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隔离日记》
/格利
8
10/19,周二
上午,医护人员来测了血压,高压136,低压87。所以今天他们就不给药了。可能他们认为血压就这样给控制住了,但是不知道明天测的情况怎么样。
今天的饭菜吃不下去多少了,因为几天没运动,没有什么食欲。我们停了一个中餐,从明天开始。群里面很多人也停了餐,在外面买快餐或者是买面包吃。
停餐的原因很多,我们是因为食欲降低吃不了那么多;有些人是因为不喜欢吃,味道不合适;有些人是因为菜的卫生条件不好,吃鱼的时候,几次都发现那个鱼鳃都没有取。
按照当地隔离规定,快递可以取,但是不能寄。规定有些物品不能买,比如说刀具,还有酒类。有些人从外面超市买了些啤酒,被检查出来,不给送进来。
继加拿大开放边境之后,美国,德国跟上。美国宣布将于11月8日针对完全接种疫苗的国际游客全面开放陆路和空路边境。昨天(10/19),德国卫生部长Spahn宣布结束历时19个月的(新冠病毒)大流行紧急状态。
中国这种严格的边境管控措施不知还要延续多久。
我们回来得稍早了一些。如果再晚一点到明年上半年,全球的疫情就有可能减缓。
这两天晚上三、四点钟就睡不着了,哪里睡得那么多!隔离了那么多天,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细听之下,隔壁好似也有人讲话但听不清楚,估计也是睡不着觉。
刚好Aiden 上幼儿园回来打奶奶的微信电话……?我们就完全醒了。Aiden 不知我们这边是深夜,美国那边是白天。
Aiden 想奶奶了……
9
10/23,周六
古巴宣布解除边控,以利于国际间旅游。
古巴总理曼努埃尔·马雷罗10月8日晚宣布,国内绝大部分地区下周起对国际游客恢复开放。古巴国家主席迪亚斯-卡内尔在圆桌会议上说,古巴证明自身已经学会与病毒共存。
长达几乎两年的疫情对经济的巨大影响和打击,以旅游业为国家主要收入来源的加勒比岛国古巴伤不起。
今天下午医护人员来量血压是136/91。虽然服了一次药也就是仅仅一颗药,这几天的血压控制还是比较好,怪了。他们告诉我,厄贝沙坦片是一款稳压药,不是降压药,血压控制住了也就行了,不宜多吃。
但还是要警惕,在情况不明时控制血压并不是什么好办法。我的血压时高时低,不稳定,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只有等隔离结束出来后去看医生,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今天隔离酒店催我们提前结账,虽然还没有到离开的时候,26号隔离才结束。难道怕我们跑单,这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酒店四周用建筑围栏密密围匝,保安持棍棒盾牌警惕24小时站岗放哨,外卖小哥或快递小哥不能入内,只能在酒店门口通过前台转交货物,而且任何东西只进不出。被隔离人员被要求呆在紧闭的房间里,减少开门次数,更不能到外面楼道走廊晃荡。
?隔离实际上是一种另类的“囚禁”。虽然十四天囚禁生活即将结束,但并不能使人高兴起来,在我看来,更有可能的将是下一个艰难征程的开始。
因为你还要进入当地又一个七天的酒店医学观察隔离和七天的居家健康检测观察隔离;你还要面临“捐款捐物不见你,万里投毒你最快”的千夫所指;你还要冒着背负无症状潜伏“病毒携带者”这个罪名的巨大风险。
很难说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其实国际医学界对新冠病毒的传染规律早有定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潜伏期通常为3-7天,最长不超过14天。
