起来,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不用参加那恼人的毕业分配了 — 我被录取了本校研究生,和小柒成了师兄弟。那个不长眼的书记在我骂他时还威胁我说研究生可是要择优录取的,言外之意就是提醒我,别以为没有毕业分配就没有软肋了。我那时还真感觉不到有软肋,我的未来导师也很爱护我,给了我一个好机会,让我在一个月后去厦门参加数学统计年会。是自己去,无拘无束的那种。在这种没有 KPI、没有领导监督的旅游点开学术会议,其实就是那时国内科教文卫领域中都心照不宣的“带薪年假”。
现在回想略有点后悔,当时本不该考本校的研究生的,应该换一个城市,多接触一下不同的社会环境。那时南方的改开刚刚起步,到处都是机会,如果去上海、广州等商业气息浓郁的地方吹一吹商业文明的东风,我也不会当那么久的书呆子,对钱的重要性一直没有足够的认知。但可是,人都是有惰性的,在一个地方混熟了就不愿意挪窝儿。
按你胃,我那时哪有那么活络的脑子。记得我的一个篮球球友,也是高一级的同学,说他毕业要去蛇口,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听说进了虎口的,没听说还能进蛇口的。回头看看,我周围总是有聪明人,先知先觉的,而我总是那后知后觉的。不过还是比蒋幹之流强那么一点,他们是后也不知不觉的。对了,蒋幹是我老家那个县出来的,同一方水土,如此比较来看我也算是有进步的。
毕业季的彷徨 — Grok 的理解
GPT 的 surreal 版
当时学校里乱得就像一锅粥似的。没有了学习要求,也没有人管理了,连混日子都觉得没意思。因为我下学期还要回来上课,虽然有些身份不一样但是大同小异,心态变化不大,只是临时增加了同学惜别的桥段。除此之外,我还是继续篮球、游泳抓鱼等活动。
接着我顺利答辩过关,详见《素数随想》 — 作弊居然也得了 A,惭愧中...
因为突然变成了“本地人”的角色,我送了许多同学上火车。那时需要借一个三轮车,拉行李去火车站托运。经常会有告别晚宴,最简朴的那种,但白酒往往是不可少的,所以我也没少醉酒。同学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期间寝室里也有了许多空床位。
那时的天气也热得让人受不了。在东北不管白天怎么热,到了半夜气温总是会降下来一些,让人清爽地睡一觉。可是学校这里半夜的气温也不降,于是我有时就半夜出去遛弯,遛累了好睡觉。
那天晚上接近半夜时分,我在小树林边上碰到了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怯生生地问我能不能帮他找个地方过夜。那时我们最不缺的就是睡觉的地方,于是把他领回了我的宿舍。
反正也是热得睡不着,我俩就开始聊起大天儿来。原来他来自内蒙古,好像是什么浩特,按那时我的理解就是离蒙古包不远、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他的脖子上挂着一部高档照相机,有粗大镜头的那种,随身只背了一个不是很大的背包。现在想想,那时的人出门真的很简单。
AI 给力,这就是我记忆中的画家 — 溜溜的他
他是个画家,或者说是一个自由职业的艺术家,长我五岁,有着忧郁的气质和帅气的长相,虽然着装很嬉皮,但言谈举止都很典雅,我知道他肯定不是骑马上学的那拨人。
这次他是出来采风的,因经济问题不想住旅店。反正天挺热的,对一个小伙子在野外混一夜本不是什么大事。为了安全起见,他选择到大学里混一晚,可能觉得会更安全一点。
不料,那时八三严打的风还没有完全停下来,学校为了配合严打搞的保安队还在半夜巡逻,就像以前的民兵差不多。那帮家伙各个像土匪一样,平时专门抓搞对象的(那是他们的一乐儿),半夜拿手电筒一照,如果是一对儿鸳鸯,对不起,那他们就开张看戏了。
这次见有人影,手电筒一照发现是单个的,开始时怀疑是不是鸯藏在边上,没找到就怀疑是跑了,就审问这个鸳,张牙舞爪地审,又发现这个鸳没有学生证,还是外地人,就进一步地欺负他,怀疑是不是流窜犯,把这哥们儿折腾了个够呛。碰到我的时候他刚刚被过完筛子,心有余悸,担心那部高档相机被抢,看我学生一个,就来搭讪求帮忙,不敢再野营了。
