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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私立大学倒闭了

(2025-09-03 05:48:50) 下一个

 

蒙特雷半岛有所小小的研究生院——蒙特雷明德国际研究学院  (Middlebury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at Monterey,以下简称MIIS)上个星期,明德大学校长 Ian B. Baucom 给全校师生员工发了一封信,宣布给 MIIS 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这个“死缓”跟四人帮的死缓性质不同,四人帮的死缓等于改判无期或有期徒刑,根据政治局势决定关多久, MIIS 是死定了。要不是因为秋季入学通知书已经发出,新生即将到校,而且还有一批学生尚未毕业,不是死缓而是“立即执行” 

之所以判死刑,是因为 MIIS 一直处于严重的财务赤字状态。这儿有必要介绍一下该学院的历史。 

MIIS 成立于70年前——1955年,是由一对法国夫妇创办的,丈夫曾是美国陆军语言学院(现美国国防语言学院)的法语系主任。最初的校名是蒙特雷外国学院,专门教授法语和德语之后,学院渐渐扩大,课程从外语学习衍生到外国文化、政治、社会、外交,最后演变成一所研究生院,并在1979年改名为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 

应用外语教学一直是该学院的强项,尤其是翻译系盛名在外,不少校友毕业后服务于美国政府及国际组织(如联合国、欧盟、世界银行等),有人甚至称该校为“翻译界的哈佛”。这个名称或许有点儿言过其实,因为美国高校中翻译的研究生项目少之又少大约两只手能数过来。基数如此之低,排名均为“前十”,各大学只要愿意,都可自封为翻译界的哈佛、耶鲁、普林斯顿等,让自己高兴那么一会儿。 

除了外语,MIIS 的其他学科都跟国际有关,如国际政治、国际商业管理(MBA)、国际教育项目管理、国际防核武器扩散、国际环境保护等等。与其他大学不同,学生在攻读主修课的同时,必须掌握一门外语,也就是说,外语必须达到高级水平才能毕业。该校的教学理念是:外语深刻理解外国国情和风土人情的有效工具 

这一理念可以从两面来解读,一是理想主义,语言是沟通工具,一旦跟当地人沟通无阻,就少了偏见误解,成了连接、理解各种文化的桥梁。国际上产生的共鸣,是实现和平和发展的基础。二是出于对外国的不信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充分掌握对手的情况,能让自己百战百胜。 

如果看一下 MIIS 的学科,便不难得出结论——这是一所“野路子”学院,跟传统的学术研究离经叛道,走的是“应用”和“实用”路线。从某种意义上说,更像是在培养学生的专科技能不像一般的文科大学,从人文历史和理论研究入手。 

反传统的教学大纲注定 MIIS 吸引的特殊人群试想,有多少美国人愿意花时间去掌握一门外语?会说英语,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为了确保毕业时达到高级外语能力,不少学生入学前或在读期间会去海外留学,实习或工作,间接反映了学生较高的教育和经济水平。 

经过一两年的专业技能培训,MIIS 毕业生的就业率不错。学生中获得各种奖项的比例也相当高如不少学生获得 Fulbright 奖学金,该奖学金资助美国公民去国外学习、研究、教授英文等,算是“软实力外交”(文化输出和价值传播)的一部分吧。 

此外,该校毕业生几乎每年都有人荣获总统管理研究员(Presidential Management Fellow, PMF)的位置。PMF 项目竞争激烈,从全美成千上万硕士博士申请者中,挑选出几百个最终入围者,入围者有资格在联邦政府机构任职18个月为优秀毕业生正式进入联邦政府提供了重要途径。鉴于美国有近4千所大学设有研究生项目,而PMF每年的入围人数在500-800是不是跟国内的“公务员考试”有一拼?假设某大学每年都有人考取国务院的公务员,该大学是不是挺有面子的? 