只不过某些地区,某些部门和某些人不愿或不敢承认这个事实。他们错误地以为隔离时间越长越好,隔离措施越严越好,并顽固地认为新冠病毒完全是从境外带进来的。即使暂时查不清人群中感染者的源头在哪里,他们也坚定地认为是从境外带进来的,比如说邮递品或进口水产品。
我不清楚他们的这种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每每想到这里,梦魇中我常常惊醒,不寒而慄。我就像一个额头上刻有“病毒”两字的囚犯,走到哪里都难以洗掉这个沉重的原始罪名。
10
10/24,周日
隔离的日子度日如年。为了打发漫长和无聊的时光,我想到一个苦中作乐的妙方……
有一天我在隔离群发了一则消息,问“难受”、“想哭”普通话怎么说,然后我就先说:“蓝瘦”、“香茹”。
群里一下就热闹起来,有说我无聊死了的,有帮我改正读音的……
原来这里面有一个典故。据说前两年某省有一位少数民族朋友普通话说得不是很准确,当他念“难受”和“想哭”两词的时候,读成“蓝瘦”和“香茹”。
“我自已不能发现我自已所犯的错误”、“广西壮族自治区”、“豆干”、“海归”和“蘑菇”……我继续说出其他一些词句,大家七嘴八舌地纠正我,友善地鼓励我,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儿化音”、“卷舌音”和“轻音”。
我想学普通话是事实,但真的不是无聊,我是想通过这样一种说话互动模式活跃隔离群里的气氛。
隔离群还真的给我鼓动起来了,每天上午到了学习时间(我一出场)大家纷纷出来互教互学。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广人说普通话。”
“不要怕,只要认真学习,没有什么学不会的。”
“唔知”就是“不知道”。
“广东话系头痛话”。
“广东话唔系头痛话,广东话糸音乐,糸古典音乐”。
“家姐去市场买送”就是“姐姐到市场买菜”。
两广人学普通话,北方人学粤语。群里一片欢声笑语,满是友善,一扫往常的互相埋怨、斗嘴和沮丧的气氛。
我站在隔离酒店十八楼宽大的玻璃窗前心情平静地眺望远处穿梭不息的车辆,巨大的红色广告牌,楼下繁忙的街道和近处幼儿园里许多奔跑的孩子……
这一切在我面前现在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却像一个无声的世界,而我是多么地想尽快加入他们,走进一个活色生香的有声世界啊。
有些时候,现实世界并不真实,虚拟世界却是我们的真实人生。
11
10/25,周一
欧盟从7月1号起对很多国家的游客已经开放了,美国11月8号即将全面开放边境,连古巴都开放了。这边还在层层加码严控,但境内不断冒出新的疫情。完全清零永远不可能。我们是没有自信,当政治目的与经济发展相冲突的时候,总是政治优先。就像朝鲜的“先军政治”一样,当经济发展和军事需要相冲突的时候,军事需要总是摆在首位。
“与病毒共存”早己成为西方国家的防疫共识,所有的防疫措施都围绕或根据这一观点进行。比如说普遍打疫苗,重点防控老弱病患者,保证医疗机构的正常运转,开放边境和全面复工……
放弃全面筛检、不追求集中隔离和实行宽松的自我居家隔离是这种防疫防控方式的主要内容。
不承认这一点就不能客观地认识新冠病毒的新常态,就会做出像层层加码隔离时间、动不动封城封楼的粗暴举动以及甩锅境外传入这种不负责的言行……
?说到底,就是对自已不自信。
对自已的疫苗不自信,对自已的医疗系统不自信,对自已的防控管理系统不自信……
所有这些不自信带给我们的是,与西方新冠病毒防控主流观点和防疫措施的异同甚至相左。
比如说隔离期长、全面筛检和集中隔离。你隔离期长一点不要紧,只要你能隔阻病毒的传播,但是实践证明这种隔离方式不能有效阻止病毒的传播。全国疫情此起彼伏,很多源头根本找不到,而你还在继续甩锅。被隔离的人就冤了,隔离的社会成本巨大;隔离期间花费巨大和耽误人家正常工作生活不说,有如坐牢般地失去自由对被隔离人员造成巨大的身心健康影响。
?各地社区实际落地的隔离操作更是层层加码,互相攀比,有些地方的隔离期长到简直离谱。