我们俩一聊起来倒是很投机。我虽然不懂他的艺术,但人生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我们甚至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他说他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了 — 别误会啊,我们是正常的心灵碰撞关系。我们都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都在彷徨、寻找中,甚至不知道要寻找什么。年轻真好,有彷徨的资本。
我俩在一起嗨了好久,直到他心绪平静下来,放下了小树林里的历险和交到新朋友的兴奋,多日的疲劳才让他在天明前睡去。第二天一早他就再上征程,说他要走遍祖国的山川大河、街头巷尾,要记录下看到的点点滴滴、一草一木。这是一个奇人,我们后来还通信很久。可惜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朋友是很容易走失的,特别是像他这种经常长时间在外地游荡的生活方式,错过一个信件就走丢了。
Grok 对梵高向日葵的理解 – 把毕加索也带进来了
GPT 版对梵高的理解更夸张
现在他的名字我也忘记了,我对男生只能记住本质的东西,而姓名只是一个 label — 就叫他画家梵高吧,谁知道他哪一天会不会真的变成梵高呢。他给我画了一个速写,但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他真的成了梵高,我再慢慢后悔吧。
转眼就到了去参加那个“带薪年假”会议的时候了,那是火红的八月中。
那时一切长途交通都靠绿皮火车。不过,从沈阳到厦门可没有直达的火车,也没有联票可以买,中转就到中转站现买票,而且往往是一票难求,即便是没有座位的站票。
我只好先买了去上海的车票,记得那时到站不是上海站,而是真如。我以前上学时乘火车只需一夜或一个白天,一挺就过去了,有时都不用打盹儿。这次可是不一样,也破了我自己的多项纪录。
这是我第一次要坐几天的火车,第一次要长途转车,第一次真正跨过黄河长江去“南方”,第一次要去语言不很通的地方。当然,也是第一次出差(公家报销差旅费),第一次开学术会议,第一次住旅馆,第一次...往下看吧。
绿皮火车去上海一路无话,在我熟悉的北方大地里没有多少新鲜事。我尽可能多眯一会儿,知道后面那段路更难,连票还没有呢。大概花了一昼两夜终于在第三天早上熬到了真如,再乘坐公交车到上海北站,因为听说去厦门的车只有从上海北站发车的。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但周围比这可乱多了
那时上海东站还没有建成。这个北站也在搞什么建设,到处混乱不堪,周围矮小的建筑和现在的高楼大厦没法比。我还肩负了一个顺风信使的差儿,在北站后面不远处给别人带一个东西。那时出这么远的门总会有人要有类似的忙要帮。
送完东西,就来车站买票。结果发现这可难了,不仅人山人海,一队队的大长排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在随处胡乱堆积的土建材料中逶迤缠绕。我问了半天才搞明白要排的队,可排了半小时也不见有进展。年轻人急脾气,这可要等到什么时候,就凑上前忍着众人的横眉冷对去窗口询问当前的售票情况。
原来这些人都是等有座位的票的,现在还没有放票,就算放也是放两天后的票。买站票可以不用排队,但不是所有的车次都有站票,去厦门的票今天都没有了,站票也没有。
这可让我抓瞎了。我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不懂得把时间打出余量,是按照平滑连接假设定的行程。上海到厦门又是三十几个小时,我现在走才勉强能赶上会议开幕,等明天再出发就晚了。于是我灵机一动,拉到吧,哥是铁路边上长大的,懂这个,买一张站台票就可以进去了。
于是,我就靠站台票上车补票,成功地买到了“站票”,上午就上车出发了。
按我原来的理解,火车都是上上下下的。那时只有始发站买票有座,路上下车的人腾出座位我就可以解放双腿了。不料,上车一问,周围大都是远途乘客,都是二十几小时以后才下车的。换车厢也很累,人挤人的,估计像我这种半非法的站票也不少,况且别的车厢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我就站着吧,看看我的腿脚能挺多久。
如果这是在气温30几度的盛夏南方,坐在地上会呼吸到什么?
