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这次抗疫行动中,因为自己没有新冠疫苗生产能力而陷入被动。虽然从总理到省长到老百姓都能理解隔壁邻居要先管好自己的民众才能惠及北边的朋友。但是看到邻居疫苗打得如火如荼,加拿大却连一线医护人员都无法及时保证两针供应,心理上的挫败感还是有的。联邦政府给安省的两家制药公司巨额拨款,支持他们建立自己的疫苗生产线,希望以后的新冠疫苗可以实现生产本土化。
美国疫苗接种放缓后,海关相邻的城市之间还是发生了不少温馨的故事。最早的是四月份美国阿拉斯加某个小镇要求给和小镇相连的加拿大BC省小镇居民提供疫苗,BC小镇镇长也表示愿意接受。
加拿大与美国边境从去年3月限制令,除了规定的必须的trip,其它的都停了。而BC的那个小镇与美国小镇只隔了几公里,BC小镇有400个居民,阿拉斯加的那个小镇居民近70人,两镇居民联系甚密,美国小镇居民平时去加拿大小镇加油买菜,孩子也在加拿大这边上学,按阿拉斯加州长的原话,这两个小镇就是一个社区位于两个不同国家。
不同的国家造成了两镇居民被海关禁令分隔在了两边,阿拉斯加的州长希望通过疫苗共享可以使边境早日开放,两镇居民生活恢复正常(“then maybe just maybe there's a possibility that those two small communities that are really one can get back together and get back to living life as normal.”)
(图片来自网络)
五月份安省的Windsor和Niagara Falls也收到了河对岸美国地方政府愿意分享疫苗的邀请。后来美国海关声明加拿大居民去美国打疫苗不属于essential trip,入境申请会被拒绝。加拿大的医疗管理机构也声明打完针的加拿大居民入境回来仍需要14天隔离。再后来加拿大疫苗供应开始充足,去美国打疫苗这事儿就没人再提了(Windsor市长好像还在努力寻找接受密西根提供疫苗的方法),不过至于什么时候两国海关可以恢复正常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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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美国那边开打的早,所以城里好多人分享体验,还有一位医生博主分享了一篇对市场上现有疫苗的个人看法。作为一名科学小白,我看她的文章似懂非懂,就知道她想等蛋白疫苗没等到所以打了辉瑞。可是为什么她要等蛋白疫苗?我也没搞清楚。后来上网找了点相关的科普文章看,看完以后还是没有完全明白,好像是和过敏有关,可是详细的解释并没找到。
加拿大的疫苗一开始是辉瑞,摩德纳和AZ,蛋白疫苗还在等待审批。我因为一直是在家上班,所以加拿大一开始疫苗供应紧张也没觉得是个大问题。可是后来安省第三波疫情越来越严重,印度又出现了变异病毒,好像除了疫苗专家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时候我就像身边的好多人一样一方面支持省长的禁令,另一方面希望加拿大可以收到充足的疫苗供应,缓解疫情。
还好疫苗供应在紧张了几个月后终于可以顺利进入加拿大了,而且随着接种人群的扩大,感染病例快速下降,报纸上又开始出现令人轻松的新闻了,医疗官员也一再强调美好的夏天指日可待。
到了五月份终于轮到我了,登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名崇高的共产主义战士,为了切断病毒传播勇于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为实现全人类自由而作努力。虽然我很希望有人可以给我发鸡蛋或者购物劵,可是没有也就算了,毕竟要入乡随俗。我给自己登记了,顺便帮我老公也登记一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仁不让。
打针那一天,安省降温,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到了打针的体育馆门口,队伍已经排到了体育馆外面。过了四重关卡,终于来到了给我打针的英雄面前,居然是一位老医生。相对于我的激动而言,他很淡定地和我核对了一下信息,问我有没有什么症状,我问他紧张算不算,他觉得那个症状不用考虑,就让我坐下,给我来了一针。老同志手法娴熟,就是过于冷淡,我老公说给他打针的是位老太太,打之前一直在给他做massage,针都打完了这位老兄还没感觉。我没有这种VIP待遇,从消毒到贴胶布我都感受的清清楚楚,然后就到场地中央静坐去了。
前面这位仁兄好像有反应,工作人员耐心护理:
15分钟后,我神志清楚,行为正常,举手报告,拿了打针的收据走出了体育馆。大家都说的胳膊痛也没有,头痛,脚痛都没有,看来老同志虽然冷淡不过水平不错,我决定回家继续工作。
谁知到了下午不行了,胳膊开始疼,还有点犯困,不知道是打针造成的困,还是生理性的犯困,我决定去睡个小觉。20分钟睡醒后,胳膊的疼痛清晰地传了过来,看来打的是真正的疫苗,我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