隔离并不是最好和唯一的防疫措施。
好在?我们回去的地区隔离期真还不算是最长的那个地方,我就知足吧。
12
10/26,周二
今天辗转坐动车回到本地城市的酒店隔离了。7+7,即七天酒店隔离医学观察和七天居家健康检测隔离观察。
这一天似乎是那么的漫长。我们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在经过的每一关都需要你把证件罗列出来,让他们检查一遍。身份证和护照、解除隔离书和核酸检测显阴性证明、绿码(又分本地码和外省码,本地码在本地通行或出关到外省时使用,外省绿码用于进入你的省份时使用)。
他们似乎有互联网,却又互不相联。系统之间,行业之外,各省独立,没有分享,甚至是一省之内部门之间信息都没有共享。
海关,机场,酒店,动车高铁,派出所,居委会……
各自为阵,各行其是,重重复复,不厌其烦。
最夸张的一个场景是在动车上,那位列车长把我们两个单独叫到最后一节车厢前面专座,声音高到可以盖过列车上的吵杂声,毫不顾忌地让我们出示各种证明文件,详细询问各种细节。结果把在附近坐着的旅客吓得赶快悄悄地溜走,害怕我们把病毒传染给他们。
但是,我们不是病毒。
?10/27,周三
在医护人员(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监护下,我用自带血压计测了血?压为158。她给开了三颗药,药名叫硝苯地平缓释片,每片20毫克,嘱每天一片。
这个酒店的隔离餐不行,分量太少,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吃不太饱。
向前台反映了一下,也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酒店就是一个招待所的水平,居住环境比较差。送来一床被子被我们发现里面很多虱子,吓我们一跳,如果不仔细观察,睡进去恐怕就挨虫咬了。到时候被病毒感染,还不知道该怪谁。
遭老罪了,该酒店就一个招待所水平,别跟我扯什么星级,三星四星的,都挨不上。
隔离酒店严格地按照本地政府有关部门规定的“三不”政策:外卖不能叫,快递不能接,订餐不能退……
回家啦,回家啦!
但咫尺之遥,家与旅馆中间却隔着一道深深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的家在深沟的那边,我却站在深沟的这边;我遥望着万达广场的那些个灰色楼群,仿佛听到楼下广场舞喧闹的音乐声响,感受着亚热带熟悉的潮湿空气味道,甚至隔离酒店楼下路口处就是一家亲情浓浓的柳州螺蛳粉小店……但这一切却暂时还与我无关,隔着厚厚的玻璃和冰冷的高楼,我触摸不到,感受不得,无权享用。
唉,回家的路到底还有多远?
13
10/28,周四
做核酸鼻拭子的时候 ,我突然两眼发黑 ,捅完鼻子之后半边脑袋很酸疼,仰着头,气都差点喘不过来。
那人还一直在问,你是××吗?我心里面想着,你给我喘口气行不行? 你前面不是问过一次了吗?
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被核酸检测十次,都是阴性,从未确诊新冠病毒。
隔离期的核酸檢測次数:
10月12日机场入关前1次
佛山狮皇花园酒店(隔离酒店):共8次
13日1次,酒店第1天
14日1次,酒店第2天
15日1次,酒店第3天
17日1次,酒店第5天
19日1次,酒店第7天
23日1次,酒店第11天
25日2次(中间隔一小时),酒店第13天
本地城市沃沃酒店(隔离指定酒店):
27日1次,酒店第1天。
……
11/2,周二
正在焦急的等待酒店解除隔离报告。吃完早餐就可以走人了。进入14+7+7的最后一段:居家观察隔离。
病毒不可怕,人心才可怕。请不要歧视我们,我们不是病毒。请相信科学。
11/3,周三
两广居家观察隔离的区别怎么那么大呢?难道广西的疫情比广东更厉害?难道广西人比广东人更怕死?