尽管 MIIS 看似风光实质上常陷入财政危机。首先,该校学生不多,多年来徘徊在500-800之间。招生针对小众是致命伤,另一个原因是由于学院位于旅游胜地,所在城市每年接待400-500万游客为了不过分影响当地居民的生活,市政府要求位于市中心的 MIIS 招生上限控制在800人以内 

学生少(学费收入专业多(教师费用、校舍昂贵(旅游胜地的黄金地段)导致了 MIIS 的入不敷出该校自打成立以来,经常陷入财政危机。千禧年后,MIIS 开始寻找“买家”,希冀能依附于一所规模较大的大学,助其脱离财务危机。几经周折,终于在2005年跟位于佛蒙特明德大学(Middlebury College) 建立附属关系,那时财务上是分离的。2010年明德大学决定把 MIIS 正式收归旗下,成为该大学的研究生院。 

说,明德大学近年来遭遇了财务困难,截止今年4月,总赤字为1400万,其中包括十多年来填补 MIIS 运营资金缺口 870 万。持续的财务压力促使明德董事会最近做出决定——在2027年6月底之前关闭 MIIS。 

别看 MIIS 可怜兮兮的,欠了一身债,其实该校在苟延残喘的70年里,先后在蒙特雷市中心的黄金地段置下了20多幢建筑,包括好几栋大型商用楼,外加几个停车场、花园、空地等。只要卖掉一栋商业楼,别说800万,数千万就能回来,从而有人觉得明德大学的决定不可理喻显而易见的解释是:MIIS 毕竟不是亲生的,是后来领养的,所以才沦落到被抛弃的地步。当然也有可能,这些房地产仍有房贷要还,出售套现所得有限。无论如何,明德拥有 MIIS 的房地产,只赚不赔,黄金地段小小一块空地都值百万。

有些 MIIS 工作人员原本就对“非亲生”待遇有所不满,虽然被明德大学收购了,但是 MIIS 教职员工的福利待遇远远低于“亲生的”。明德教授有终身制 (Tenure),而 MIIS 教授是1到5年合同制;明德“亲生”403b 退休金匹配率高达15% (职工贡献工资的5%,大学贡献15%),而 MIIS “非亲生”退休金匹配率只有5%,资金不足时,甚至低于5%。 

近年来,为节约开支,明德的退休金匹配率从2026年开始,将下调至11%。此举激怒了“亲生的”,坚决要求把“非亲生的”赶出家门,以免影响自己的薪酬和退休福利。 

撇开“过去”的原因,更深层的是对“未来”的担忧。传统经济和社会的转型,以及AI 的飞速发展首先威胁到的是技能型,而不是思考型教育,技能随着时代而飞速改变,人类的思考能力千百年都难以出现重大改变。如今,哪怕“翻译界哈佛”的毕业生,面对的强大对手是机器翻译。机器翻译比人工翻译快捷经济,不但大大减少了对人工翻译的需求,而且改变了传统翻译的角色,他们成了校对编辑质量检查员确保翻译的准确性。当然,高层次的翻译如外交活动、文学艺术等,由于对译文的信达雅要求较高还离不开翻译人员。信达雅的意思是:信(忠实原文)、达(通顺明白)雅(选词得体优美) 

MIIS 被判死缓的消息令当地人甚为遗憾。这所学校虽然一直在苦苦挣扎,但也活了70年了,成了小城生活的一部分。很多校友通过 MIIS 认识并爱上了蒙特雷半岛,梦想是有朝一日能在半岛安家;其中不少人实现了梦想,比如我家斜对面的邻居和隔着三栋房子的一名租户都毕业于 MIIS。 