那时我还挺讲究,不愿意随地而坐,而且两车厢间的“好地方”也早被占了。车里没有空调,夏天三十几度的气温到了闷罐子车厢里又高不少,站着也凉爽一点,可以直接感受到车窗灌进来的风。记得这是第一次看到南方火车特有的景观:在许多小站的站台上都有一排水龙头供大家冲凉,每到一站人们都冲下火车,把头脸胳膊过一下凉水来降温。
站立时间长了可真不太容易,不过好在年轻,挺得住。在火车上长时间站立我是有过经历的。虽然我每次往返于学校的车票都是提前买了有座位的,但有一次出了异常。
就是在半年前,和我同去上学的一个朋友因故不走了。他虽然退了票,可那时退了的座位也不会向外买了。我俩一起买的票,是两人座的,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霸占两个座位,心想着晚上我也看看能不能睡一觉,毕竟是十一个小时的车程呢。我在火车上坐着的时候不太敢睡觉,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睡着了我的大腿就会麻木,醒来后好久都不敢动,有点心理障碍。
心想这次好了,也许可以卷曲着躺下,虽然我个子大,但上半身躺下应该没问题。不料,车刚刚行驶了一两站,还没等我躺下,就上来一个六十来岁农村打扮的老太太带着她四、五岁的小孙女,上来看到车厢人很多,就停到我这里,因为只有我占着两个位置。这下我哪里还还好意思独占两个位置,虽然她们不说话?我只好让出靠过道的座位让老太太坐下,小姑娘坐在老太太身上、或两腿之间、或在地上溜达。
AI 眼中的1980年代中国北方 60 岁的农村老太太
小姑娘感兴趣窗外,伸头伸脑的,我只好和她俩再换一下位置,让她们靠窗坐进来,我在外面。反正作为小伙子也不怕拥挤,而我的腿长,在里面坐腿也卷曲着遭罪。
火车行进了一会,小姑娘玩累了,就要睡觉。老太太就抱起小姑娘,小姑娘的脚也就搭在了我的腿上。列车晃晃悠悠的,她可能感觉不太得劲,也睡不着,来回折腾。我就尽量把屁股向外移,最后只剩搭一个边了,她才消停下来。
我也被她蹬烦了,就出去上一趟厕所,然后再在两厢间的空间里放松一下 — 因为是冬天,那里很冷,不能久呆。等我回来时,发现老太太已经把小姑娘哄睡着了。小家伙头枕在奶奶的臂弯里,身体在奶奶的腿上,腿脚正好搭在我的座位上。看来我是多余的,导致小姑娘睡不着。好吧,我也不吭声了,就在一边站着,挺着吧。
直到几个小时后她们俩在唐山站下车走了。有趣儿的是我们一路没有一点交流,只有我说了几句“请坐”一类的话。后来看电视剧《天道》,里面有一个主人公丁原英(王志文饰)被一个女的用屁股从长凳上挤走的桥段,虽然剧情看上去有点不太现实,而我看后马上就有了共鸣。
好了,书归正传,回到去厦门的路上,我一直还站着呢,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居然没有人下车。也许有下车的我没有机会补上,因为车上人很多,我的脸皮又有点薄。这时已经到了福建了,车在山路里经常走所谓的詹式之字路,有时还有两个车头,一个拉一个推,速度很慢。虽然看地图沈阳到上海比上海到厦门远很多,但实际火车行驶时间是差不多的。
麻烦的是这时车里的人已经不是以普通话为主了,我感觉自己像是到了外国。
直到过了三明,在第二天中午,我才等到了座位,这时车上基本是人人有座了。我印象很深的是三明这个城市,和我没有一点关联,就因为在这里等到了座位,就记住了它,原来是三明治。
哈哈 — AI 印象,我有点 《The Matrix》的感觉
后来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厦门是终点站。但我也没有了睡意,好像也不太困,大概是刺激了什么中枢神经系统吧。当晚就到了厦门,很快找到开会地点,接待组很快就给我安排了住处休息。
到厦门天已经都黑了。
开会的地点就在厦门鹭江职业大学,在厦门大学西边毗邻的思明校区内,不是现在在集美那个校区。这里正在筹建,还没有完全成型。他们大概也是借此机会宣传一下自己。
不记得是怎么找过去的,反正挺简单的,因为厦门本来就不大。虽然是晚上,也有人接待。我到达时就碰上了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伙子,也是来开会的。他姓裴,来自复旦,修长的身材比我只略矮一点点,白白净净的,典型上海青年的造型,很是洋气。
我俩是乘同一列火车来的,所以才同时到达,只是之前没有碰到过。在接待处我们看到了两位接待员,小白和小李。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AI 知我心 — 溜溜的她
