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暑假好象除了疯玩就是做吃的。记忆深刻的有以前写过的仔姜烧鸭外,还有就是妈妈爱做的凉面。凉面的面条一般用新鲜的切面,煮好后到入竹筲箕把面汤过滤掉。然后妈妈一边往面条里面加煎好的熟油,一边让我使劲用大蒲扇把面条扇凉,否则面条会粘在一起。仍记得手都扇酸了,妈妈还觉得扇的风不够大,面不够冷,不让我停。我还负责剥大蒜,那是拌凉面必不可少的调料。新出来的大蒜皮和蒜连得很紧,有时候手指尖都剥痛。为了那顿凉面,付出的代价不少。
上大学后就再没有自己做过,想吃的时候去食堂或者学校外面的小摊上买一份即可,好吃得很。
来美后去正宗的或者Y[冒牌]的四川餐馆点过凉面,味道不敢恭维,于是开始自己做。新鲜切面没地买,试过挂面和冷冻的切面。因为在德读书时没有中国面条,吃过了形状各异的意面。有天突发奇想用意大利的Angel Hair拌凉面,结果发现好处有二:特别容易入味和不粘在一起。记得面条涨价厉害时,朋友问我是不是换成便宜的Angel Hair了。我说不是的,如果不是凉面,我们仍然钟爱从$2.99/5lb涨到 $7.99/4lb的五木拉面。这里做凉面的好处是可以直接把煮好的面用自来水冲凉,免去用大蒲扇或者后来的电风扇这步就方便多了。大蒜用刀一拍,蒜皮立马分家。
勇娃子原来不大会做饭,当初还是男朋友的他让我妈妈非常担心,因为我哥老大特别会做饭。岂料他夸下海口说学有机的不会做饭岂不是笑话。经过多年的艰苦培训,可能有那么点天赋,有领悟力的他现在做的凉拌菜比我做的好吃。刚搬到现在这个小区时,中国人聚会我们带了凉粉,邻居小张不知道是谁带去的,使劲劝勇娃子去吃,说特别好吃。
勇娃子做的凉面在朋友的孩子们那里尤其受欢迎。第一次去那位虔诚的基督徒朋友J家聚会,来的人多是她在教会的兄弟姐妹,我家带的凉面剩下不少。一般而言聚会剩下的由主人带回,除非有人想要。结果她家老大指着凉面问可不可以不要带走,显然她很喜欢。有次去儿子的钢琴老师举行的Recital,我们由于有事没来得及买/做小点心,临时决定带凉面。小朋友演奏完毕,大家一起吃各家带来的食品。J的女儿和儿子同一个老师,她因为有事,提前带孩子离场。走之前看到凉面几乎没人动过,于是说等聚会结束,让我把面条给她。哪晓得她走后有家长尝了一下面条,这下稀里哗啦就光了。还记得当某位家长得知后想尝点时,另外一位家长把我家的空陶瓷碗举给他看。因为他们大都属于同一教堂,于是乎推荐那位会做饭的武汉爸爸讨要食谱。当我告诉J凉面被吃光了,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秋儿家的儿子也是无比喜爱勇娃子的凉面。记得她刚换房搬到我们小区,想到她还没收拾好,我让她带全家过来吃便饭。那次正好儿子回家看他们,所以儿子也来了。我们本来没有准备凉面,小伙子一来就问有没有叔叔的凉面。勇娃子一听,激动万分,不到20分钟凉面就拌好了。小伙子还能根据味道分辨出是我做的还是勇娃子做的。
我那住纽约的同学两口子,就是我这辈子媒婆生涯中唯一成功的那对,女同学重庆人,男同学上海人。一次去南边度假路过我家,留吃饭,坚决不愿意,只好让勇娃子拌凉面让他们带上。后来女同学告诉我在新泽西休息时就把凉面吃完了。朋友L去纽约看上大学女儿时,我总是让她带凉面给这两位同学,因为学校离同学家特近。男同学虽然是上海人,但在贵州下过几年乡,比重庆女同学还吃得辣。
到这里肯定有人想知道我家怎么做凉面,这下难住我了。平时做菜我们从来没有刻意各种调料的量,而且我们都是做化学的,经常凭感觉加减。分享一个小故事,小妹炒菜拿起盐罐罐加盐,吓得她那历史系教书的公公深怕放咸了。然而婆婆是化学系的老师,对她老公的反应不屑一顾,说我们学化学的手巧,放盐随便放,想放多少就放多少,绝对不得出纰漏。而且小妹分析化学出生,在定量方面比谁都厉害。尤记得大学分析实验酸碱滴定时,K老师要我们把手练得来在终点附近时,不仅能控制1/2液滴,1/4液滴,还要1/8液滴这个无比考手艺的操作。这样一来,实验数据才会准确。也就是这些训练让我们在厨房玩起来游刃有余。如果哪天我把菜不小心洒在装菜的盘子外面,勇娃子立马批判说这就是多年不进实验室的原因。
我家凉面的佐料如下:橄榄油,芝麻油,花椒油或花椒粉,红油辣椒,蒜水,姜水,碎花生(熟),生抽,醋,糖,绿豆芽(开水烫后打底用),葱花,芝麻(熟)等。
照片来自网络
谢谢老乡来访和留言!
我已经多年没有吃到正宗的凉面,夫妻肺片,米凉粉儿了……
谢谢老乡来访留言!
谢谢来访留言!
你的名字取得太好了,永远不会忘记。谢来访留言!
我做凉面还是遵循传统手艺:风冷。
谢来访点赞!
祝夏安!
谢菲尔点赞!现在不敢吃,过哈干瘾儿还是可以的。
绿豆芽打底是标配,你们那里也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