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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从报考科大说起

(2023-05-29 09:42:13) 下一个

从报考科大说起

林钟光(6262)

1962 年中,我高中毕业,面临高考和填写报考志愿。我 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十分幸运的是,中国 科大录取了我,圆了我的大学梦!

在众多高等院校中,我为何选择报考科大?要回答这个问题,还要提到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哥哥林钟声。

科大创建于“大跃进”的 1958 年。我哥哥是科大 58 级 首批 1634 名新生之一,他就读于高分子化学系。从那时起,哥哥每次寄信回家,都随附科大的校刊。校刊中介绍, 科大由中国科学院“全院办学,所系结合”;“郭沫若任校 长”;“钱学森、华罗庚、严济慈......”一批新中国著名的 科学家、数学家、学者在科大任职、任教;由郭沫若作词的 《科大校歌》高唱着“迎接着永恒的东风,把红旗高高举起 来,插上科学的高峰......”。这些校刊内容都给我留下了深 刻的印象。从此,一个还是初中三年级学生的我,开始了解 科大,逐步认识科大,并进而喜爱科大。我多么盼望自已也能跟哥哥一样,进入这所大学,将来成为一名新中国的科学家。

因此,在初中三年级的一篇作文《我的志愿》中,我满怀梦想和天真地写上:我要当一名科学家。我至今还很清晰地记得,尽管语文老师在作文的评语中,肯定了“这个志愿很好”,但是,仍然适时、中肯地告诫我:“首先应当努力学习科技知识,刻苦钻研,进而脚踏实地从当好一名科技工作者做起”。老师的语重心长,使我受益匪浅。

在随后的三年高中学习中,我也进入了我哥哥曾经就读 的重点中学——福建师大附中。像哥哥一样成为科大的一名 学生,始终激励着我。那时,社会上的传言“清华是工程师 的摇篮,科大是科学家的摇篮”已经耳有所闻,它更坚定了 我对科大的热切期盼和向往。尽管,我已经不再像三年前的 幼稚和天真,然而,对科学技术的追求和探索的欲望却更加 强烈。因此,在填写报考志愿时,我情有独钟地将第一、第 二志愿都写上了科大(无线电电子学系,还有一个什么系, 忘了)。

我没有使自已失望,科大录取了我!我高兴、也由衷地感激科大。应该说,我在学生时代,始终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小学到初中,我是免试保送入学;初中到高中,我还

是免试保送入学。高考是我首次经历的升学考试。遵循老师“努力学习”、“刻苦钻研”的教诲,我顺利地实现了自已“上科大”的梦想。记得那时,尽管考上了,但是对于自已的高考成绩,心中仍然免不了想知道究竟考了多少分的冲动。 于是,我们几个福建的新生,找熟人到了校教务处去查。查 的结果,有两点出乎我的意料: 一是,居然只有数、理、化、 外语的成绩,没有政治、语文的成绩(足见科大的务实精 神?); 二是,在查到的成绩中,没有满分的,最高分竟然 是外语(俄语得了 99.9 分)。那年头是向前苏联一边倒,大 学一外还继续学俄语;二外才学英语(到了 70 年代,中央广 播电台播发日语课程,我又初学了日语)。至于学了 5 年的 俄语,现在,早就归还给老师啦。

后来,我才知道,刚刚从“三分天灾,七分人祸”造成 的“三年困难时期”的阴影中走出来,1962 年是文革前历届高考录取率最低的一年! 但是,这一年,科大 500 名新生的录取平均分数,四年来,首次超过了清华和北大。据说, 这空前的“突破”,当年在科大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人才出在 62 级”充满赞赏和期待的声音,在校园里不胫 而走(文革中,这个口号很快就遭到大批判)。

因此,在高考录取率最低,也就是竞争最激烈的年头, 能考上科大,实属不易,理应好好珍惜。我们如饥似渴地学 习、钻研......

我和哥哥一起,在科大待了他毕业前的最后一年。当时, 他在中关村实习和准备毕业论文。但是,我们几乎每个周末 和星期天都见面相聚。1963 年,他毕业分配到国防科委 14 院 20 所(西安); 第二年,他寄来了“转正”后身着中尉军 装的照片。由于“文革”的原因,七年后,1970 年(原本应 该是 1967 年),我终于踏进了国防科委 14 院 16 所(后归口 电子工业部 23 所)的大门(上海)。我没有如愿盼到一身军 装,因为,原来的“南字 825 部队”单位早已“集体复员” 了。

在 23 所,我终于成为一名“为尖端武器配套”的科技 工作者!在上海的七年工作中,我参加的科研项目中,有两项获得“电子工业部优秀成果二等奖”。1977 年,为解决分 居两地实际问题,我调回老家“福建省电子技术研究所”, 并开始了辗转工作六个单位,以高级工程师和退休公务员结 束工作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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