穿白衣服的姓白,全名 BDP;穿灰衣服的姓李,全名 LZH,都是真名(如果你们俩哪位看到可以联系我,按这里有我的微信)。前者我们就称小白,但后者我们不叫小李,而叫“鸟迷” — 等下再解释为什么。
我和小裴来到住处,我本想赶紧睡觉,因为已经熬了两天了。但奇怪的是我居然还是没有睡意。这是一套四室一厅的套房,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吧,在一栋六层民宅大楼里,是学校用来吸引人才刚刚盖的。这房子在这个位置,三十年后可是值了银子了。记得有领我们过去的老师开玩笑说,毕业到我们学校来吧,来了就分这样的房子。
小裴邀我出去上街感受一下,我欣然同意,两人就顺着门口的思明南路溜达。
这时的厦门正值盛夏三伏天,虽然太阳落山了,热浪却依旧。对面就是鸿山公园,门口灯火辉煌的。我俩走不远就看到了路边的菠萝小贩 —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完整的菠萝,而不是在罐头里。小贩一手托着菠萝,另一只手灵巧地在菠萝上用刀划过,转着螺旋一会儿就去干净了皮,果然是好手艺。
我到现在削菠萝皮还是靠菜刀切四方
我俩买了一个拿回来吃。估计他也没怎么吃过菠萝,小贩也不说普通话,给我俩菠萝后就不管了。我们回来后几口就给吃掉了,又甜又爽的,但吃完了才发现问题,舌头被蛰到了 — 原来鲜菠萝需要用盐水泡出菠萝酶再吃。
该休息了,去冲个淋浴,终于发现我站了一天多的“站绩”:两条小腿都肿了,而且肿得不轻。年轻真好,真抗造,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切复原,啥事儿都没有了。
这里一日三餐都包了,会议的日程基本是有大学者做做报告,然后讨论一下。负责人还要组织大家进行一些学习 — 那时的学者还是要面子的,虽然都明白这是带薪休假,但在面上也要过得去。
我们俩吃早饭就发现不太对劲,我俩好像是唯二的后生。到了开会的时候就看明白了,大多数都是老气横秋的,我们俩这样的年轻人是绝无仅有......嗯...不对,还有俩,就是那两位溜溜的她。
而她俩也正在百无聊赖中 — 接待任务完成后,后面的会务没有什么她们要做的了,只是听呵即可。机会难得,小裴和我,小白和鸟迷,正好一起跳课出去玩,完美。
其实还有一位同龄人,就是帮我写毕业论文的哥们儿小柒。他就是厦门人,早就回到了厦门,开会的第一天也过来了,也被分配在我们那套宿舍里同住,但他很少过来,因为家住集美,还经常回家,有时一天都不着面儿。
我们玩熟了就了解到了她们的一些情况。
这所鹭江职大是刚刚成立不久的专科学校(现在已经演变成了厦门理工学院)。她们在这里就读文秘专业,是首批学员,马上就要毕业了。因为这个会议组织者要找两个女孩子在暑期帮忙,她们就来了。两人都是家住厦门的,来这里也方便。
小白的确很白,也很漂亮,还带着一点点矜持。她今年 18 岁,像一只骄傲的白鹦鹉。
AI 对鸟迷的理解角度比较刁钻,不过味道对头
鸟迷略黑一点,是那种健康的淡栗子色,也挺漂亮的,而且总是笑眯眯的,有着可爱的外表和可爱的声音,不笑不说话。她今年 17 岁,留着两个长长的马尾辫子,前面的刘海儿和前一幅 AI 图还有点像。至于她的绰号,那是闽南话“猫咪”的发音,她也的确是有一点像猫咪。其实也可能只是在我听起来发音像鸟迷,真正的闽南人可以矫正我一下。
为了这个接待工作,两人一本正经地印了一套名片,前些年我翻照片时居然还看到过。
这样我和小裴在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就有了免费的陪游向导,几个人可以撒了欢儿似的玩儿。那时金门炮战刚刚停了五年,对面的鸿山顶还有炮台。鸿山曾被掏空了搞备战,现在这些地方也就成了搞活经济的好资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
她俩就先领我俩围着鸿山玩,山上山内的。具体玩的东西都不太记得了,就是留下了很嗨的印象。其中一次我们去溜旱冰,倒是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第一次滑轱辘鞋 — AI:就是这个 feel,倍儿爽
我以前就会滑冰,所以虽然时第一次溜旱冰,但速度还是挺快的。记得那天我穿了一条长裤,那时的裤裆裤腿都是比较紧的,年轻人讲究造型嘛,但溜起旱冰来有点碍事。那天我正快速滑圈的时候,我正前方的一对慢行情侣突然牵起手来,正把我拦住。溜旱冰是没有刹车一说的,转弯也没空地儿,也是来不及了,我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撞上去,三个人滚到一起;一个是我急速蹲下,希望可以从他俩的手下穿行过去。