值得安慰的是,MIIS 的消逝不会影响校友和当地居民往日美好时光的回忆;唯一不同的是,实体的回忆对象将烟消云散从虚无到存在,重回虚无,这不是人生的规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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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觉晓' 的评论 : 问好晓晓。跟你一样,我也喜欢纸质书。一页一页翻书,有更多回味思考的时间,每页段落排版布局不一,有新鲜感,不像电子书,布局太单调了,看一会就疲劳。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XQQ' 的评论 : 谢谢巧巧,一语中的。新周快乐!
觉晓 回复 悄悄话 汇报一下,补读海风老师有“苦闷君”的两篇。很喜欢。
截肢那段我想到波兰女作家写过《云游》的内容,小说里没有明白的,这里懂了。可惜我读惯纸书。海风老师的文字还是读纸的回味无穷。
XQQ 回复 悄悄话 有料的好文。海风分析得相当全面透彻。大部分大学都面临资金短缺问题,MIIS“偏科”,更面临挑战,尤其在新的时代。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傻猫儿' 的评论 : 谢谢猫猫,海边风景美,不需要摄影技术,拍出来的都好看:)。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ary888' 的评论 : 谢谢来访留言,周末快乐!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蒙城客' 的评论 : 谢谢蒙城客留言。MIIS 口碑不错,为蒙城的文化氛围添砖加瓦,关闭挺可惜的。
傻猫儿 回复 悄悄话 照片拍得好美!
Mary888 回复 悄悄话 某年A国领袖访问C国,新闻里两领袖握手寒暄,都同时看向翻译,其就是不说话,一脸为什么问我的天真不解。似乎听不懂C领袖的汉语而哑口,把A的英语译成磕磕绊绊的汉语还是没有,记不清了。真不知其如何混到那个岗位的,也不知此翻译是否是这些高端大学里高端人才里的一位。不过,对于不信上帝的普通人而言,受教育总大大好过不受教育。

一位基督徒作科技会议交传时,遇到口音极其别扭的客户,情急下祷告耶稣基督,效果很好,神迹多多。后来她又给牧师们作同传,神赐的能力绰绰有余。她知道她没有这些,也没有苦练,都是神的恩膏。

尝过主恩的滋味,人间还有多少美味------
蒙城客 回复 悄悄话 在蒙特雷呆过,很喜欢那个地方。楼下那位说这么风景优美的地方有这么一个“煞风景的学校”,让我感到无语。这个学校贡献了很多专业人才,校风也很好,很受当地居民喜欢。这所学校因为财务状况关门,怎么就煞风景了!有的人的认知永远都是这么狭隘!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Tina_芬兰' 的评论 : Tina说到了要点,语言除了字面意思,还有弦外之音,这是AI难以翻译出来的,就像阅读能力较差的人一样,也会猜不出作者的意图,所以高语境还离不开人工翻译。机器翻译一下产品说明书,行路指南之类的还不错,人文味较浓的还是不行。我问微软AI Copilot:你是最好的AI吗?它倒老实,说自己人文历史不错,硬核数学科学不够好:)。看来AI也不是面面俱到。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陶次瓦' 的评论 : 问好老乡。山顶上的学校是国防语言学院,离海边不远的是海军研究生院(理工科,培养了不少宇航员)。这所私立学校在downtown。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棒棒' 的评论 : 问好小棒棒,美国大学除了AI 的挑战之外,也面临生源不足,前几年有国际学生填补空缺,现在有点儿排外,当局对留学生不太友好(可能只是表面如此),给不少大学带来财务困难。周末快乐!
Tina_芬兰 回复 悄悄话 以前人们常说你要有一技之长,有一技之长傍身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现在这个观点已经过时了,很多一技之长现在或将来都可以由AI完成。曾经世界排名第一的柯洁代表人类向AI发起挑战,结果以失败告负,面对AI的强大柯洁泪洒现场,他说“人类棋手在与AI对弈时像面对驴一样愚蠢”。柯洁也因此以及其他一些原因暂别棋坛,他的思考是“AI下棋这么厉害, 那么我们下棋还有没有意义?我下了20多年棋,我这20年是在浪费生命吗?”

