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中秋去祖祖家过节,记不得有没有月饼吃,因那时月饼是稀罕货。即使有,好像也就那么一种。哪像现在这样五花八门,想吃五仁的挑五仁, 爱吃椰蓉的选椰蓉。但是糍粑和梨子总是有的,而且好像我比较喜欢这两样,所以记忆清晰。菜摆好在桌子上不让吃,说是祭老人,让他们先吃。等的过程中,我口水滴答,眼睛死盯桌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真是烤瘾儿呀!
那时糍粑基本上自己家做,据妈妈说买的不如自己做的香,因为买的是木头棒棒舂出来的,而自家的是用新砍的芦竹舂的,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我们一般是糍粑拌豆面吃,豆面就是炒黄豆和白糖一起磨成的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把豆面叫锯木面。姐姐每次听到就说她会去木工房抓点锯木面给我吃。
家家户户的糍粑犹如一轮圆月,只是个头大小不一。如果天气不错,那些热爱文学的小资还会专门于中秋之夜,在洒满银色月光的院坝里,摆上小桌子和椅子,几杯热茶,就着糍粑,和亲朋好友听着蟋蟀的轻吟,伴着萤火虫飞舞,谈天说地。偶有诗兴大发者,来一首打油小诗,把当夜的赏月推向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