情急之中也想不了许多了,下意识地就急速下蹲,尽可能地低一点穿过去。可惜我只注意了弯腰低头下蹲别撞到他俩的手,没想到裤子太紧,急速下蹲时大腿上的汗对裤子的张力还挺大,裤裆一下就被撕开了,我耳畔只听到“嗞”的一声,我就知道要出丑了,虽然奇迹般地从他俩中间穿了过去而没有碰到人。无奈今天只能嗨到这儿了。他们几个倒是很体谅我,装着没看见。
厦门的天气太热,我们有时就躲在住处打牌,四个人正好,玩什么都够。我们也曾上街,找别的项目玩。四人不管在哪里玩儿都挺愉快的,青春靓丽不仅仅是说外表,也包括内心,那种生疏里带着新鲜感,还是南北两头的文化,很有吸引力的。其实所谓的游山玩水,最后记住的都是人和事儿,而环境多是载体而已。我去了不少地方,但从来没有多少山川河流的记忆。
十来天的美好时光一晃就过去了,让我对厦门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之后还有多次梦回厦门的经历。这里不仅有好哥们儿小柒,也新认下来鸟迷这个小妹。
后来,小柒带我游了集美,去他家吃大餐,还在他家的墙上第一次看到了一尺半长的大虾壳 — 虾居然可以这么大,我是第一次看到龙虾。不记得后来小柒带我去鼓浪屿时她们俩是否也跟去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唯一感到歉疚的就是辜负了会议的负责人,辛辛苦苦地安排食宿和组织学习,我们却没有如他所愿学到哪怕一点点的东西。
我让 Grok 画的鼓浪屿印象,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
会议结束了,我还没有“开”够,但不得不说再见了。
带着对厦门美好的回忆,我和小柒一起乘火车回学校了。走前和他们都留下了联系方式,希望有缘再见。
我们的回程到上海还是很顺利,因为是始发站买票,有座位。但到了上海,又是乱哄哄的,买不到车票。只好先买了短途的车票去南京 — 那段火车居然是有空调的。
在此之前我没有经历过空调车。记得在厦门时坐小巴士,第一次发现里面都有空调。上车的时候很爽,但下车时马上就被热气裹住,很难受,还不如车上没有空调的情况。但火车上不一样,空间大、时间长。
对了,在南京又多呆了两天,逛中山陵、大桥什么的。我俩住了一间合住旅馆,现在看就是青年旅馆,同室还有另一个东北小伙子。搞笑的一幕是,我和小柒从外面玩回来,他躲在屋里一个人看连续剧。见我们回来,和我们解释,电视剧叫《再向虎山行》,其中一个角色是太监打扮入江湖,结果被一个江湖妹子紧追不放。他指着电视里的角色,用浓浓的的东北口音介绍,“这B没有JJ,却有女人追;那个有的,却没人理睬。上哪儿说理去啊” — 把我们乐坏了,但这部剧我始终没有看过。
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学校,开始了下一段的幸福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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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活动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爽了,把之前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感谢我的未来导师给我提供的方便,感谢溜溜的 ta,感谢小柒的帮衬。从某种意义上说,开完这个会才是真正的毕业了。
后来,鸟迷给我来信,说小白和小裴好上了。他们俩也是挺般配的,都是白白净净、亭亭玉立的南方人。过了两年,又说小裴要去日本了,两人结婚了。
我有点后知后觉。原来,那时四个人一起玩,他们俩已经暗通款曲、暗送秋波、暗度陈仓了。我只是不够敏感没有发现。
再后来,鸟迷说她也要去加拿大了,之后就断了联系,只留下了这段美好的记忆和纯真的感情。
还是请 GPT 给我来一个鼓浪屿印象吧
鸟迷是 11 月的生日,现在也是快 58 岁了。也许,她也会看到这篇文章?也许,她就在加拿大、甚至就在温哥华?鸟迷,你现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