机器翻译的出现也的确改变了传统译员的处境,对此我有点想法。以芬兰语为例,如果将英语翻译成芬兰语,那个准确性是比较高的,反之亦然。但如果将中文翻译成芬兰语,准确性就大打折扣,我想这应该与语境文化有关。中文是高语境文化,中文很多表达方式是以connotation的形式呈现的,机翻无法理解那种“含蓄”或“弦外之音”的微妙境界。而英文是低语境文化,很多表达方式以denotation的形式呈现,所以准确性就高很多。看来以后要想不失业,要选择高语境文化的课程。

陶次瓦 回复 悄悄话 这是山顶上的那座学校吗?海军语言学院在海边是吧?
小棒棒 回复 悄悄话 现在因为学生少而关门的学校很多,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到大学。中国我老家以前的很多小学中学都没有了,因为没有足够的孩子上学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全球战略' 的评论 : 谢谢全球战略分享上外易名背景,有意思的是:MIIS 1955年最初成立时,那个法国校长曾起名为“Monterey Institute of Foreign Studies". 随着时代进步,现在美国大学中鲜有foreign 这个字的出现,基本改为international了,如外国留学生早就成为“国际学生”了,听上去没那么本位吧:)。谢谢临帖留言。
全球战略 回复 悄悄话 谢谢海风老师分享!补充一点:MIIS 是中国外语类院校旗舰上海外国语大学的学习榜样。1980年代上海外国语学院要升级为“大学”时,将英文名直接参考 MIIS 改为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中文名除了“学院”变“大学”外,保持了“上外”)。另一外语类名校北京外国语大学参考了韩国外国语大学的英文名 Hankuk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将校名改为 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对西方人文社科专业稍有常识就会知道 Foreign Studies 这种专业是不存在的,而 International Studies 十分普遍。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晓青好,现在不少大学都面临生源减少的问题,估计会有一批关门大吉。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琪子' 的评论 : 问好琪子,现实很骨感,一个学校要生存下去,银子比风景更管用。不过,这所大学能活到70岁,也算是高寿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蓝山清风' 的评论 : 跟蓝山同感,AI 一定会冲击到大学教育,变革在所难免,咱们拭目以待吧。
晓青 回复 悄悄话 没有学生学校就不行了,那么老的学校就关门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碼農學寫字' 的评论 : 问好码农。MIIS 校舍地段好,离海边三五分钟,餐馆酒吧成林,改建成condo的话,肯定抢手:)。
琪子 回复 悄悄话 老师:你的照片太漂亮了,在那么风景如画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不景气的学院,实在是煞风景。大浪淘沙,改变思路,可能还有“活路”。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随着AI技术的突飞猛进,下一步将要威胁到思考型教育,传统大学也会面临同样的挑战。海风姐周中快乐!
碼農學寫字 回复 悄悄话 可惜了,不知道以后这校地会有什么用途?2018年麻州州大兼并了一所经营不善的私立学校,很大的原因是看重他的地理位置,属于大波士顿地区,方便学生研究与就业。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黑贝王妃' 的评论 : 是啊,MIIS的翻译系这几年都靠中国政府工作人员的翻译培训班维持,各地政府派了不少人来短期、长期培训,MIIS 太爱中国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新林院' 的评论 : Nothing is forever, except change. 千真万确。谢谢临帖。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原上草2017' 的评论 : 是的,DLI很有名,国防部的学校,比MIIS大多了,常有人以为MIIS就是DLI。谢谢临帖留言。
黑贝王妃 回复 悄悄话 很多大学如今都靠招募海外留学生存活,名气不够招不到就比较惨。
新林院 回复 悄悄话 释迦牟尼说:“Nothing is forever, except change.”
多少过去熟悉的东西,现在都没有了。
过去:Sony Walkman
现在:iPod
过去:Oldsmobile
现在:Tesla
过去:MySpace
现在:Facebook