据当地电视台综合报道,至11/3日,境外输入现有确诊病例共379例(其中重症病例1例),疑似病例2例。随着境外病例的增加,各地为防范疫情也一再延长入境人员隔离期,从14+7、14+14到14+14+7不等,最长的甚至近两个月。
11/4,周四
回家隔离观察好几天了。
头痛的要死,找不到原因。估计是看微信多了。不能出门,社区来人在门上装了警报器,可能连到居委会。
希望自我们之后,国人再也不要有隔离。隔离的切肤之痛。没有经历过的人切莫言其容易,只是没有轮到你自己。
11/5,周五
今天早上起来,头也不痛了,血压也不高了,太阳似乎也出来了。
生活还在继续。隔离结束的日子离我们不远了。生活有了期待,便成为美好。虽然前面的道路仍然未知,但并不能阻止我们克服困难,勇往直前。
让阴霾从我们的心里走开,让阳光普照大地,让美好的生活重新再来。
14
11/7,周日
给我一个不离开地球的理由,否则我要移民火星。
世界上万事万物都要有选择才好玩。
没有选择的生活很无聊。
在隔离的漫长日子里,我常常幻想,我想我应该被隔离住在这个城市最大的菜市场——淡村菜市里面。这样我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什么时候买,就什么时候买。在我想吃的时候,自由地、方便地买,买,买。
我想吃新鲜的鱼虾;想吃味道熟悉的桂林米粉;想吃鲜美无双的白斩鸡;想吃香喷喷烤全羊;想吃辣椒炒新鲜牛肉片……
我想象自己是一个大胃王。什么都能吃,什么都想吃,永远也吃不够……
对了,我还想吃各种各样的海鲜……隔离结束之后我可能要自驾去一次合浦,北海,钦州,防城港……让我一次吃个够。
生活之所以美好,在很多时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吃,以及对各种吃的无限想像……
只有完成了上面这些所有的对吃的想象,我才有一个不离开地球移民火星的理由。
11/8,周一
昨晚街委会打电话说,医护人员明天去测完核酸后,如果是阴性,后天就可以解除隔离了。
按农历。9月~11月是秋季。按说11月是深秋的季节,应该是各色树种落叶缤纷的时候,黄叶,红叶和绿叶错落其间,五彩缤纷。但本地气候温热,各处一片绿叶,完全没有北美那种五彩缤纷令人咋舌的风景。
今天天气转凉,温度一下子降了十多度,倒是有了几份深秋的寒意。
回到中国大陆,即使处方药也可以在网上购买。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而在北美,如果没有医生的签字和处方,不管是在药店还是在网上,都不能够私自购买处方药。买是犯法,卖也是犯法。
前两天我在网上购了一瓶硝苯地平缓释片降压药,看它的用药说明,说是可以治疗原发性高血压。这段时间一直吃这个药,每天一片,似乎可以把血压降下来。但是有时候量血压又有160左右,不是很稳定。解除隔离后,还是要找医生全面检查评估一下。
有一颗大牙部分已经崩落有一段时间了,也要找时间去补好。
我的车子在停车场存放了两年了,日晒雨淋,虽然有汽车防护罩,但是据有经验的朋友说,汽车的轮胎,蓄电池和油路里面的油都不能用了,出去也要立即解决这个问题。该换的换,该修的修。
单位宿舍旧楼有些年代了,两年不住人,原来赴美探亲前楼上水管一直有渗水的现象。墙壁早已被浸蚀,成片成块的灰砂脱落。现在两年没归家,还不知道屋子里面糟糕成怎么样了,还能不能住人?
