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广场舞姐妹们在群里聊天说各地方言不同及习俗之不同,有大姐将新鲜出炉的温州年货大街的视频发出来,激发我一些有关温州的联想。小述如下。
我熟悉的温州人大姐,好几位挺能干,家里都安排得挺好。人呢,在群里也属于生活态度积极的几个。还得开的起玩笑,如我们嬉笑说南方人都是小土豆,她们呢也都接着,还拿来自嘲。
这天某大姐发的温州迎农历新年的年货大集。是红彤彤的热闹场所,所有摊位统一规划,统一布置成红色格挡红色背景墙,感觉是在一个空的大体育场内,摊位能有几百个,卖各色年货。比较吸引人的是打年糕。这不禁让我想起过去少时在中国西安,每近过年,我父亲一定在厨房忙碌,做黄米面炸糕——即先用黄糜子面和水做成黄面团——再上蒸笼蒸熟蒸透——凉凉后再切片用食用油炸熟食用。我意思是温州是鱼米之乡,糯米多,故过年食用各式年糕类点心,是其当地人关于新年的记忆,而我是祖籍陕北,黄糜子面炸糕就是我少时关于新年的记忆。不同的年糕都是关于各乡人关于自我的认定,也构成了我们各自的故乡回忆,各自的中国记忆。
说起温州,我没去过。因它是二线城市,出差旅游都不大会去。我在西安时对温州的记忆,其实是在2000S左右,我居住的城墙圈内的社区附近菜市场的温州烧鸡档。那时我经常要接送两个孩子,如下班后接上孩子,牵着她们的小手,路过菜场时,顺路在温州烧鸡档买一两只熟鸡腿或一节熟香肠,给孩子加强些营养,再买一些青菜豆腐,给自己随便做个晚饭。记忆中,温州烧鸡档的东西挺好吃的。除烧鸡外,有各种猪杂,鸡杂等,有次我看见有人专买了一根熟猪尾巴,颇为惊奇。后来我发现基本每个菜场都大约会有一家温州烧鸡档。即那时的温州人早已出门做生意,把自己那手艺推向中国各地,他们自己也是闯荡四方。我能理解的是他们家乡人多地少,有点技术的人就出门做生意,人挪活树挪死。而那时的陕西西安,我们还大多守在国企里,慢慢过岁月。记忆中,那温州熟肉档口,摊主讲话客气些,服务周到,如她,会把你要的猪耳朵切丝,拌香葱香菜什么的,是现成的下酒菜。再早前,如19070S·1980S,西安市菜市场上是西安回民或炭市街附近河南人游走的带玻璃大罩的卖烧鸡三轮车,是要整只买的烧鸡。态度嘛,也是SO_SO.且那三轮车大多只出现在大菜市场,背街小巷的菜场是见不到的。应该也与当时居民的经济收入有关。80S年代,谁家吃得起烧鸡,不太多。
继续说温州烧鸡档,它家似乎挺爱创新的。过了不久,又开始卖荷叶和泥巴包裹烤熟的叫花子鸡。那是要整只购买的,索幸它用的都是仔鸡,不太大,也挺热销。
我意思是从西安小小的温州烧鸡档,我体会温州人做生意的精明实干。而1990S·2020S的温州人,早已用务实精明的心态,发展到很多地方。如我认识的温州大妈,来美三四十年了。她一个女儿在纽约做生意,坐过酒庄,现在曼岛做批发,日子过得挺好;另一个女儿在意大利做生意,偶尔会接大妈去意大利住个把月,状况很好,孙女都大了,混血样子,也要结婚一个当地意大利小伙儿。我曾网查了一下温州人在意大利做什么生意,发现他们给意大利时装产业做配套,就有很大一批人。。。其发家创业的历史,估计电视剧《鸡毛飞上天>做了很好的表述。。。
其实细想,像温州这样的中国二线城市,还有很多。。。南方沿海省份的人,早早移民,故而在纽约遇到各路神仙,都是不甘平凡勇闯世界的人们。现而今,他们都是纽约老移民了,安静地在此地度过晚年。。。
人呢,早是美国人。心呢?还有些中国心,还惦记中国的亲友,还爱看故乡年货大集。。。
估计这是大多数中国移民的状况。
仅以此记。
图一:我记忆中的西安烧鸡
图二:西安土门附近一个开了二十多年的温州卤肉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