原上草2017 回复 悄悄话 不熟悉那边,不过以前听过那里有个语言学校,是培训军队,政府人员的语言学校。以为是一样的东西。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多伦多橄榄树' 的评论 : 过去的常理吧?需要学习去适应现在看似混乱的状况了:)。
多伦多橄榄树 回复 悄悄话 现在很多事都不能多常理去判断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原上草2017' 的评论 : 哈哈哈,DLI 跟私立不相干啊:)。谢谢临帖。
原上草2017 回复 悄悄话 乍一看以为是 DLI.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laopika' 的评论 : 皮卡道出了我的心声。谢谢临帖。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GoneWithWind2' 的评论 : 跟飘飘同感,万物都在变,大学也需要改变。谢谢临帖。
laopika 回复 悄悄话 无可奈何花落去!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yuntai' 的评论 : 问好云台兄。十多年前,看到美国各行各业都为了生存而改变,只有大学纹丝不动,便有了点危机感,倒闭似乎只是迟早的事。近年来,科技进步,经济转型,思想意识的改变逼迫大学必须跟上时代的步伐,否则下场跟MIIS差不多。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BeijingGirl1' 的评论 : 妞儿言之有理。文科学院,大富大贵的校友不多,好在本地富人不少,多年来他们一直解囊相助,只可惜这财务危机没完没了,不少富人也离世了,他们的子女散在各地,募捐越来越困难。这可能是许多小大学面临的困境,估计会有不少关停并转。周中快乐!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多伦多橄榄树' 的评论 : 谢谢小树临帖。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水星98' 的评论 : 问好水星兄!没想到这所小学校的关闭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尤其是在旧金山湾区。其语言教学在湾区,乃至美国,曾经小有名气,曾经是美东Middlebury, 美西Monterey, 当初明德收购,对外是强强联手,内部也有就此不再有竞争一说。世道变了,坚持不变的 MIIS 学科走向死亡也是自然规律,是吧?谢谢临帖!
GoneWithWind2 回复 悄悄话 一个时代结束啦,各个专业都面临新的挑战和重新定位,大学的日子不好过呀。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diaoerlang' 的评论 : 问好二郎,时代变了,方方面面也不得不改变。这个学校能活到70岁,也算“古来稀”了:)。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亮妈言之有理,随着AI的出现,大学必须调整教学大纲。当然,学过外语和完全依靠AI还是不一样的,就像懂英语和不懂英语的人看美国,认知肯定不同。不过现在流行快餐文化,愿意花工夫好好了解一个国家的人越来越少了。谢谢临帖。
yuntai 回复 悄悄话 AI的兴起和不断发展正日益改变人们的生存方式和生存环境,海风姐分享的这家学院的倒闭算是个最新最鲜活的例子。最近看到报道,国内大学很多都招不满学生了,有的跟关门差不多。
BeijingGirl1 回复 悄悄话 好文。 那天我看到这个新闻, 就想到了海风姐了。 私立学校靠学费维持,还要有赞助。 学校的校友是不是大富不多,捐赠也少? 这么小的学院,确实只靠自己很难维持。
多伦多橄榄树 回复 悄悄话 等会儿要再来细读~~
水星98 回复 悄悄话 我今天刚刚看到这篇报道,了解到它的倒闭是因为AI的兴起。海风的文章让我彻底了解了来龙去脉,内容又充实又好看,比报纸上的报道好多了。
diaoerlang 回复 悄悄话 一个时代过去了,就像传教士情怀的中国人民老朋友凋零一样,现在回望80年代就像解放初回望晚清民初差不多。
亮亮妈妈 回复 悄悄话 学校没有学生就等于断了钱缘,不关门才怪。目前各个大学学习语言的学生也都减少好多。美国学生就像你说的,有了英文走遍天下,特别想下功夫学习外语的学生很少。加上AI跟进,网上语言学习的app和video多多,各个学校的语言系都面临挑战。问好海风姐,周中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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