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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以来,只要周末天气好,就在后院摆摊,卖自己堆积成山的黑胶唱片和唱机。顾客不多,苦等一天,只有一两个人。有人还喜欢讨价还价,最让人烦。上个周末,决定实施“自觉”买卖(honor system),明码标价,无人售货,把钱放在钱盒子里。这样我就自由了,周六早上就去农贸市场采购。回来一看,钱盒子里放了20多块钱。
中午睡了个午觉,起来往院子里再一看,嘿嘿,一个唱机不见了。赶紧往钱盒子里看,按我开的价,一分不少。早上有几个人来,买走了几张唱片并不重要,我被美国人的诚实感动了,确认了今后的摆摊方式。
让我想起最近看到的美国人诚实的三个故事。我扪心自问,自己会不会这样诚实。经过深刻的“斗私批修”,碰到下面的头两种情况一定会,第三种情况让人有点为难,那是运气好吧。
芝加哥一位Uber司机,到机场拉人。乘客是刚从乌克兰来的,他告诉司机他把自己的公司卖了,投奔美国的姐姐。司机回家后发现后座上有个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三千多美元。第二天,司机回到那个地址,弟弟不在家。他把钱包交给姐姐,姐姐抱着司机抱头痛哭。她告诉司机,那是弟弟的全部资产,并要给司机一笔钱作为酬谢。司机坚决不要,但接受了邀请,来家里吃晚饭。按照习俗,司机晚上来带了一瓶酒,让姐弟二人更不好意思,饭后硬是塞给司机一百元。
加州一位黑人妇女,刚刚买了房,需要买家具。在Craigslist上找到了一个沙发,物美价廉,卖主还送货上门。沙发买回来了,总觉得坐着有点硌屁股。把沙发垫打开一看,里面塞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信封,信封里都是钞票,共三万六千元。她赶紧打电话给卖主,原来沙发是祖母的,刚过世,老太太习惯把钱藏在奇怪的地方。卖主不胜感激,要给酬谢,黑人妇女坚持不要。卖主看到新家空洞洞,给黑人妇女订购了一个三千元的冰箱。
美国外交官去一个国家服务以前,都要学习那个国家的语言。只有通过了语言考核,才可以上任,并得到晋升机会。一个即将到中东服务的外交官,阿拉伯语考核通过了,可是他要求重考阅读部分。他坦诚地告诉考官,阅读考试的文章他在网上看到过,并请老师给他辅导过。他要求用另一篇文章再考一次。考官跟老师核实他平常的学习情况,老师说这个学生很努力,学得非常好。考官决定,不必重考,语言考核通过。
这样的故事太多了,大部分都是把钱归还给原主。第三个故事是更深层次的诚实,涉及到做人的基本心理素质。美国人从小受到诚实的教育,从林肯小时候砍樱桃树,到木偶皮诺曹说谎鼻子就会变长,还有宗教的熏陶和法律的约束,使得美国人非常重视诚实。
美国也不是完美的社会,偷窃、诈骗近来有所上升。揭开骗局、戳穿谎言成了美国社会的当务之急。下次摆摊,还是无人售货,有没有可能东西少了,钱盒子是空的?我不愿意这样想,我愿意相信大部分美国人是诚实的。
一次去某校开会,早上去的那个会议楼不熟悉,就问一个路边的白人胖子,那人看看我 ,是个亚洲人,想了想朝路边一指,在那个方向, 我走了不远觉得不对头,就问迎面来的一个老美,那人说我也是开会的跟着我走, 那个胖子看见我回来还和一个老美走在一块,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我没理他直接走了过去,实际上很后悔, 我应冲着他喊,liar,liar, pant on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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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小姐下了出租车,转身刚要走。司机在后面喊:小姐!你像鸡!
小姐脸通红,回头一句:你特么像鸭!
司机就开走了。
小姐想起来,紧紧追:师傅!我相机!我相机!