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说, 二十四节气是中华民族的第五发明. 现如今, 又有人说了, 抖音是中华民族第五大发明. 我若较劲儿, 会问: 为啥不是第六发明? 接下来, 第七第八第九第十发明, 是否接踵而來?
宁愿在书丛中打秋风, 更靠谱.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为董桥出版的《苹果树下》, 是一本装璜精美的硬皮书, 小字典一般的 size 可以放入我的包包里. 翻到第 139 页, 他写道 ---- 英文名 Roman 词典上音译罗曼, 七十年代英伦相识, 他说小时候老家请算命先生算过命, 要他取 “门” 字, 求对称, 顶天立地, 光耀门楣, 还说不可写简体的 “门”, 要写正体才两肩安稳. 前些天丙申年春分了, 他深夜伦敦来电聊天, 嘱咐我今后写他大名不写罗門写罗缦, 说是老了爱缦, 缦是没有文饰的缯帛, 泛指没有文饰之物. 还说缦也指杂乐, 是琴瑟之弦. 缦通慢, 手脚迟钝, 行动宜慢. 缦通幔, 布幔窗幔替老人挡风, 保暖. 缦也通漫, “秀眼缦生千媚, 钗玉重, 髻云低”, 多妩媚. 罗缦说他好几年没回南洋, 还是住在伦敦自在, 宿疾缓和了. 宿疾说穿了是富贵病, 带病延年.
听董桥说缦, 我的思绪没有天马行空. 这样说吧, 它不是苹果味, 也不是树的味儿, 阅读时, 大气中一直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的幽香, 我贪婪地嗅着. 我意识中的《缦》像是红颜, 旧了依然余香萦绕, 此情绻缱. 夕拾朝花, 曲水回眸, 九曲桥上漫步, 以长情听温柔, 以声声慢看繁星满天.
我从秋天走来, 你在秋天说见面. 好久不见, 怎一个好字了得! 就算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也不在乎; 就算发生了什么, 如何呢, 又能怎? 无论快或慢, 长或短, 我承认自己迷恋的, 其实是《好》这个字. 小瑛说下周会来找我, 我说: 好! 请你饮茶食点心. 她回应: 好的, 谢谢!
时不时在家里的楼道或浴室哼哼《好久不见》. 同学聚会时, 静静地听他们唱, 宁才子唱得超有 feel, 睁眼看, 几分他自个独有的鸿儒; 闭眼听, 几分陈奕迅胸腔共鸣的混声唱腔. 心仪纯妹妹的版本, 她飘飘的长发像雨丝, 又像清风, 迷离的的眼神透着 “何似在人间” 来不及落笔成书的好味道.
邂逅一只端坐在石头上的小肥猫, 淡定从容, 任君拍个够. 不由得会心一笑并啧啧称奇, 人生何处不相逢, 在红枫街竟然住着一位比铃兰脾气还好的模特. 我蹲下来, 和它面对面, 它眨了眨眼, 聊表寒暄.
问苏珊好! 他的文字知性和个性兼具. 有时中文写着写着, 情不自禁调频英文来一段, 好好玩的. 喜欢他七十年代客居英国, 在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做研究的那段经历, “终于学会看山看雨, 识破世间宁静的激情和喧闹的假面”, 那时他三十多岁, 认识了不少文章大家, 艺术家, 翻译家. 他有不少珍藏品, 《苹果树下》写了他拥有乔伊斯用黑墨水钢笔签名注明一九三五年三月六日于巴黎的《尤利西斯》.
董桥亦是颇具争议性的人物, 文字干净有时, 肉麻有时. 冯唐说 ---- 少读董桥肉肉的文字, 多去湾仔一家叫 “肥肥” 的潮州火锅, 他们肉肉的牛肉丸实在好吃.
AP 好! 文城秋天等你来.
这两叶, 都好 :)
问好! 单依纯唱歌太有磁性了. 有猫猫陪伴, 真好.
我也唱过《好久不见》,是一首越唱越想唱的歌。
我也有一只和你的猫一样的猫,是个少妇,优雅可爱,是个好伴儿。
问好铃兰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