原来以为这次出去带孙子,少至半年,多则一年就可以回来了。谁不知由于发生了新冠病毒疫情,这一去就是两年。走得匆忙冰箱还开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次归途尽管道路漫漫,困难重重,从中秋走到深秋,虽有凉意但还不至于挨冷受冻,所带的轻便羽绒服都没有穿过。
即使冬天快来了,近一个月荒唐的隔离苦难生活也该结束了。拨开云雾见太阳,生活回归正常,充满希望和各种期待。
天凉好个秋。
15
11/9,周二
今天是彻底解放了。
一早起来,阳光普照大地,一扫过去几天来的阴霾。一看,昨天作为隔离最后一天的核酸检测结果是阴性,大喜。
有朋友在群里面问到,隔离结束以后,你出来最想做什么?
我想像小鸟一样自由的呼吸,像小鸟一样自由的觅食,像小鸟一样自由的飞翔,像小鸟一样自由的歌唱……
今天走了16600步,超长的步子,超常的心情。
一个月被困斗室里,导致刚一出来的时候,脚像踩在棉花堆里一样摇晃不定,一脚深,一脚浅。我已经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不但不会走路,嘴巴也说的不够利索呢,一个月都没有跟什么人说话。舌头在嘴里像打了结一样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自己都不满意自己,自己都听不懂自己,更惶论别人能够听得懂自己。
今天吃了牛肉炒沙河粉,牛肉卷粉,牛楠粉,猪脚粉……
明天想吃三鲜生料煮粉,后天想吃蒲庙生榨粉……
到目前为止,已经品尝了螺丝粉,老友粉,桂林米粉。可是还差一碗蒲庙生榨米粉。
近一个月有如真空一般地隔离生活使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已经隔出了很多毛病啦。现在对吃的想象就是我生活最大的愿望。
让我一次吃个够。
天空晴朗,小鸟嘻鸣。
小鸟之可爱,正是因为它可以自由地飞翔和呼吸。如果被囚禁在笼里,你就是老虎,狮子也是英雄气短。
我不想做笼中的老虎和狮子,我只想象小鸟一样自由地飞翔,迎着太阳高声地鸣唱。
枫叶铺满地,阳光正好。
(续完)
《从秋天走到冬天》后记
回国28天的隔离结束后的第一要务是清理宿舍垃圾。
瘟疫流行影响,我两年没能回来。在楼上渗水和白蚁的双重打击下,屋里所有的家电家俱衣物完全毁了,电视电脑冰箱洗衣机缝纫机热水器录像机照相机微波炉等家电当废品卖仅得250元.
这个家完全给毁了。
从下飞机到养老院接老人回家,花了近两个月时间。接人前48小时还要加测核酸项目,显阴性才能进去接人。
八十六、七岁的老人一个人住了两年的养老院,真不容易啊。期间养老院过六一儿童节还心血来潮地举行“老鹰捉小鸡”节目,老人不幸摔倒断了六根肋骨。
进入所有的办事大厅,包括银行、社保机构、医院、政府机构等等都需要你出示健康码(绿码)以及测体温。保安或接待员不厌其烦地问你要疫苗证书(外地打过的疫苗信息输不进本地的App,怪啦)。
在此一段相当长的时期内,你不能重新感染上新冠病毒,即使是别人传染给你的,你也有可能要背锅,因为各地的管理者从不认为是本地发病的,而是热衷于说是境外输入,这样他们身上的责任就可小些或根本没责任。
然后就是想去打球,恢复打球锻炼身体。人家不是说不给你去打,但是人家明确地说不愿意跟你打球,说最好五十天后甚至两个月以后你再来。
害怕你是“病毒的潜在携带者”,把大家害了。
物价上涨,某些物品通胀比两年出国前翻倍地涨,不能说跟瘟疫流行没关系,比如说猪肉。
道路上的车更多了,人更野蛮了,路更难走了。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一切都改变了,不知是病毒改变了世界,还是社会本来就是变化发展中的……
我们从枫叶未红之时走来,在霜叶未尽时结束隔离,但似乎关于新冠病毒的话题从来就没有结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