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入云城 Downtown 的 Burberry, 一位叫 Maria 的 sales associate 协助我挑选太阳镜. 左看右看, 十几款之中三款待定, 试戴之后, 终于相中其中一副十分心仪的, 把它拿下! 不知银纸几何, 也没人要我付钱, 自然, 有宝哥为我埋单, 虽然他不在现场.
喜洋洋地扭着猫步, 出了商店的门. 这是宝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一位有心, 细心和沉着的大男孩, 今年深秋在纽约旅行时, 我太阳眼镜的中梁连桥处稍稍折弯, 他陪我去眼镜店, 修理完好, 当时他什么也没说, 却记下了我该有一副新的太阳镜了, 并且自作主张锁定这一经典英伦风又不失时尚的品牌, 然后, 就有了我们的故事和独家记忆, 就有了也是母亲的 Maria 真诚的台词 “You’re so lucky. I feel jealous of you”.
那一束鲜花呢? 什么花卉, 什么颜值, 什么色彩, 什么香味, 开了的, 未开的, 含羞的, 奔放的, 娇憨的, 铿锵的 …… 亟待生日的当天才揭晓, 是个谜团, 但不烧脑; 谁送? 大概率会是不舍得惊掉我下巴的人送的. 无论怎样, 每当我手捧鲜花, 凝视, 眯眼一闻, 正如王阳明在《传习录》所言 “尔未看此花时, 此花与尔心同归于寂. 尔来看此花时, 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便知此花不在尔的心外”.
昨天, 见一对母子. 一位 30+ 的少妇, 来自香港, 说流利的粤语和英语, 披一袭炭灰色中长大衣, 内衬绯红色毛衣, 优雅干练, 手牵十岁的儿子. 小男孩仰脸稚声稚气打招呼: Hi! 我夸他 “好型仔”. 母亲甜滋滋地疑问: 是吗? 她有事要和我谈谈, 从包包里掏出爱疯手机, 犹豫片刻, 还是解了锁, 递给儿子. 小家伙的笑意随即溢出眼眶眉梢和嘴角 “Thank you, mom”. 望着这位身高与自己一般, 长发飘飘但染成棕褐色的年轻母亲, 脑海隐约闪过那些年自己和儿子们的画面.
生于宜兰, 台大中文系毕业的简媜, 自云鬓时光至霜发岁月, 书写无数, 灵动唯美的词章字句, 多如繁星, 对于她那一句平平淡淡的 “好人总会有人疼”, 我一见钟情, 像看到金子一样, 不需记但忘不了. 无论 claim 自己是个好人, 或 claim 自己的家人是好人, 均无意思, 无创意. 自个的事儿, 心中有数, 甜腻 / 温馨 / 持宠, 点点滴滴在心头.《好人好梦》 孙悦 & 戴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